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護送的把握也就高了幾分。
待大家吃過晚飯,劉大宏把事情告訴了眾人。眾人知道自己的處境自然不會太高興,但好在三人把其中的利弊再一次次陳述,眾人臉上的慍色才稍緩。
只是說道想辦法,眾人卻是一籌莫展。
最後還是藺如這個寡言少語的少年出言說道。
“此處北地,山多而路崎,少村落而人煙希。過了幽雲嶺,便是中原,那裡官道通暢,又每每有軍官巡邏。我若是那賊人想要劫古家小侯爺定然選在北地行事。一可以掩人耳目,二可以防止節外生枝。所以此行的關鍵便在於如何從北地走到幽雲嶺。”
“而賊人劫人定會多選在夜中行事,我們大可以夜中趕路,日裡休息。這樣既在夜中可以保持高度的警覺,白日休息時,值班的同伴也有更好的視野,便於警備。”
藺如這一番話娓娓道來,說得不急不緩,絲毫看不出一個普通少年身逢大變時驚慌失措。
而眾人也覺得藺如所言有理有據,便再對細節做了些許補充,便定下了方案。
於是,一行人夜中趕路,日裡休息。一轉眼便是十日過去,卻未有發生任何預想中的險情,甚至連一起劫匪都未又遇到。
“前面便是幽雲嶺了,過了幽雲嶺便是中原了!”劉大宏的馬車走在最前面,車尾掛著兩個燈籠,在夜中為後面的馬車引路。
鏢隊裡傳來一陣歡呼,眾人這幾日了都是提心吊膽,眼前只要穿過幽雲嶺,那他們就安全了。
“古家的大小姐還真是大家閨秀啊,十幾日待著車裡都不曾出來,連吃飯都要沫沫伺候。”坐在車裡的蘇長安不滿的嘟噥著。對於這位害得眾人如此狼狽的古家小侯爺,顯然是沒有太多好感。
“蘇兄莫要多想。其實小侯爺她這樣也是為了我們好,她越是不出面,咱們就越安全。沫沫說是伺候,其實也就送點飯菜,倒不妨事。”古寧笑著勸解道了,終於快到中原,他的心情也是難得的好了起來。
“哈哈,古公子說得對啊!”劉大宏爽朗的笑聲傳來,終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他又發出了那熟悉的爽朗笑聲。
“對了,劉大哥,前面幽雲嶺,據說這幽雲嶺精怪橫行,兇險無比。可你為何每次都能安然度過?難道你真會古語,能和山精交流?”蘇長安終於問出了縈繞在自己心裡很多年的問題。
本來這種問題涉及到劉大宏鏢隊的機密,但蘇長安向來沒有心機,想什麼問什麼,更何況這些天的經歷下來,幾人也勉強算是共患難過。
劉大宏倒沒有想過隱瞞,笑著說道:“其實哪有別人說得那麼邪乎,我只是認識這山裡一隻樹精,他在這片山嶺好像很有威望,所以每次我路過的時候,精怪們也就不來騷擾。”
“樹精?那它和北邊的妖族豈不是一夥的?”蘇長安有些不明白,他自然不討厭妖族,雖然他老爹常年在邊關和妖族打來打去,但他覺得那是聖皇和妖族皇帝的事情,下邊的人也都是混口飯吃,至少普通人是不喜歡打仗的,蘇長安相信妖族那邊的老百姓也應該不喜歡。更何況他的師孃也是妖族,所以他更沒有理由討厭妖族。
但他不明白的是,既然聖皇在和妖族打仗,那幽雲嶺裡面住著那麼多精怪,聖皇為什麼不管管?
“據說幽雲嶺裡面有大妖,自古居住在幽雲嶺內,和歷代人族統治者都有互不相犯的約定。聖皇雖然雄才大略,但也不願窮兵黷武在幽雲嶺白白浪費軍力。”一旁的古寧解釋道。
“那他們豈不是看著我們和妖族打架。”蘇長安更不明白了,哪有自家人和外人打架,你卻袖手旁觀的道理。蘇長安覺得這幽雲嶺的妖怪應該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有什麼奇怪,南邊的蜀地還有一個妖人混居的國度。”劉大宏插話道,他經常和幽雲嶺精怪們接觸,自然不像一般大魏人那樣排斥妖怪。
“啊?還有這樣的地方。”蘇長安第一次聽說樓蘭,覺得稀奇得很,心道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
“現在我們已經進了幽雲嶺,這裡的精怪都認得我的氣味,不會來犯。就是那賊人想要劫小侯爺也得掂量掂量這幽雲嶺的精怪們同不同意。”劉大宏就像來到了自己的主場一時間意氣風發。
車內二人聞言也是笑了笑,到了幽雲嶺,又有劉大宏這個幽雲嶺“地主”坐鎮,確實輕鬆了很多。
蘇長安拉開馬車的車簾,發現幽雲嶺與北地像是兩個世界,這兒沒有北地終年積雪,崖頭生長著密密麻麻的植被。只覺得與長門不同,甚是好看。
他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