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到哪去了。我們只是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那你最近也不跟詩葉小姐來往了!”小鹿妖自認不瞎,詩葉小姐自從與太子試用祈石失敗之後,總是鬱鬱寡歡。再加上現在她來找太子十次,倒有五六次見不著,小鹿妖親眼看見她神色鬱郁地回去。長此以往,多少感情也磨滅了。
再說詩葉小姐多好啊,太子和她一起長大,怎麼就用不來祈石呢?
鵬振衣哭笑不得,這麼個小不點,居然對他的婚事講得頭頭是道,一臉的“你不聽勸,你要吃虧”的樣子。
他不禁搖搖頭,先扯了塊布把小鹿妖臉一抹,順勢兩手一拉,給他拉出一個笑臉,然後自己笑道:“關心的事倒不少,放心好了,我有數。”
究竟有什麼數,小鹿妖還是不知道。不過他紅著眼睛想,太子一向睿智,他應該相信太子。
其實妖皇那裡,總以為就算方漓與鵬振衣就算啟用祈石,也得再磨合一陣,達到五色再出發,他那邊的準備工作正有條不紊地在組織。
哪知道他們直接就激發了五色虹彩,這下就忙亂起來了。一邊準備著,一邊通知方漓和鵬振衣去上課。
要學的很多,還好方漓最不怕的就是這種靠背就可以的東西。記不下來?不要緊,她晚上進空間去背呀,比別人多花十幾倍的時間,就不信還背不出。
將要去的定嶼洲地理環境有點小複雜,有破碎大洲之稱。因為它以海域為主,大型海島卻很少,盡是讓人嫌棄又棄之可惜的小型島嶼。
鵬振衣沒繼承母親的血脈,在海里沒什麼優勢,只能以這些小島為圓心,一處處找過去。妖皇給他準備的護衛與同伴,則以鯤族和其他海族居多,希望能補上不足。
至於定嶼州的地理,則由當地逃出來的妖王和手下為他們講解。
鯤鵬二族與其他大妖那裡流傳下來的關於魔石之災的經驗教訓,也同樣要在短時間內讓他們記住。
鵬振衣並不用上課,他早就經過了這一遭。但方漓需要,所以耽擱了十天才出發。這十天裡,鵬振衣並沒有來陪同,因他已學過,方漓也不覺得奇怪。只其他人略有些不滿,孟銘就薄怒之下險些去找鵬振衣,責問他究竟有沒有把深入魔石區域當回事,不趁著這幾天互相磨合,連面都不露了是什麼意思?
還是方漓將她攔下來的。
“娘,我跟這位大少爺本來就不熟,怎麼能激發祈石的也不知道,反正肯定不是天天見面導致的。這幾天不見面也不會妨礙到哪去。”
方漓嘴上勸著,心裡卻不急,反有點甜絲絲的,也不知是為什麼。當然,更直接的是有點好笑。
她娘,聆月宮清冷如月,令人仰望的孟仙子,這時候瞪眼擰眉,在屋裡走來走去,一副一定要去鬧上一場的架勢。
讓那些心存愛慕的男修看見,一定會吃驚地把下巴掉在地上吧。
方漓努力不讓自己笑出來,卻還是讓孟銘發現了,一板臉:“你笑什麼,這是事關生死的大事,一絲半點也不能疏忽。”
“是。娘。”方漓細聲細氣乖乖巧巧地答應。
任苒仍是被徒弟拉著當背景,此時也正盡職地坐在一邊當背景,卻沒浪費時間,手裡握著方漓的功課之一——一枚玉簡,正在全神貫注地用功。
孟銘瞅了他一眼,忍不住道:“阿漓要和鵬太子一起去,你還能找到別人一起?”
任苒放下玉簡,認真想了一會,搖頭:“師兄不來,大概是沒有人了。”
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孟銘差點衝口而出,幸好忍住了,沒得罪女兒的師父。
“有備無患。”任苒說。
方漓主動幫師父解釋:“師父要是能去還是會去的,先看,萬一有人呢。”
說著她也心虛起來,瞄了眼師父。師父這麼認真,可是找不到人和他一起去啊。
任苒並不在意,他一向的處世之道就是盡人事。然後聽天命,或是與天爭命。
該準備的準備好了,實在無人也沒辦法。但徒弟遇險也就罷了,真是魔石之災需要更多人手去幫忙,他回去把師兄拉來也得走上這麼一遭。
如今看孟銘失了平常心,焦躁不安,徒弟規規矩矩地勸,又勸不好。他拿起另一枚玉簡遞過去:“沒別的事,就看看。”
孟銘一愣,接過來,突然想起聆月宮裡自己合作的同門師姐,這兩天她光顧著盯妖皇和鵬太子的動向,都沒與師姐見面。
剛剛她還說什麼來著……孟銘臉上一紅,拿過玉簡,問方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