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手中已經用了數千年之久,雖說現在看來,也只是件普通的法器,但在聖域之中,卻是鼎鼎大名,如今被一名年輕的修士,隨手一指,不僅失去了效能,連控制也極為困難。他的神識已經無法聯絡到法器上的印記,更無法控制。
“你是何人?”原本想殺雞儆猴的,如今看來想殺的是老虎,可對方的修為,明顯並不算高,他是如何作到的?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雖說奪魂球已經是過時的法器,可在他手中使出,幾乎相當於半件神器。
“哼你又是什麼東西?”此人一言不發,上來就出手殺人,聶無雙自然不會給他好臉色。混元的脾氣更差,剛才就想教訓此人,只是聶無雙不想混元光太多,被人發現,因此沒有同意。
“大膽,在天魔老仙面前,如此無禮,你不想活了?”那環眼修士身後的一名渡劫大士怒道。
“找死。”聶無雙怒吼一聲,一道粗如手臂般的白光隨著他的手指射出,那名渡劫大士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混元光照射到,還好他的護體靈光自然反應。可在混元光的照射下,連一息的時間都沒能撐住,護體靈光破碎,整個人被混元光擊飛出數百丈遠,鮮血內臟從口嘴中噴出,一條命已經去了大半條。
這還是因為對方是高階修士,肉身受損,也不過是小事,而且聶無雙只想起一個震懾作用,倒並非真的想殺人,否則那人的神魂和生命之火,同樣會受到重創。
“那白光是什麼法器?”遠處的般諾同樣沒看明白,只是從心底升起一絲寒意,他能感應到,那白光之中,蘊含著無上的威能,如果照到他身上,只怕效果同樣不會差。雖說苦坨修士渡劫都是不明不白,可般諾的見識並不差。他從未聽說過這種法器,能讓一名出竅修士,可以輕易的戰勝渡劫之士,甚至不弱於大乘之士。
法器、法寶、半神器甚至神器,在聖域之中,都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威能各有不同。但再好的法器,也需要相應的靈氣法力,經驗控制。大乘老祖的法器,就算送給出竅修士,他們也得有能力用才行。
越是好的法器,對控制的修士神魂和生命之火,要求越高,因此法器不是越強越好,而是越適合自己越好。這也是為何修士,會花大量的時間,煉製自己的法器的原因。自己煉製的,當然會很適合自己,在煉製的同時,也是一種修行,一舉兩得。
般延皺著眉頭說道:“不知道,沒見過,以前他用的可不是這東西。”
環眼修士身後分出一人,將受損極重的渡劫大士抱了回來,環眼修士掃了一眼,心中暗自驚歎,剛才的白光好生了得,只是一擊,已經讓這名弟子失去了行動能力,出手卻極有分寸,看起來傷勢極重,其實只要數月時間,便能完全恢復。生命之火和神魂,沒有受到絲毫損傷,傷的只是肉身罷了。
如果有合適的渡劫修士身體,用移魂之法,甚至可以在半天之內,完全恢復。只是這具肉身,是弟子原本的肉身,還是不更換為好。
“老夫天魔島天罡法魔,大乘之士東方雲邊,小友是何人?”這次環眼修士客氣了許多,聶無雙的下馬威成功了。
東方雲邊是客氣了,可聶無雙卻嚇了一跳,東方雲邊的名頭,他聽到不止一次,天魔島天魔教三魔之一,兩百年前就已經是大乘修士了。
忽然之間,聶無雙覺得有些好奇,不知天魔教,和魔域神州的天魔眾,是否有什麼關係。想到此處,微微搖頭,暗自笑道,自己真是胡思亂想,完全不搭邊的事情,只是名字相似罷了。
見他搖頭冷笑,東方雲邊的老臉陰沉如雨,卻對那白光極為忌憚,雖心中恨不得將聶無雙挫骨揚灰,卻不敢隨意出手,誰知道那白光有什麼古怪?象眼前這種事,以前他絕對不會相信的,他居然被一名出竅修士嚇住了。
越是如此,他心中越怒。看著不遠處的苦坨修士,眼珠轉來轉去,卻想不出好辦法。雖說這些年苦坨修士的名聲極大,可誰都知道,苦坨修士不喜爭鬥,只要你不是欺到門上,苦坨修士只會作壁上觀,絕不會輕易出手。
“巨蟹聖域聶無雙,不知老祖為何一見小子,便出手傷人,這是何意?”聶無雙質問道,咄咄逼人,不肯稍讓。
“小友此言差矣,老夫全然是一片好心,小友何必如此?小友剛來,不知這光門法印的厲害,稍有差錯,屍骨無存只是小事,連神魂和生命之火,也休想逃出。”東方雲邊的話,半真半假,倒也說得過去。
“哼天罡不必多事,本人自有道理。”說完,伸手在九孔上閃電般的各出一指,每指都射出一道白光,九個孔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