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和丁春秋同時抬頭看去,只見一個人影背手站在木屋頂上,白衣隨風飄蕩,直似乘風歸去。
“是你!”場中響起幾個驚呼聲。
在場的眾人中認識王烈的人不少,包括段延慶、鳩摩智、段譽還有曾經被他教訓過的包不同和風波惡,這些人見到王烈出現都是驚撥出聲。
蘇星河原本神色平淡地和丁春秋對峙,此時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一臉不可置信。
“什麼人,裝神弄鬼!”丁春秋冷哼道,大袖一甩,暗自已經有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粉末從他手中發出,他是不認識王烈,但是出於謹慎,他還是第一時間散出了三笑逍遙散,三笑逍遙散極其霸道隱秘,中者沒有感覺,只有受了內傷才會要人的性命,丁春秋這是提前埋下伏筆,一會兒動手就毫不畏懼了。
“小心!”蘇星河大聲道,他最瞭解丁春秋的為人,丁春秋一動,他就已經知道了丁春秋想要做什麼,雖然知道那個人不可能這麼容易著了丁春秋的道,還是忍不住驚呼。
王烈卻是嘴角一揚,微微笑道,右手從身側抬起,在他手中,似乎形成了一個透明的氣球,其內有不少白色的粉末上下起伏。
“這就是你的三笑逍遙散嗎?”王烈輕笑道,“可惜可惜。”王烈說了兩次可惜,眾人也不知道他是說丁春秋的毒傷不到他可惜還是別的什麼。
其實王烈說可惜的意思是這丁春秋資質真的不錯。這三笑逍遙散構思奇特。只可惜丁春秋和當年的於培風一樣。沒有把這份資質用在正道上。
王烈這一出手,就震驚全場,這種能將發散出來的毒藥重新控制起來得需要何等強大的真氣,何等強大的控制力。
真正知道體會過王烈武功的段延慶和鳩摩智都是皺起眉頭,他們本來各有打算,但是知道既然王烈出現了,他們也就沒有什麼機會了。
“這等武功,我十輩子也是趕不上的。”風波惡喃喃自語道。他當初捱了王烈的耳光,還想著以後找回來呢,此時看到這一幕才真的死心。
“不肖弟子蘇星河,見過師叔!”蘇星河忽然大聲說道,整個人跪倒在地,久久抬不起頭來。
函谷八友除了薛慕華一臉喜色,其他人都是瞬間臉色蒼白了幾分,此人真的是他們師叔祖,當初他們還不信,結果錯過了得到師叔祖承諾能重回師門的機會。
王烈身形一動。已經到了蘇星河身前,道:“抬起頭來。本門弟子,豈可如此窩囊。”
蘇星河抬起頭來,只見他淚流滿面,一個老頭跪在一個年輕面前哭得跟個孩子一樣,這般反常的場面在眾人眼中卻並不突兀,感到跟理所應當一般。
“唉,星河啊星河,讓我說你什麼好呢。”王烈的手放到蘇星河的頭頂上,嘆息道。
“弟子讓師叔失望了。”蘇星河說道。
“失望是失望,我當年對你說過什麼,武功乃是根本,你是把我的話當做耳邊風了?”王烈道。
“弟子知錯,請師叔責罰。”蘇星河垂下頭,說道。
“哼,以後會跟你慢慢算賬。”王烈冷哼道:“清場了,無關人等通通離去吧。”他抬頭向山谷中的眾人說道。
“小子,你說誰是無關人等。”星宿派那些弟子叫囂道。
王烈冷哼一聲,不見動作,那些說話的星宿派弟子已經飛了出去,在空中就是一口鮮血噴出,落地就是沒有了動靜,顯然是不活了。
“我再說一遍,不相干的人,都給我滾!”這一句他已經運上真氣,聲音到處,眾人無不耳鳴,星宿派的那些弟子更是有不少人被震得坐倒在地上。
鳩摩智最是知機,他自知遠不是王烈的對手,此時想要渾水摸魚太過危險,早就展開輕功偷偷溜了,在他後面走得,則是段延慶和嶽老三等人。
他們一走,就只剩下段譽一行人、少林寺一行人還有慕容復以及王語嫣和四個家將,至於木婉清,則是把自己當做王烈這邊的人,沒有把自己當做無關之人,她拉著鍾靈直接跑到了木屋這邊。
“公子爺?”鄧百川湊到慕容復身邊問道。
“表哥,他是我師叔祖,咱們不是對手,還是快點離開吧,師叔祖發起火來不會給我面子的。”王語嫣低聲說道。
“嗯?”慕容復皺著眉頭,他倒是不知道此人會是王語嫣的師叔祖,王語嫣還有師承?不過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
“這位先生既然要處理門內私事,慕容復就先行告辭了。”慕容復朝著王烈一拱手道,他可不會做出是被人趕走的樣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