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師姐。”
但話才說完,便已是滿臉通紅,又一溜煙的再次躲到了玉衡的身後。
“哈哈。”這般可愛的作態惹得二位長者一陣大笑。
“咦,有新師弟啊?”這時,又有一道聲音傳來。卻見一位與男孩年紀相仿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走了過來,她好奇湊到玉衡的身前,左右打量,然後看向玉衡,嘟著腮幫子,說道:“玉衡師叔,不是有新師弟嗎?在哪呢?在哪呢?”
“呵呵,你這丫頭。”玉衡笑了笑,把躲在自己身後的男孩拉了出來,“通玄,這是你玉兒師姐。”
“見過……見過……玉兒師姐。”女孩的熱情讓男孩一陣不適,他說話也不禁有些結巴,方才說完,又躲到了玉衡的身後。
女孩似乎很享受師姐這樣的稱呼,她臉上方才浮出笑意卻見男孩又躲了起來,頓時有些不高興,她伸出手搖晃著玉衡的手臂,撒嬌似的地說道:“玉衡師叔,讓他和我玩吧,我可以教他劍法。”
“玉兒!又在胡鬧了。”這時,四道身影走了過來。
三男一女,皆是三四十歲的中年模樣。
說話的是那位女子,她生得極為漂亮,雖然已經上了歲數,但卻帶著這個年紀婦人所獨有的溫婉與韻味。她輕挽著身旁男子的手臂,有些責怪地說道。
女孩見這對男女,臉上的神色一滯,她朝著玉衡俏皮的吐了吐舌頭,極為不情願的回到女子身邊,朝著他們說道:“爹、娘。”
“你這孩子,今天的功課做完沒?”男子看似責怪實則寵溺的伸手點了點女孩的腦袋。
“呵呵。”女孩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笑嘻嘻的卻不回應。
在長門也向來不做功課的蘇長安深諳此道,自然是知曉男子口中的功課這女孩定然是未有做完。
“你呀,一天就知道頑皮。”女子頗有不滿的責怪道。
女孩顯然對女子有些畏懼,她見狀趕忙躲到了男子的身後。
“哎,孩子嘛。貪玩也是正常。”那男子倒是很是開明的勸解到。
蘇長安有些詫異,這男子便是開陽無疑,而他身旁的女子想來便是天璇師叔祖。
以前北通玄說來他還並不相信,但如今親眼相見,才知開陽以往真是如北通玄所說的那般,開明和善。
比起萊雲城所見,幾乎判若兩人。
而更讓蘇長安想不到的是羅玉兒竟然是二位師叔祖的女兒。
“有道是慈母多敗兒,到了開陽師弟這兒倒成了慈父多敗女了。”他們身邊另一位書生打扮的男子出言調笑道。
那女孩似乎很是不滿男子對於自己父親的評價,她跳了出來,做出一副兇巴巴的模樣,說道:“哼,天權師叔你上次和天樞師叔打架弄壞我家的百靈花,什麼時候還上!”
“咳咳。”男子聞言臉色一陣尷尬,“我已經讓你花師兄去取了,過幾日,過幾日。”
“哈哈!”眾人見狀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而這時,院門方向忽的傳來一陣聲響。似乎是一個少年再斥責些什麼。
另一位同樣書生打扮但面色蒼白的男子輕輕擺了擺頭,有些好笑地說道:“準是天樞那傢伙又被徐讓那孩子給揪回來了。”
話音才落,便見一位十八九歲的少年正扶著一位已經醉得不省人事的中年男子朝著演武臺走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正俏生生的拉著少年的衣角。
那少年見演武臺上諸人都在,雖然扶著肩上的男子,但還是勾下了身子朝著諸人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說道:“徐讓見過各位師叔、師弟。”
“好啦。”開陽抬起手輕輕示意,又指了指少年背上那位男子。“怎麼,你家師傅又去酒樓喝多了?”
這話不問還罷,一問,少年的臉色便在那時變得極為難看,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去了百花樓。”
“呃……”開陽到了嘴邊的話,一下子頓住了,但最後還是訕訕的勸解道:“你家師傅一把年紀了,沒有家室,你得多體諒體諒……”話說到一半,臉色頓時一變,他身旁的女子不知何時伸出了手擰在了他的腰間。
“可是,他還帶上了如意……”少年的臉色愈發難看。說著他回頭看向身後那個男孩,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口吻:“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學他,不要學他。”
那男孩生得唇紅齒白,煞是可愛,只是頭上的毛髮卻都是雪白色,平添幾分怪異。他聽聞少年的責怪,眼珠子一轉,小腦袋不住的上下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