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冷氣息,心知若是被這一爪拍下,雖然不至身死,但免不了修為受損,甚至留下某種隱疾。更壞的情況,或許還會被體內神血抓住破綻,趁機奪取他身體的控制權。
雖然後果是如此嚴重,但蘇長安卻依舊沒有辦法挪動自己的身體,哪怕只是一根拇指都做不到。和陰山濁相比,蘇長安還是太過弱小,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一爪在他的瞳孔中不斷放大,而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
在場的人都有些不忍心的撇過頭,他們最初不忿蘇長安坐到了將星榜人榜榜首的位置,但後來,蘇長安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這個榜首他當之無愧。眾人對他便有所改觀,雖然談不上多麼喜歡,但也沒有起初那般厭惡。此刻見陰山濁以大欺小,心中的惻隱之心難免朝著蘇長安偏移,所以對於蘇長安即將受到的遭遇都心生不忍。
眼看陰山濁的手爪離蘇長安已不足半寸距離,蘇長安甚至能聞到陰山濁手上傳來的淡淡血腥味。
“老匹夫!爾敢!”這時一聲暴喝從殿外傳來。
人雖未至,但一把刀卻化作一道流光,劃開殿外濃郁的夜色,又轟破大殿金鑲玉嵌府門,帶著呼嘯的風聲,直衝著陰山濁的面門而來。
陰山濁心中一驚,那一刀中所蘊含的威能,讓他心悸,他不敢直面起鋒芒,微微猶豫,腳尖點地,身子便往後退出數步。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那把刀不偏不倚落在蘇長安身前,也就是陰山濁剛剛所站的位置。那刀周身閃著紫色雷電,斜插在地上,好似一位俯視眾生的君王。
陰山濁盯著那把刀,沉默不語,但從眉宇間陰鬱神色不難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太好。
眾人還未從這忽然的變故中回過神來,那把刀忽的又發出一陣刀鳴,像是受到了某種召喚,那把刀忽的衝出地面,朝著大殿門口飛去。眾人尋著那道在空中劃出的軌跡望去。
噠!
那是一聲輕響,但在此刻沉寂的大殿中卻顯得格外清晰。
一直黑色的馬靴出現在大殿門口,然後一隻手伸出,將那把刀收入鞘中。
這時一個人影終於是出現在眾人眼前。
那是一位男子,他披散著頭髮,身上穿著一件灰色的尋常布衣,嘴角的鬍渣像是久未打理,亂糟糟的,長相極其平常,看不出絲毫出奇。但他的眼睛裡卻有著如他刀一般鋒利的光彩閃過。他一步步走來,靴子與是地上鋪就的木板碰撞,發出噠噠的聲響,在空曠的大殿裡久久迴響。
“是你?”待看清來人的樣貌,陰山濁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個和莫聽雨生於同一時代的刀客,十多年前便已在同輩之中鮮有敵手,如今從西域歸來,究竟又強到了何種地步呢?
陰山濁不知道。但從剛剛那一刀中,他已經明白,這是一個需要他全力以赴的對手。
男子並不理他,他走到蘇長安身前,扶起半跪在地上,滿頭大汗的蘇長安。
蘇長安感到身子一輕,剛剛如泰山般壓在自己身上的靈力竟然在男子這輕輕一扶中盡數瓦解。
蘇長安有些虛弱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這個男子,臉上露出一個極其難看的笑容,他斷斷續續地說道:“楚……楚前輩……你來了……”
“別說話了,好好休息,剩下的交給我吧。”說著他把蘇長安遞給身邊正滿臉焦慮的夏侯夙玉,又對夏侯夙玉溫柔地說道:“好好照顧他。一會我帶你們回家。”
然後,他抽出刀,刀身上紫色電光如兇龍惡蛟一般來回遊走。
“陰山濁。”他的聲音陡然變得冷冽,猶若天山之上千載不化的寒冰。“讓我來試試,你這八荒院院長到底有幾分斤兩吧。”
第十三章 你我有緣
“刀奴楚惜風!”陰山濁沉聲說道,“你也要跟著那小子胡鬧嗎?”
雖然忌憚楚惜風的實力,但陰山濁並不是害怕與之交手。他已至魂守境三十年,星殞問道之下罕逢敵手,只是楚惜風身份不同。他打了蘇長安,可以說是管教後輩,但楚惜風是天嵐院的教習,他們之間若是動了手,便代表著天嵐八荒徹底撕破了臉皮。
天嵐院如今只有玉衡一人在苦苦支撐,若真是對抗起來,八荒院並不害怕。可這長安第一學院的寶座,可不止八荒院一家學院看著,不知道多少人暗地裡虎視眈眈。等著八荒院與天嵐院鷸蚌相爭,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所以陰山濁不得不再次壓下自己的怒氣,一再忍讓。
“幼徒衛亡師,怎能說是胡鬧?”楚惜風搖了搖頭,說道。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