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公司第二週運營期間,就有廣告商找上門來打廣告。再加上打賞,人生第一桶金來得如此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塗綿綿打算第二天跟大家分享這個好訊息,這些天混熟了,他們早已習慣了塗綿綿的存在,和諧相處愉快。九尾總是打擦邊球說著一些若有似無的話,有時候還半夜敲門要找塗綿綿研讀夜光賬本,都被她拒之門外。鳳皇呢,選擇睜眼說瞎話,單方面決定她這個小奴才來伺候他。
至於旋龜……走哪兒睡哪兒,似乎永遠都不清醒。
塗綿綿坐在椅子上,宣佈最近賬目收入喜人。為了促進公司建設,決定換一些更好的裝置,同時提升大家的幸福指數,給大家發第一個月的工資以資鼓勵。
其餘四名妖怪表示非常滿意這個安排。
不待塗綿綿宣佈第一次會議結束,手機叮咚一聲響,她收到了賬戶資金被劃掉五萬的簡訊。
“……”
他們都看出塗綿綿的表情陡然間變得有些奇怪,眉宇陰沉得能擰出幾滴雨來,面目之可怕,就連嘰嘰歪歪的鳳皇也啞巴了。
塗綿綿忍了又忍,沒有咆哮出聲,皮笑肉不笑地問妖怪們。
“南山君呢?”
旋龜這些天老愛趴在塗綿綿的背上睡覺,說是她身上的味道好聞。塗綿綿揪住自己的衣服聞了好半天,除了一股淡淡的藍月亮洗衣液的味道,什麼也沒聞出來。
他趴在塗綿綿的背上,軟綿綿的臉頰貼在後頸處,打了個哈欠,奶聲奶氣地說:“出門了吧。好像他的新偶像要打歌了。”
塗綿綿:“什麼?!”
九尾捏著小摺扇扇風,懶懶靠在椅子上,有些低啞的嗓音慵懶勁十足,彷彿渾身骨頭都被擰斷了:“該怎麼辦?”
鳳皇正襟危坐,忽然眼睛一亮,表面上還是一副小皇帝的清俊高冷。
“違背合同,是不是要捱揍啊小奴才。”
塗綿綿露出冷冰冰的微笑:“只要打不死,就往死裡打。”
正說著,門被推開了。
表情向來正經嚴肅的南山君走進門,手上還抱著一摞檔案:“我今天去忙工作,來遲了。”
“什麼工作?比如應援打錢?”
南山君義正言辭,理直氣壯:“不可能,我不會幹這種事。公司賬目不對不能賴在我身上啊。”
塗綿綿給了他最後一次機會,然而有些神祇就是半點兒都沒有求生欲。她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把旋龜抱在懷裡說:“我跟阿旋先進房間,剩下的,你們看著辦吧。”
九尾微微翹起唇:“放心。”
鳳皇更是沒有形象地蒼蠅搓手:“來人關門啊,放狗!”
誓言的約束力量對於神祇來說比契約更強,南山君很想反抗,但是如果反抗,恐怕接下來每天都會有從天而降的雷劈死他,直到他承認錯誤為止。
隔著金絲框眼鏡,他看到鳳皇冷笑著抬起腳——
當天晚上,南山君被吊起來細細地打,整整毒打一夜。
一名掌管生靈萬物的山神居然為了幾萬塊錢去違背誓言,下場自然極慘,直到凌晨還能聽到捱打的響動,簡直慘絕人寰,慘無人道,慘死當場。
更慘的是,南山君第二天鼻青臉腫地開啟手機,看到新粉上的愛豆,宣佈……戀情……了。
……
……
……
於是下一秒,整個公司都聽到了一聲中氣十足的悲憤怒吼:“啊啊啊啊!我!要!退!圈!”
作者有話要說: 真·粉圈毒瘤南山君
應援誰誰的粉就得哭
請大家祈禱南山君不要喜歡你們的愛豆233333
☆、來了個氣派神
退圈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南山君消沉幾天後又悄咪咪地開始追星,還以為自己捂得天衣無縫,誰都不知道。
但他目前身負欠款,還整天做最苦命的勞工來賺錢,在公司裡已經成了生物鏈最底層,連九尾的大黑狗都能衝他吠。
真是反了天了。
公司啟動基金扣掉五萬,剩餘的錢數著實不多,塗綿綿只好暫時收回之前要發工資的話,把這些錢暫時投用於目前的經營中。
新公司事務繁多,一群妖怪什麼都不懂,塗綿綿忙得一個頭兩個大,每天像個陀螺似的來回轉。
這種充實的生活也許對於她來說是很好的變化,因為她已經很久沒有精力去想關於謝衿澤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