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華替那幾個倒地的男子刺了幾針,隨後又往他們嘴裡塞了幾顆藥,這才站起身來,向王烈說道:“師叔祖,他們死不了,是不是要審問一下?”
“問一下吧,問出他們的來歷。”王烈說道,薛慕華也是老江湖了,審訊這點事情難不倒他,他醫術幾乎通神,讓人體會一下經脈逆轉的痛苦輕而易舉。
有人代勞,王烈樂得清閒,在一邊跟木婉清說著話,等了沒多久,薛慕華就回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手帕擦著手。
走到王烈面前,躬身行了一禮,薛慕華說道:“師叔祖,都問出來了。”
“問出來了?什麼來歷?”王烈抬起頭,看著他問道。
“不知師叔祖可聽說過摩尼教?”薛慕華說道。
“明教?他們是明教的人?”王烈眉頭微皺,竟然是明教的人,他可不記得天龍八部中有明教,不過轉念一想,也對,他都幾乎快忘了自己還有個二徒弟是黃裳,黃裳後來可是圍剿了明教,雖然天龍八部中沒有提到過明教,不過想來這個時候明教也已經存在了。
“不錯,他們確實也有明教這個別名。”薛慕華點頭說道:“摩尼教在唐朝就已經傳入中原,不過一直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用來蠱惑百姓早飯,所以一直都受到朝廷的壓制,行事不免詭秘,江湖中人對其知之甚少,弟子也是偶然聽一個求醫的江湖人說過。”
“竟然是明教的人,他們怎麼突然冒出來了?”王烈沉吟道。
“他們不是突然冒出來,他們一直都活躍在江湖上,只是他們行事詭秘,所以很多人不知道罷了。”薛慕華說道:“根據這些人的說法,是因為摩尼教的聖女突然暴斃,所以他們這些弟子在各地尋找合適的女子,想要上供到總壇去,希望能得到教主的賞賜。”
“原來如此,可問出來他們的總壇在什麼地方?教主又是什麼人?”王烈問道。
“他們的總壇在浙西光明頂,至於教主,他們也沒見過,不知道名姓。”薛慕華說道,這幾個人不過是普通明教弟子,連舵主都算不上,明教教主又極其神秘,他們不知道也是正常,薛慕華自認相交滿江湖,對明教也只是聽過其名,其他的一點都不知道。
“暫時不管他們,木姑娘,我們也要到擂鼓山去,你既然也想去湊熱鬧,跟我一道去吧,也免得你再遇到這些人的同夥。”王烈向木婉清說道。
“那太好了,我的馬被他們殺了,正擔心怎麼趕路呢,你是長輩,不用叫我木姑娘,叫我木婉清就行了。”木婉清宛然一笑,說道。
說著她也不客氣,直接跳到馬車上,挨著王烈坐下,說道:“就讓我來吧,我也會趕馬車的。”她順手拿起馬鞭。
薛慕華一看自己的位置都被佔了,正要說話,突然之間西角上亮光一閃,跟著一條色火焰散了開來,隨即變成綠色,猶如滿天花雨,紛紛墮下,瑰麗變幻,好看之極。
“咦,是誰在放煙花?”木婉清奇怪道。這時既非元宵,亦不是中秋,怎地會有人放煙花?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橙黃色的煙花升空,便如千百個流星,相互撞擊。
薛慕華臉色一變,接著歡喜道:“師叔祖,太好了,是我師兄他們!他們一定是知道了丁春秋出現的訊息,趕來相助於我!”
“你師兄?康廣陵那些人?”王烈道,“你們這些人武功學得不怎麼樣,旁門左道倒是不少。”
“這是我六師弟研製出來用來通訊的煙花,咱們師兄弟八人每人都是不同的標誌。”薛慕華說道。
說話間又有兩個煙花沖天而起。再隔一會,又出現了兩個煙花,前後共放了六個煙花。每個煙花的顏色形狀各不相同,有的似是一枝大筆,的四四方方,像是一雙棋盤,有的似是柄斧頭,有的卻似是一朵極大的牡丹。此後天空便一片漆黑。
“師叔祖,我擔心他們會撞上丁春秋,要不我傳訊給他們讓他們來尋我們?”薛慕華問王烈道。
“讓他們過來吧,左右不差這麼一會兒。”王烈點點頭道。函谷八友也是一群有意思的人,王烈倒也想看看蘇星河收的這幾個弟子到底是什麼樣的。
薛慕華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兒手臂粗細的紙筒,走到一邊,取出火摺子點燃,砰地一聲,一道煙花沖天而起,星光四散,形成一個藥爐的形狀。
薛慕華放出煙花過了一頓飯功夫,忽聽得東邊有個女子的聲音唱道:“柳葉雙眉久不描,殘妝和淚汙紅綃。長門自是無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歌聲柔媚婉轉,幽婉悽切。
那聲音唱完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