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才是真相?
這也就是說,魂晶可能不是一個整體,而是有內部和外殼之分的。現在外殼是破損了,不完整了,所以波動才會在魂晶外也能感受到?
如果這個推測成立,誕生紙是不是就是形成那層殼的關鍵呢?
簡墨正默默梳理自己的思路,忽然手機響了。
他聽了幾秒鐘,道:“我知道了。你們繼續觀察,不要驚擾到對方。”然後對開車的簡要說,“去邢教授那裡。有人到了。”
簡墨到邢教授家樓下的時候,那人正從樓梯上下來。
對方一見到簡墨,並沒有迴避,微微停頓了一下步伐,彷彿是在確認他的身份,然後徑直走到他的面前,主動伸出手。
“幸會,我是拜倫·約克。”
簡墨有些尷尬地看了一眼簡要:這人是誰?
簡要笑道:“少爺,這是約克家的現任家主,也是休斯·約克的父親。”
簡墨猶豫了一下,與對方握了一下手:“我是簡墨。”
“是否有這個榮幸請簡先生一起喝個茶?”拜倫·約克注視著簡墨,誠懇地邀請。
對方的語氣和表情讓簡墨不由得想起那天在明珠大酒店中休斯·約克向自己說的同一句話。兩人不愧是父子,說話做事的方式真的十分相似——雖然是帶著久居上位者的氣魄和威壓,卻喜歡用這種平易近人的方式說話。
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會為這種大人物的紆尊降貴感到受寵若驚。
但是,簡墨也不是普通的年輕人。所以這種情緒不會出現在他的身上。相反他開始考慮拜倫·約克出現在這個地方的用意。
是碰巧,還是故意?
他之前與拜倫·約克沒有交集,今天卻出現在邢教授的門外,彷彿對自己很瞭解的樣子說這些話。難道是想跟自己談談上次在明珠大酒店裡休斯·約克向老爸承諾的“誠意”?
想到這裡,簡墨頓時覺得興趣缺缺。
“抱歉。”他雖然覺得自己沒有和約克家深交的必要,但還是維持著基本的禮貌,“我還有事情找邢教授談談,沒有時間與您喝茶。而且我也沒有喝茶的愛好。”
簡墨直白的拒絕並滅有讓拜倫·約克流出惱怒或者尷尬的表情,相反他表情變得有些奇怪,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幾秒,彷彿是在透過他看什麼東西,然後才再度開口:“你就就不好奇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那與我有什麼關係?”簡墨反問。
“邢教授是休斯請到這裡來的。”拜倫·約克望著簡墨說。
簡墨微微一愣,他原本以為是約克家的人探查到他與邢教授的接觸,才在這裡守株待兔,卻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可能。聯絡起上次邢教授用那麼坦然的語氣說將他請到這裡人“有些實力”,簡墨心裡對拜倫·約克說的話也有些相信。以皇冠家族在歐盟的地位來看,確實算得上“有些實力”的範疇。
只是休斯一個歐盟人請一個做紙人研究的泛亞教授來,到底是為了什麼?
“你想不想知道休斯為什麼會請邢教授來這裡?他想請邢教授做什麼?”拜倫·約克見簡墨聽到自己上一句話後沉默了起來,明白他已經動了意。
“不介意的話,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一聊?”拜倫·約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簡墨猶豫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
侍者將茶水和點心擺在兩人面前後,恭敬地退出房間。
拜倫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杯咖啡,用小勺子攪拌了幾下,然後放回碟子裡。
“休斯想知道,貴族的出現和紙人的出現有沒有關係?”他沒有吊簡墨的胃口,直接說出了答案。
簡墨被這個答案震住了,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貴族的出現和紙人的出現有關係嗎?
泛亞的貴族實在太少,所以他從來沒有把紙人和貴族聯絡在一起。來到歐盟後,雖然見到的貴族要多許多,但能與貴族有直接利益衝突的是非貴族的原人。大貴族以上才能夠達到斯瓦格突破殺死紙人。貴族控制紙人也是透過控制造紙師來控制。而且因為反貴族組織的存在,歐盟對造紙的控制比泛亞要嚴格許多,歐盟的紙原比例實際上要比泛亞低許多。所以簡墨感受到的歐盟的主要衝突是貴族和非貴族的衝突,而不是像泛亞那邊原人和紙人的衝突。所以他還真沒有將貴族和紙人放在一起考慮過?
貴族的出現與紙人的出現有沒有關係?休斯為什麼會考慮這個問題?他是懷疑因為紙人的出現引起了貴族的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