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還是副城主的他在城主的吩咐下,正為城主排除異己; 而和玄珏以及清問兩人進行生死賭鬥的青衣男子正是他派出來的人手。他讓青衣男子組織起這樣的一場賭局,以最合適也最不引人懷疑的方式,送應該死的人去死。在玄珏和清問插/入了他們設的局的時候,因為每次在做事之前都習慣測算一番的緣故,躲在一邊旁觀局勢發展的他對著玄珏和清問兩人相了一回面,並且測算了一番,確定對方不會影響到局勢之後,他選擇了對清問和玄珏兩人放任不管,左右這兩人不會帶來什麼影響。
然而在清問拿到了某塊玉佩的時候,因為修習“術數”以至於對天機特別敏感的他突然發現,在某一刻,他測算多次自己進階元嬰的契機應在天瀾城的“天機”好像發生了改變。
只不過因為忙於善後的緣故,他沒來得及進行測算,也暫時顧不上某兩個無關緊要的人,以至於事後測算的時候,發現“天機”應在玄珏和清問兩人身上的時候,他不知道有多懊惱當初沒有讓人將玄珏和清問攔下來。
如果不是因為測算到自己進階元嬰的契機應在天瀾城,作為中央大陸四大宗之一天宗嫡傳弟子的他又如何會跑到如此荒僻的天瀾城來——對於四大宗的人而言,四大宗範圍以外的區域都是荒僻之地,而中央大陸之外的區域都是蠻荒之地,甚至還要隱姓埋名,變換模樣,就怕在事成回宗之後,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人爆出來他曾經在天瀾城待過的這件事。
他改名換姓在天瀾城一待就待了上百年,甚至都已經以一個外來散修的身份坐到了副城主的位置上,甚至料不了多久就會成為天瀾城新一任的城主,然而他進階元嬰的契機卻一直沒有出現。
等到他耐心都快要告罄的時候,隔十五天算一次自己契機變化的他再次測算契機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契機居然應到了玄珏和清問的身上。
在賭場發現自己契機似乎發生了改變,但是因為追求完美,以至於不想改變自己測算規矩的他如果不要那麼較真,早在知道自己百年未變的契機因為玄珏和清問的到來而發生了改變的時候,就直接進行測算或者憑著那點虛無縹緲的感覺,將賭場內的所有人都扣住的話,說不定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甚至還要讓他多等三十年。
在測算到自己進階契機應在了玄珏和清問身上的時候,他也算出玄珏兩人已經進入了紫雲秘境,而等到他們從紫雲秘境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二十五年以後了。
意識到這點,他忍不住不住嘆惋。
但是,他能怎麼辦呢?
在天瀾城待了那麼多年,對天瀾城中任何一個人都嫌棄的紫雲秘境,他也是有所瞭解的。
在算出清問和玄珏兩人進入了紫雲秘境這個事實之後,已經快要為自己很有可能進階無望這個事實哀嘆的他不抱任何希望的接著再算了一掛,在測算出玄珏和清問兩人能夠從紫雲秘境中出來之後,情緒激動的他再三測算了一番,再三確定了玄珏和清問能夠從紫雲秘境出來,他在驟喜之下,甚至差點因為情緒接連波動的緣故而吐血。
等到情緒平復之後,他一心等待著玄珏和清問的歸來,都顧不上自己還要等二十五年才能夠見到玄珏兩人這個事實了。
二十五年的時光,足以改變很多的事情。
二十五年過去,他從一個天瀾城的副城主成為了天瀾城的城主,也在二十五年當中憑著對玄珏和清問的調查——主要是針對玄珏的,將玄珏的情況瞭解得不說有七八分,也有五六分。
二十五年的時光,唯一沒有改變的就是每隔十五日的測算最終都應在了玄珏身上。
在算出了玄珏和清問出紫雲秘境的日子,並且算出了他們的動向之後,早已經習慣用高深莫測姿態應對人的他端著姿態,想要憑藉著他用習慣了的手段讓玄珏和清問屈服於他,讓他得以進階元嬰,然而他卻下意識忽略了能夠從紫雲秘境出來的人絕對不好惹這個事實。以至於在裝模作樣的時候,不但碰到了一個比他還能夠裝的人物,甚至還被對方反打了臉,以至於現在面對玄珏平靜到近乎淡漠的目光,哪怕向來看不起東大陸的他都有些不自在。
抿了下嘴,他挺了挺身子,直視著玄珏的平靜的眼眸,正式介紹了自己,“我是來自天宗的慕言。”
“不是天瀾城的城主慕巖?”玄珏微歪了下頭,淡淡反問道。
早在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一臉高傲的此間主人就向她和清問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天瀾城的城主慕巖,隨即還以上位者的姿態邀請她下棋,想要用以棋會友的方式進行“禮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