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還在報導哪些家庭多麼悲慘多麼善心,斥責紙原嬰兒交換事件的策劃者多麼居心叵測——都不幹點正事!!”
沒有得到回應的老人很不開心:“立夏,你在幹嗎呢!”
立夏無奈地抬頭,嘆了口氣:“爸爸,你就不能消停會,你不知道最近事情多嗎?我都在家裡加班寫狀紙了,您就讓我安心把事情做完吧。”
“寫什麼狀紙,投得再多,他管理局受理嗎?”老人抱怨道,“完全不把我們紙人權益維護協會當一回事!”
“他們什麼時候把我們當一回事了?”立夏笑了起來,“從您建立它的那一天不就知道這只是一個理想化的產物嗎?”
“有人替他們說話,總比沒有的好吧。”老人開始反駁,“雖然我們的聲音很弱小,但是團結起來力量才大。”
“團結起來力量大,可您又是非暴力主義的信奉者。”立夏索性放下筆,“光拳頭抗議的人遭人仇視,光用嘴抗議的人遭人鄙視。我們整天這個抗議,那個抗議,拿著二次協議當聖經,不管是原人不把我們當回事,連紙人也覺得我們軟弱無力,難以依靠。這麼多年來如果不是立秋用自己的本事拉攏了幾個紙人創立的財團支援我們,我們早就垮了。可是話說回來了,人家是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是商業行為。我們不能一出事就指望人家以財壓人,以勢壓人來解決問題吧。說起來入會里的特級和異級也不少,卻總不見您使喚過,您想太平度日,人家還覺得憋屈呢。”
老人聽著女兒這麼一通數落,先是翻著白眼聽,到最後卻嘆了一口氣:“你說的我也知道,只是覺得既然沒有一個從根本上解決矛盾的辦法,又何必打打殺殺。能夠用不流血的手段解決的問題,就儘量不流血。但是現在,唉……你上次說想聯絡紙人部落的人吧,那就去試試吧。”
第二日,簡墨又去了學校,將自己的設計圖紙交給了“石正源”。
“石正源”看了看圖紙,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不錯。你的構思很有新意,這次比賽看來很有希望拿獎。”他抬手在簡墨肩膀上拍了拍,一臉期待的神色,“這是你展露頭角的好機會,好好把握。”
簡墨點點頭:“那我先回去了。”
石正源也沒有挽留他,拿著導流圖點點頭:“你去吧。”
簡墨出來辦公室,想起來李銘的辦公室就在隔壁,覺得自己有必要也去看看李銘的情況才好。
讓他安慰的是,李銘倒是沒問題,看見他主動進辦公室臉上甚至還露出一絲驚喜:“怎麼,你捨得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了。”
簡墨撇撇嘴:看見你沒被換走我就安心了。他找了個能看到門外的位置坐下,向李銘道:“院長,你覺得最近石主任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哦,你是說他的腎結石嗎?”李銘有些摸不著頭腦,“既然出院自然是好多了。你什麼時候會主動關心起這些細節了?”
簡墨猶豫了一會,道:“院長,石主任被換了。”
李家大宅李微言的房間。
“哼,說什麼派不出人手去東十區?我看他根本就不想我爸回來吧!”李微言氣呼呼地說,“那些很紙人生死關我什麼事情,他們要鬧就去鬧吧!這些紙片既沒有爸媽也沒有子女,就算有血海深仇,他們既不可能有爹孃出頭,也不能生個孩子出來從小教育他們來報仇。死了一代人,下一代又是全新的。有什麼好怕的!”
周叔皺著眉頭:“這是估計倒真不是你二伯在撒謊。你二伯已經做了十九年家主,該控制的事情都控制的差不多了。害了你父親對他沒有好處,還可能讓他背上罵名。”
“他那是在嫉妒我父親比他有才幹,也可能覺得我父親做了一些事情,削了他的面子,所以想借刀殺人。”李微言怒瞪著周叔說。
周叔被逗笑了:“你這孩子,真是……如果你那天你真的掌握了李家的權勢,就知道,你父親那點動作,對你二伯根本構不成什麼威脅。”
“周叔,怎麼你這麼說我爸?你不是我爸的人嗎,幹嘛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李微言不滿道。
“正是因為是自己人,所以才能大大方方地時說自己的不是,若是跟你客套奉承,讓你自己看不清楚自己,那才是害了你。”周叔說,“說起來你二伯真沒必要在你父親身上作文章。但是惹怒你祖父這一後果,他就承擔不起。你莫看你二伯掌控造紙管理局這麼多年,但是如果你祖父發話了,他是不敢不聽的。”
李微言想起那天被祖父罵得抬不起頭來的二伯,心中一陣解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