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抵問道的趨勢。
因此,面對那些在他們看來,尋常百姓出身,修為也不如他們的西涼將士時,這些七族的弟子們信心百倍。
“好了,說一下規矩吧。”
“兩軍對壘,刀劍無眼,但這畢竟不是真正的對決,你們的敵人亦不是彼此。”
“其一此戰可傷不可殺,其二如之前約定,敗者需給勝者洗衣一月。”
“現在,開始吧。”
蘇長安這般說道,身後便有從者極有眼力勁的端來兩把座椅,讓蘇長安與古羨君高座其上。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雙方便極有默契的拉開了距離,而後在各自將領的指揮下襬開了陣勢。
只是相對於西涼軍方面的令行禁止,調令有度,七族卻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很快西涼軍方面便擺開了架勢,前方的刀盾手一直排開,後方的長槍兵躬下身子陰於刀盾手之後,而負責遠端支援的弓箭手亦紛紛拉開了弓弦。
他們就像是一隻甦醒的猛獸,在那一刻終於睜開了自己猩紅的雙眸,一股肅殺之氣瞬息盪漾開來。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亡,雙方所使用的兵器都被換成了木製品,正如蘇長安所說他們的對手並不是彼此,而是那些在中原肆虐的豺狼。
而反觀七族弟子這邊,人員的排程依然還在手忙腳亂的進行。
甚至因為七族之間的各自為陣,人員的往來得不到很好的溝通以至於這麼久的時間過去陣型看上去已經是雜亂不堪。
直到這三炷香的光景過去,七族的弟子這才勉強擺好了陣勢,不過相比於西涼軍方面,這所謂的陣型,當真是不堪入眼。
“這些傢伙,未免也……”作為旁觀者的古羨君也不由皺了皺眉頭,兩軍對壘,敵軍可不會如西涼軍這般安靜的等待七族擺好架勢,以他們這速度,恐怕還未回過神來,便已經被敵軍的鐵蹄衝殺得七零八落。
“羨君覺得此戰,勝負會落於誰家?”蘇長安斜眼瞟了一眼古羨君,笑著問道。
古羨君聞言愣了愣,她仔細的在二者之間看了看,以她的冰雪聰明自然不難看出蘇長安對於西涼軍有著莫大的信心。可是七族弟子雖然行陣上差出西涼軍不少,但論起修為,剔除那些蘇長安已經有意排除了的天聽以上的大能,剩餘的大抵在繁晨太一之間,再反觀西涼軍,雖然氣息凝練,肅殺狠辣,但修為卻大都在繁晨九星,比起七族的弟子低了不止一頭。
古羨君實在想不明白蘇長安為何對於西涼軍有這樣大的信心。
不過她對於蘇長安素來有一種幾乎盲從的信任,她想了想,說道:“我賭七族弟子。”
這邏輯似乎看上去有些問題,但實際上卻並沒有問題。
古羨君的想法很簡單,蘇長安想要的無非是出人預料,就算她心底相信蘇長安,但同時也很樂意滿足蘇長安這般說不上好壞奇怪趣味。
果然在聽聞此言之後,蘇長安的臉上頓時浮出一抹笑意。
“好!既然陣型已成,那便開戰吧。”
他這般大聲說道。
臺下的兩軍聞言紛紛其實大震,隨著己方的統領一聲令下,紛紛運轉起周身靈力,朝著對方殺去。
古羨君也在那時瞪大了眼睛,她要好生的瞧一瞧,這西涼軍究竟有何奇異之處,能夠擊敗修為與數量都勝於他們一籌的七族弟子。
……
與此同時,西涼軍方面忽的起了擂鼓之聲,那聲音極為洪亮,顯然並非一鼓所振起,而是數鼓同時被敲響,但卻並不雜亂,反而帶著一股讓人熱血湧動的氣勢。
“殺!”就在那鼓聲乍起的瞬間,西涼軍諸人發出一聲暴喝。
數萬人的聲音彙集在了一起,殺聲震天。
且那聲音來的極為突兀,讓七族弟子一方微微一愣,在感受到那殺聲之中所包裹著的如有實質一般的殺意之後,前方諸人的心頭一顫,莫名生出幾分畏懼。
心頭一開始初上戰場的興奮勁過去,面對西涼軍這隻百戰之師,這些年輕人們才意識到這場戰鬥並非兒戲,雖然蘇長安早就言道不許殺人,但那西涼軍周身遍佈的殺意卻不似作假,就是不死,也免不了受傷。
而兩軍對壘,講究的就是氣勢。
這隻要氣勢一弱,敗勢便顯現。
相比於七族弟子的各懷心事,西涼軍卻猶如機器一般,擂鼓聲一起,眸子中除了眼前的敵人便再無他物。
這些事情,說時遲,那時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