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除外。”這麼一來,大家都明白了“少爺”根本不可能出現在這裡,很自覺地就撤場了。
這一場擴散整個泛亞地區的浪潮雖然還不超過兩個星期,但是謝首這個名字基本上至少在每個沒有和社會脫節的人耳邊都打了一個轉,儘管離如雷貫耳還有很遠的一段距離。
自此以後,簡墨的日子都不會再低調下去——簡要與簡墨商議過,實力發展到一定時期,更需要的就是聲望和威信,用實力鑄就名氣,再以名氣帶動實力,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快速成長。首家紙源和唐宋的發展雖然也有一定的名氣,但是用中規中矩地方式去經營一個品牌得到的效果與這次喪屍事件在短短兩週內所導致的效果,無論是覆蓋的廣度、影響的深度都不能相比並論。因為前者缺少一個讓人記憶深刻的亮點,讓人持續產生興趣的靈魂,而現在,這個靈魂出現了——比起簡要刻意去策劃一系列事件來營造一個來得更成功。
首家紙源和唐宋的幕後主人,年僅十九歲的京華大學一年級學生,班長,學生會預備役成員,曾經的十二聯席特造師連蔚的弟子,現在的魂筆製作大師石正源的弟子,與造紙師聯盟高層關係良好,才華橫溢,品德優良,性格內斂,脾氣……略暴躁,愛好寫作,特長魂筆製造,目前已是一位異造師的專屬定製師了——粗粗一數,能提供給普通民眾拿來茶餘飯後閒八卦一下的還不少。
這還沒有加上簡要暫時按在水面下第二造紙研究所,正在籌備中的學校,以及更恐怖的一股力量——如同一頭胃口絕佳的怪獸般快速吞噬著來自各方力量的紙人部落。
但即便是這樣,從本性上來說,簡墨並不樂意成為這樣一個角色。但很可惜,數數他身邊的能人真不少,但是能夠在拿出來在造紙界用的,卻沒有。
“丁家的力量不必我們弱,丁一卓可為盟友卻不能作為屬下。歐陽齊眉也是如此。您只有等第二研究所發展穩固了,才能退居二線。所以少爺,請你暫時忍耐一下吧。”簡要淡笑著安撫地說。他心裡很清楚,簡墨會答應。因為他不可能止步於現狀,畢竟他還有一個人的血仇揹著。
從上次與簡東交代得到的資訊以及李銘對李君瑜被殺事件的闡述看,跑到六街狙殺自己結果誤殺三兒的人很可能與刺殺李君瑜的人是一夥的。現在的李家暫時還算風平浪靜,快二十年前的案子萬千很難找到頭緒,即便是四年前六街的那場狙擊,因為清街的緣故,痕跡也被抹得一乾二淨。考慮到這裡,簡墨髮覺自己還得感謝夏爾一件事情,如果當時不是他故意瞞下死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三兒的事情,自己後來的生活可能不會過得如此平靜。
目前他要做的,就是趕在自己身份暴露前,儘可能的提高自己的實力。這樣當暴風雨來臨的時候,他才有更充分的準備來應對這一切。
接下來,便是B市天賦測試的日子了。
掛著臨時工作證的簡墨看見一群群高一生成群結隊的走進考場,不由得想起三年前懷著比這些孩子們更復雜的心態走進考場的自己,嘴角慢慢抬起一絲笑意。
“真是懷念啊。”一個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卻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人站到他的旁邊,笑嘻嘻地對他說,“你天賦測試的時候寫是怎樣的紙人啊?”
簡墨看了突兀的搭訕者一眼,又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引到遠處卻又被兩人控制住回不來的薛曉峰,輕輕蹙眉。
年輕人一派灑脫地坐到他旁邊的欄杆上,側頭自信地自我介紹:“我是李微言。”用詞簡潔,就好像簡墨應該知道他是誰一樣。
簡墨果然又瞧了他一眼。
不得不說,他的記憶裡確實有這麼一號人物。上次跟簡要惡補這一代李家血緣關係的時候聽過:李微言,李君琿三弟李君珏的兒子。這是一個活躍的鑽營分子,很熱衷於籠絡李家各塊利益群體的關鍵人物和重要人物,是一個幾乎把取李微生而代之的想法要掛在臉上的人。
但奇怪的是,李家似乎對李微言這種行為並不約束,不知是認為他這種上竄下跳的舉動不過是圖費力氣不值一哂,還是覺得有這麼一個競爭對手對決出下一代當家人更有益。
簡墨覺得自己對這個傢伙的興趣不大。李微生雖然虛偽,好歹在禮節這一塊還是做得不錯。這個傢伙自信心爆棚的樣子卻並不討人喜歡——至少對於基本已經猜到對方來意的簡墨來說是如此。
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發覺時間差不多到了,簡墨向薛曉峰走去。
李微言表情遲滯了一秒,他跳下欄杆追了上去:“喂,你怎麼走了?你不知道我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