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來,高額凸顙,容貌奇古,笑眯眯的臉色極為和謨,手中抱著一具瑤琴。
“先生息怒。”老者一出現就衝著王烈拱手為禮說道:“小老兒兄妹幾人不識師叔祖真容,有所懷疑也是正常的。”
“你們懷疑你們的,跟我沒什麼關係。”王烈道,“莊聚賢,還不走!”
莊聚賢哎了一聲,揚起馬鞭就趕動馬車,偷偷瞧了一眼還跪在地上的薛慕華,馬車路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低聲提醒道:“薛伯父,快點上車!”
“大師兄,你終於來了,快點向師叔祖認錯,師叔祖脾氣好,你們誠心認個錯,他老人家說個話師父就可能讓咱們重回師門,快點啊!”薛慕華衝著那老者康廣陵道。
“先生留步,康廣陵在這裡替幾個兄妹給您賠禮了。”康廣陵一揖到底,說道。
“康廣陵,我問你,你跟康百鳴什麼關係?”王烈有些冷的聲音傳來。
康廣陵臉色大變,驚道:“康百鳴正是家祖,你認識家祖?”他原本只是見王烈武功高強,一招就讓自己六個師弟妹毫無還手之力,這才言辭客氣,王烈此話一出他才是真的驚奇。
“康百鳴可還活著?”王烈不動聲色地說道。
“家祖已經仙逝。”康廣陵說道。
聽到這裡,王烈再沒有興趣,擺擺手,示意莊聚賢繼續前行。
馬車漸行漸遠,薛慕華唉了一聲,站起身來,說道:“大師兄,你們怎麼就不信我呢?師父他老人家就在擂鼓山,我先去追師叔祖,你們隨後跟來吧。”說完薛慕華也不等康廣陵答話,大步朝著王烈的馬車追去。
“唉,那個師叔。”木婉清打量著王烈說道:“我也很好奇,你到底多大年紀啊,那老頭那麼一大把年紀怎麼還叫你師叔祖呢?”她不知道該怎麼稱呼王烈,她心裡還是把王烈當做段譽的師叔了。
“哈哈——”王烈笑道,“我的年紀我都不記得了,總之做你爺爺是足夠了。”
“吹牛。”木婉清撇撇嘴道,“我多大你都不知道呢,想佔我便宜,你做夢去吧,我以後就叫你王兄好了。”
王烈哈哈大笑,剛剛那點不悅的心情一掃而空。
不再理會那函谷八友,他們一路前行,如此走了三四日,這一日一早便上了山道。行到午間,地勢越來越高,終於馬車再也無法上去。
於是王烈和木婉清下了馬車,莊聚賢也把慧靜和尚抓了下來,他知道這慧靜和尚對丁春秋大有用處,把他當做手裡的籌碼,一刻也不放鬆對他的看管,慧靜和尚的傷雖然好了許多,但是也沒找著機會溜走。
至於薛慕華,雖然追上了王烈的馬車,但是王烈沒開口,他也不敢上車,一直步行著跟在後面,此時已經是塵土滿面,哪像個名醫該有的樣子。
“這裡就是擂鼓山嗎?也沒什麼稀奇的嘛,聾啞先生那麼有名,我還以為他會選一個多漂亮的地方呢。”木婉清打量了一下週圍的環境,說道,這幾天她也跟王烈混熟了,漸漸露出了小兒女該有的樣子,況且她心裡把王烈當做長輩,跟他相處起來很是放鬆。
“還沒到正地兒,你此言尚早。”王烈笑道,有木婉清陪著,可比薛慕華和他那些沒眼色的師兄弟強多了。
沒有施展輕功,他們就這麼緩步上山,走了大半個時辰,來到一地,見竹蔭森森,景色清幽,山澗旁用巨竹搭著一個涼亭,構築精雅,極盡巧思,竹即是亭,亭即是竹,一眼看去,竟分不出是竹林還是亭子。
“怎麼樣,有點意思了吧。”王烈看著木婉清笑道。
“還好吧。”木婉清嘴硬道,不過她的眼神已經把她出賣了,對這精巧的竹亭,她看得驚歎不已。
“少說廢話,想上山去,我告訴你們,不可能!”王烈帶著木婉清還有莊聚賢他們,當然還有緊跟著的薛慕華繼續前行,走了沒多久,就聽到前面傳來一個聲音。
王烈一笑,這是烏老大的聲音。
“為什麼別人可以上去,我們就不能上去呢?”一個女子的聲音說道。
“你們有請帖嗎?”烏老大說道,怎麼聽怎麼像個看門的狗腿子。
“剛才那人也沒有請帖,你怎麼讓他過去了?”那個女聲有些生氣地說道。
“他們是男人,你們是嗎?”烏老大說道:“這裡是青年才俊才能來的地方,你們符合哪一點了?快點下山去,再搗亂小心我把你們抓起來,我家公子爺正缺兩個暖床的丫頭呢。”
“誰家的奴才這麼囂張?”木婉清有些不爽地說道,她最討厭地就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