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鬆了口氣,他笑嘻嘻地說道:“丹鳳國師,你怎麼了?”
北冥君早把天機鼎收了起來:“鏡兒呢?”
沈遙夜道:“你拿這鼎來哄賺我,我自然要把她帶走啦。”
北冥君皺著眉,手在欄杆上輕輕一按,整個人便從二樓上翩然飛身而落。
沈遙夜退後一步,北冥君雙足落地,悄然無聲,他淡淡地看著沈遙夜道:“既然你這樣不識好歹,陰魂不散,就不要怪我。”
說罷雙掌一合,袍袖微微鼓盪。
沈遙夜先前曾吃過他的虧,表面雖然談笑無忌,暗中卻時刻地戒備提防。
如今見北冥君抬掌襲來,他便一咬牙,將鬼骨扇當胸一揚,一道陰力從扇面上綿綿而出,跟北冥君的真氣交匯。
剎那間,平地氣了一陣颶風似的,連圍在周遭的侍衛們都禁不住那種霸道的無形氣勁,就像是風中夾雜著鋒利的冰刃,當即紛紛踉蹌後退。
北冥君長髮往後飄揚,眸色暗沉。沈遙夜知道北冥君動了真怒,生恐再次受挫,把心一橫,口中念道:“以爾血肉……”
一句咒語還未唸完,就聽得夜色中傳來那嬰兒啼哭之聲無端尖銳了幾分!
沈遙夜略覺詫異。
對面北冥君高挑的身形卻微微一晃,原本如玉無瑕的臉上,腮邊竟多了一道血痕。
沈遙夜愣了愣,繼而得意大笑:“丹鳳國師,你怎麼支撐不住了?哈哈哈,也讓你嚐嚐我的厲害!”
夜色裡,蠱雕那詭異的聲音越發高亢,沈遙夜只來得及笑了一聲,就收起骨扇,身形急速後退:“如今我跟你勉強扯平了,改天再戰!”
他的身影鬼魅一般,逃跑的時候撞開兩名侍衛,翻身越過院牆,剎那間便不見了蹤影。
背後,北冥君穩住身形,胸口氣血翻湧。
原本他自然不至於在沈遙夜手底落敗,但這連日來他每天都不間斷地給阿鏡輸送真元療傷,功力隨之衰退,加上沈遙夜竟動用了鬼骨扇助力,一時竟然落了下風。
***
且說沈遙夜飛退出宅院,循著蠱雕傳來的響聲而去。
今夜他是有備而來,先前故意在外頭鬧出動靜,無非是想引北冥君現身,但這卻是聲東擊西調虎離山的計策,他又安排了狸讙跟蠱雕兩隻妖獸,趁著北冥君不在房中的時候,兩隻妖獸互相配合,果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阿鏡帶走了。
沈遙夜知道北冥君心思深沉功力高明,很不好對付,所以決定動手的時候也捏了一把汗,沒想到事情竟這樣順利。
而且意外的是,他居然還給了北冥君一點苦頭吃,這讓沈遙夜有點兒揚眉吐氣之感。
本還想趁機羞辱北冥君幾句,只是蠱雕的聲音聽著不對,生怕又出意外,所以才匆匆離開。
沈遙夜喜喜歡歡地急行了數里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座在野外的荒廢古廟,年久失修,頹然破敗,廟內神像多半在地上橫七豎八,蛛絲塵帳,被風一吹,顯得極為可怖。
蠱雕束起翅膀,立在原先的供臺上,目光爍爍,低頭俯視下方。
在供臺前面地上,狸讙正守著一個人,口中發出陣陣低柔的叫聲。
沈遙夜屏住呼吸,衝到身旁。
見不到人的時候,心裡無端地不自在,甚至隱隱覺著難受,如今見了人,卻突然又添了一份忐忑。
阿鏡的臉色略有些蒼白,身上裹著一床被子,是先前狸讙用被子裹著阿鏡,輕輕口銜著叼出來的,如今隨著沈遙夜的動作,被子略敞開了些,露出裡頭半面□□的肩頭。
狸讙額頭的一隻眼在夜色中幽幽有光,也讓沈遙夜看清,阿鏡的肩頭跟頸間,似有幾處暗色傷痕,他舉手摸了摸,卻並不是真的傷痕。
少年疑惑地喃喃:“這是……”即刻回味過來:“是丹鳳國師?那個……那個大色魔!”
阿鏡渾身乏力。
先前不知不覺睡著,卻不知過了多久,又給身邊的人驚醒。
起初還以為北冥君仍是在替自己療傷,但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北冥君的手遊走在身上,鼻息沉重,身體炙熱。
他埋首在她的頸間,像是親吻,又像是舔舐,熾熱的唇瓣所到之處,溼潤之中又有些許刺痛。
而他的手勁奇大,只要她稍微一掙扎,就給他壓制的死死的。
沈遙夜怒道:“早知道,就不該放過……索性用鬼骨扇徹底除了他!”
阿鏡咳嗽了聲:“你跟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