從皇宮裡帶來的珍稀藥材,放在外面都是些有價無市的好東西。但三位女孩卻不通藥理,更不懂什麼烹飪之法,只知道把好東西一股腦的往鍋裡一扔,然後便煮出來現在樊如月手上的這碗湯。
他已經喝了數次,這味道,卻是讓蘇長安難以評價。但每次看到幾位女孩關切又帶著期望的眼神,他都還是咬著牙,將它一飲而盡。
“公子,你醒了?”樊如月的美目眨了眨,看著蘇長安說道。
“我從來就沒有睡過好嗎……”蘇長安無奈道。他又向著樊如月身後看了看,似乎在尋找著些什麼。然後他不禁問道:“怎麼沒看見羨君和師姐呢?”
平常這個時候夏侯夙玉與古羨君都會隨著樊如月一道前來,今次卻只有樊如月一人,蘇長安不由有些奇怪。
樊如月聞言卻有些責怪的看了蘇長安一眼,說道:“公子這段時間盡忙著修煉,那還有時間關心其他事啊。”
蘇長安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說道:“難道這幾日出什麼事了?”
“先把湯藥喝了,妾身就告訴你。”誰知道樊如月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將盛這湯藥的碗遞到蘇長安面前,笑盈盈地說道。
她本就生得漂亮,這番作態,更是將她臉上的美麗完全綻放了出來,若不是已經相處了數月,恐怕蘇長安又得被這一笑迷得失了神。
看著眼前這一碗顏色古怪的湯藥,又看著滿臉殷切的樊如月,蘇長安一咬牙,捏著鼻子,強忍著舌尖上傳來的可怕味覺,終於是將這湯藥一飲而盡了。
他滿頭大汗的將碗放在一邊,又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有時候他在想,與其喝這碗湯藥,他更願意和龍驤君或是陰山濁打上一場。
“公子!”樊如月看著滿頭大汗的蘇長安,口中嬌嗔道。但手中卻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隻白色的手絹,伸到蘇長安額頭前,溫柔的將他上面的汗漬一一擦拭乾淨。
蘇長安嗅著也不知是樊如月身上還是她手帕上傳來的香氣,一陣心猿意馬,臉上泛起一陣不自然的紅暈,他有些尷尬的往後躲了躲,顧左右而言他地問道:“你還沒有告訴我最近長安到底出了什麼事了?”
樊如月似乎也習慣了蘇長安的害羞,她笑著收回了手帕,說道:“具體是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在飯桌上曾聽公主和古姑娘說起過。一是西域涼州,蠻族最近好像有一個新的部落崛起,其首領深得蠻王器重,在西涼邊關上連斬我朝十餘大將,又用奇兵破了嘯虎關,此刻正兵圍萊雲城。公主急匆匆的趕回宮裡恐怕就是為了此事。”
“那羨君呢?她也去了?”蘇長安又問道。
樊如月搖了搖頭,說道:“古姑娘離開了長安,去辦另一件事情了。”
“什麼事?”蘇長安一愣。他可是記得古家千辛萬苦才把她送入長安,為的便是長安這地處皇城,又有數位星殞坐鎮的天然屏障,能有什麼事能讓她不顧自己的性命安危,離開長安呢?
“就是這幾日,長安邊上有一座小鎮,叫藍靈鎮,也不知道是招惹了山賊還是什麼的,前些日子被屠了鎮。整個鎮上幾千號人,無論大人小孩,全部被殺害。鎮上有個大戶,好像也姓古,似乎和古小姐是遠親。聖皇為此事震怒,派了賊曹郭三雲前去調查,古小姐也隨著一起去了。”
“這樣啊。”蘇長安點頭應道,但他的眉頭卻忽的皺了起來,以他對古羨君的瞭解,能讓她一個招呼也不打就走的急事,定然不會是隻為了一個遠親這麼簡單。
“還有一事……”這時樊如月又忽然說道,但她的聲音卻忽的變小,頭也不自覺的低了下來。手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玩弄著衣角,像極了做錯了事的小孩子。
蘇長安看他這幅模樣,心中覺得好笑,不由問道:“還有什麼事?”
“妾身不知道當不當講。”樊如月的聲音變得細若無物。
“有什麼不能說的,說吧。”蘇長安笑道。
樊如月似乎還是有些猶豫,她低著頭躊躇半天,最後終於是說道:“半個月前,龍驤君去了八荒院。”
“恩?”蘇長安愣了愣,然後說道:“就是這事?”
他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樊如月好像不太敢告訴他此事。
“恩。”樊如月低著腦袋說道。“他拿著蘇公子的要求,拿走了八荒院的奈何。”
“奈何?”蘇長安的眉頭忽的又皺了起來,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入天嵐得小屁孩,對於長安的一些事情還是有所瞭解的。
奈何是八荒院的神器,是八荒院的創始人之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