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的那個位置,似乎多了一塊黑乎乎的如同胎記一樣的一小塊。
那塊胎記一樣的黑色似乎還悄悄的……動了一下。
寢室的另一邊。
南沅自從進了寢室門,坐下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無論是劉怡似真似假的關心或者是陳曉曉的嘲諷,她都充耳不聞。
表面上,似乎是因為之前周洲的事情受到了驚嚇。
但是實際上,南沅在思考手上的檀木手串。
為什麼那個救了自己的姑娘明明看了手串好幾眼,又說她不喜歡這種“東西”?她的手上也帶了一條紅繩,上面還有個漂亮的玉葫蘆,怎麼會不喜歡?
並且,自己不喜歡也就算了,為什麼對她說“最好也不要帶”?
南沅把手串拿下來放到桌上細細的觀察起來。
這個檀木手串其實是一份禮物,是她爸媽的一個關係很好的朋友,她很尊敬的一位伯伯送的。
自從爸爸做生意失敗,家裡破產,父母只能開小吃店維持生計之後,幾乎所有的親戚朋友關係都斷了。只有這位伯伯,還借錢給爸爸開小吃店,一直幫助她們家。
這個手串,還是當初她高考的時候,伯伯特意帶來,說是從寺廟求來,能保佑她學業進步的。她平時打工的時候都會小心的拿下來放在包裡,就怕弄壞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本來覺得很珍貴,很喜歡的檀木手串,在聽到那個姑娘說不好之後,心裡就不由自主的覺得拿著手串就心裡慌慌的,似乎真的對身體有什麼不好的影響一樣。
雖然她也覺得這樣的感覺有些可笑。但是,在看了檀木手串良久之後,南沅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盒子,然後把檀木手串裝了進去。
撥出一口氣,似乎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這一晚,南沅睡了一個難得的好覺。
這天晚上,除了南沅睡得很好之外,寢室裡三個人都沒有睡好。
陳曉曉在睡夢中。夢裡,她正神采飛揚的和大家一起鄙視的看著狼狽的南沅,把她貶的一文不值。
她的背上,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那黑色的痕跡,正在一點點的變大,並且擴散開來。
劉怡躲在被窩裡默默的哭了半個晚上,她收到了周洲的分手簡訊,措辭相當的不好聽,幾乎就在指責劉怡不要再糾纏他了。
劉怡這人吧,雖然有點白蓮花,假聖母,但是對於周洲那是真的喜歡。雖然周洲沒有明說,但是她知道,分手是因為周洲移情別戀了。但是,南沅都明確說了不喜歡周洲,周洲和誰在一起了呢?
三更半夜求了宿管阿姨才得以進門的張夢馨回來的時候,寢室裡已經關燈了。
所以,寢室的三個人都沒有發現,張夢馨那通紅的嘴唇,明顯剛剛被滋潤過的臉色,以及眼角的媚色。
在張夢馨眼裡,寢室的三個人都是蠢貨!
一個長得不好看還整天瞎打扮,就喜歡巴拉巴拉說別人壞話,以為所有人都是傻子似的。
一個死死的就盯著一個男人不放,完全不知道她的男朋友是什麼貨色!周洲這個男人,她也不是沒有釣到過,只不過對方在和自己混了幾天之後,又看上了更漂亮的南沅罷了。
還有一個就是最傻的,這麼一張絕代風華的臉蛋,不施粉黛都漂亮成這個樣子,居然從來不知道好好利用,還在當服務員打工,最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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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卿沒有想到,在回學校的路上碰到了南沅,順便英雄救美了一回。
等到回到寢室,郝媛媛居然也在講關於南沅的事兒。
“我跟你們說啊,那天在海鮮酒家的那個服務生,叫南沅的大美女還記得嗎?那可是隔壁傳媒大學的校花啊!”
郝媛媛看見顧卿進來,談性正濃,直接招手示意顧卿趕緊過來一起聽她打聽到的八卦訊息。
其實這也在意料之中,她們寢室的四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顏控。而作為顏控加八卦愛好者的郝媛媛在發現了這麼一個絕世美女,還聽了一肚子不清不楚的八卦之後,怎麼可能不去好好打聽清楚呢!
“南沅,傳媒大學舞蹈系大三的學生,學校公認的校花,為人冷清,幾乎沒有朋友。並且,在學校的風評——好壞參半。”
郝媛媛露出慘不忍睹的眼神,“壞的評價幾乎都來源於女生們,她們似乎很不喜歡南沅,並且在同學之中流傳了好幾個關於南沅的版本,說的都挺過分的。”
“哦……可怕的女人的嫉妒心。”陳一可啊嗚咬了一口蘋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