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總是做得不好。
總是難以幫到些什麼,哪怕她的花師兄一人獨擋十餘位問道,而她卻只能因為修為過低在一旁閒看,甚至在終於輪到她出手時,輕鬆的便被一位問道境的修士所擊敗。
最後不得不讓司馬長雪一個修行不過數月的女子出手。
想著這些,羅玉兒臉上的神色也黯淡了幾分。
“我昏迷有幾日了?”蘇長安忽的問道。
“啊?”羅玉兒一愣,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她趕忙說道:“三日。”
不知為何,這半年不見,她覺得此刻她眼前這個小師侄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或許是經歷了西涼那一場慘絕人寰的大戰,又或是在這半年中又有什麼她所不知道的事情發生。
眼前的蘇長安就像是一下子長大了一般。
變得沉穩,變得安靜,變得一絲不苟,也變得心狠手辣……
“那些家族的信物交上來沒有。”蘇長安又問道,聲線低沉,猶如呢喃,讓人聽不真切說這話時,他心中的悲喜。
“除了沈孟二家,其餘的家族均未有動向。”羅玉兒說道。
“是嗎?”蘇長安忽的站起了身子,他的手猛然張開,床榻上的劍匣與刀鞘應聲飛入了他的手中。
而後他緩緩的將這兩樣事物在自己的背上繫好,而臉上的神色也因此愈發陰冷了下來。但他卻自始至終未有再發出任何聲音。
“長安?你要做什麼?”
羅玉兒從這樣的沉默中聞到了一絲極不尋常的味道,她趕忙問道。
雖然蘇長安確實在之前的大戰中擊敗了身為星殞的顧明義,但星殞畢竟是星殞,一次擊敗也同樣讓蘇長安昏迷了數日。
此刻他舊傷未愈,若是再找上門去,保不齊會生出些什麼禍端。
羅玉兒不免有些擔憂。
“先帶我去看一看花師叔他們吧。”蘇長安卻在這時抬頭看向羅玉兒平靜地說道。
他如今的修為不比當初,已經可以很好的驅動若木之力,這想來對於花非昨等人的傷勢應當也是有所幫助的。
羅玉兒又是一愣,但很快便回過神來,心中的大石頭也暫且放下,這邊要起身引著蘇長安去往花非昨等人養傷的住處。
“對了,勞煩玉兒師叔找幾個熟識這江東之人,待我看過花師叔等人之後,還需有人引路去往別處。”
但這時,蘇長安的聲音又再一次響起。
“嗯?你要去何處?”羅玉兒不解,她轉頭看向蘇長安問道。
“我早已說過,三日交上信物,此事作罷,但既然他們不聽……”
蘇長安的眉宇間在那時忽的浮現出一抹濃重的煞氣,眸子中更是閃過一道極不尋常的血光。
“那便滿門皆死吧。”
第十二章 紅袍之下
花非昨與紅玉的傷並沒有大礙,只是損失了氣血,一時還未恢復過來罷了。
蘇長安動用自己體內的若木為他們注入了生機,紅玉的臉色倒是因此好了起來,但是……
花非昨的情況卻極其古怪。
生機入了他的體內,就像泥牛入海一般,毫無作用。
而且最怪異的是,即使到了這種情況,花非昨的身子依然被包裹在他那一身紅袍之下。
直到這時蘇長安才記起,似乎自他與花非昨相識以來,從未看過花非昨紅袍之下的面目。
“怎麼樣?花師兄沒事吧?”一旁的羅玉兒見蘇長安的眉頭忽的皺起,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
“很奇怪。”蘇長安微微沉吟,他站起身子,伸手就要拉下花非昨腦上的紅袍,想要更直觀的為他檢查身上的狀況。
“你要做什麼!?”這樣的舉動讓羅玉兒臉色一變,她觸電似的伸手攔下蘇長安。
“花師叔體內的情況有些複雜,我得好生檢查一番。”蘇長安這般說道,但目光卻極為狐疑的落在了羅玉兒的臉色,他捕捉到了方才羅玉兒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
“可是……可是……”羅玉兒的目光閃爍,似乎有些遲疑。
“怎麼了?”蘇長安敏銳的察覺到這其中似乎有些什麼隱情,他不禁問道。
“花師兄在昏迷前曾經對我說過,無論如何都不要扯下他的紅袍……”羅玉兒吞吞吐吐的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為什麼?”蘇長安愈發不解。“可是我方才為花師叔輸送生機時他的體內毫無反應,若是不及時檢視緣由,我怕有什麼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