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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不想活了嗎?”

阿鏡瞠目結舌。

鳳明也呆了呆,靈犀宮主卻又忙收起厲色,溫聲解釋道:“殿下,這小子身上有一樣寶物,我並不是要摸他,只是要取出來而已,等得了手,立刻帶你回情宮。”

沈遙夜奮力一掙,卻不知為何,四肢像是麻痺了,軟綿綿使不上勁。

他懷中的東西自然是鬼骨扇,這是萬萬不能落在別人手中的,情急之下,少年的雙眼竟隱隱泛紅。

但兩人的功力相差實在太過懸殊,眼看著要給靈犀宮主得手,阿鏡拼命叫道:“你敢摸他,我就……畫花他的臉!”

靈犀宮主硬生生停手,轉頭看向旁邊,卻見阿鏡不知從哪裡撿了一根折斷的樹枝,正墊著腳尖兒,樹枝抵在鳳明太子的臉上。

“臭丫頭,你當真不想活了?”靈犀宮主大吼。

阿鏡一手拽著鳳明,一手把樹枝在他臉上晃來晃去:“你嚇到我的話,我也許會不小心刺瞎了他的眼。”

鳳明太子俯視她,目光相對,太子心領神會地閉上雙眼,顫聲叫道:“千萬不要,手下留情,饒命啊!”

阿鏡身上的傷本就未曾痊癒,加上人小體弱,此刻幾乎靠在鳳明身上,全仗著他撐著自己才沒有倒下。

難得鳳明如此傾情投入。

沒想到他演戲的本領也是天上地下獨一份的。

阿鏡咬牙昂首,惡狠狠地對靈犀道:“聽見了沒有?你想要他死在我手裡嗎?”

靈犀宮主看著鳳明戰戰兢兢的樣子,妖豔的臉上流露出痛不欲生的神情,忙喝道:“住手,不許折磨殿下!我不要他的寶物就是了!”

阿鏡不依不饒:“那你先把我的他同伴放了。”

靈犀宮主雖然不情不願,卻果然立刻將沈遙夜放開:“你不要傷了殿下,你要傷了他一根汗毛,我就把你碎屍萬段!”

阿鏡稍稍喘了口氣,握著樹枝的手正在發抖,鳳明擔憂地斜睨著,恨不得握著她的手,幫著她“挾持”自己。

正在僵持之中,廟外有一點金光浮動,像是螢火蟲般飄了進來。

沈遙夜最先看見,靈犀宮主聽見動靜,大驚:“咦,這是北冥君放出的靈翼……他回皇都了嗎?”

鳳明開始有恃無恐:“那當然,國師就在離此數里開外,此刻大概已經快到了。好遺憾啊,這次大概不能去情宮做客了。”

靈犀哀怨地看著他:“殿下,為何我覺著,你我就如同銀河隔開的牛郎織女一般。”

至於劃出銀河的王母……自然非北冥君莫屬。

鳳明不敢看她的妖人臉,忙轉頭看向別處。

正一線月光從破損的屋頂上射進來,鳳明便嘆道:“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闌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氣暖,蟲聲新透綠窗紗。好詩,好詩。”

耳畔聽見一聲銷/魂的呻/吟,在眾目睽睽之下,靈犀宮主化作一道輕煙,消失在了眼前。

沈遙夜早扶住阿鏡,阿鏡則笑對鳳明道:“早知殿下只靠吟詩就能驅散強敵,我們又何必這樣上躥下跳呢。”

鳳明摸摸鼻樑笑道:“過獎過獎,還是姑娘善解人心,若非你提點我以言語相激,又用苦肉計的法子,今晚上只怕大家都逃不過。”

沈遙夜哼了聲:“若不是你闖了來,我們又怎會對上這古怪妖人。”

阿鏡低頭看著他的手腕,先前給靈犀握過的地方,竟是黑紫了一片,便問:“傷的怎麼樣?”

沈遙夜搖了搖頭,阿鏡對上他的雙眼,本想問他為何突然對靈犀動手,以他的性子來說,絕不會只是要給鳳明打抱不平。

沈遙夜見阿鏡關心自己,才回答說:“不礙事,是我一時輕敵了,下次遇上她絕不會再這樣。”

阿鏡問道:“這位靈犀宮主是何方神聖?情宮又是什麼?”

沈遙夜回答:“我只是聽說過有這樣一個人物,打扮的甚是妖豔,行為也十分的放/蕩,她在瓊瑤山上有一座行宮,喚作情宮,四處或賣或搶,又用蠱惑人心的手段招了許多美貌的少年少女做弟子,當初……”

當初沈遙夜途徑瓊瑤山的時候,就曾被情宮的一名弟子看上,竟死活纏著他要他上山雙修,關鍵的是那弟子還是男人,所以沈遙夜寧肯不提。

他咳嗽了聲:“總之下次遇到,一定加倍小心。”

鳳明突發妙論:“我看這宮主只是痴痴的,倒是當不起‘情’這個字。”

沈遙夜忍不住說:“我看這靈犀宮主對殿下可是‘一往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