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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那碎玉功本是祖先為軍中大將時,用於戰陣撕殺之用,極為剛烈。開篇第一句便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而避日訣卻一反常態,與碎玉功相去甚遠,開篇有言:偷天避日,雪藏乾坤。

修習避日訣第一重開始,全身勁力內斂,如果不施展開,任你先天高手,也無法從身形呼吸間看出功夫深淺來,是頂尖的內家心法,重守不重攻。再配上碎玉功的外家功法,一攻一守,威力倍增。

聶無雙雖住在聶府之中,平日裡卻只在小院內活動,極少走出院門。除了母親之外,也只認識兒時修習功法的長輩,四叔聶展翼,以及每三日上門送柴米的老管家聶卓。

給母親喂完食,淨了身,看著母親瘦骨嶙峋的樣子,心中難過卻無可奈何。聶家不缺錢,聶母雖只是侍女出身,可畢竟產下家主血脈,請的是濱海縣第一名醫。那名醫早有斷言,聶母之病,已入膏肓,最多有五年陽壽,如今已經過去三年。

母親現在不僅口不能言,身不能動,每每咳血不止,雖每日裡服用名醫所開的湯藥,卻從不見好。以目前的情況看來,能再活兩年已經是萬幸了。

收拾好盤碗,外面已經是日上三竿。回到院當中,整理一下勁裝,正準備繼續修習避日訣,院門一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走在最前面的是位五十多歲衣冠華麗的長者,後面跟著一群家僕,聶雙無只認得跟隨老長者後面的老人,正是平日裡送柴米的老管家聶卓。

第二章 拜堂成親

聶卓快步上前,躬身一禮說道:“十三少爺,這是二老爺,您的二伯父聶展鵬。”

聶無雙上前一步,躬身一禮:“侄兒見過二伯。”聶無雙的父輩,只有四兄弟,老大聶展翅十二歲夭折,眼前的就是二伯父聶展鵬。父親是兄弟中的老三,四叔則是負責教授子侄的聶展翼。

雖是第一次見到二伯,以前倒是沒少聽母親說起。別看聶母只是個侍女,卻是聶家家生的僕從,對聶家的幾輩人極為熟悉,倒是到了聶無雙這一輩,由於子嗣太多,別說聶母,就是父親聶展羽都認不全自己的子女。

聶展鵬上下打量著無雙,輕輕擺手說道:“十三侄兒無需多禮,老夫此次前來,是給侄兒道喜的。你父親為你定了一門親事,是河陽縣儒生世家張氏嫡女,年芳十五,惠質蘭心,琴棋書畫,多才多藝,配給你,倒也算是門當戶對,便宜你小子了。”

說完,向後一揮手叫道:“來人,開始搬家。”

轉過身又對聶無雙說道:“既然要成親了,這個院子就顯得太小了,家主已經為你準備好了新院落,傢俱日用皆已配齊,另拔了兩個侍女,四個女僕,兩個家僕,這裡的東西可以都不要的,只要帶著你母親搬過去就行了。”

停了一下又說道:“雖說你母親原是侍女,你習武的天份又只是一般,畢竟是我聶家的子孫,這臉面上總要過得去,不要讓張家恥笑我戰武世家只是些粗胚。”

聶展鵬說完,轉身帶著幾個人先走了,留下老管家聶卓,帶著一幫著家僕幫忙收拾東西。聶無雙親手抱起母親,放到架床上,和另外兩個家僕抬著母親去新院,一路將剛才二伯的話說給母親聽,言中無喜無怒,平淡如水。

早在十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想清楚了,生為聶家子孫,又是侍女所生,終此一生,也難以離開聶家一步,親事更不可能由自己作主。

若是將自己修習有成的事情告訴父親,倒是能被家族重視,可親事依舊不能由自己作主,不是娶張氏的小姐,也會是李氏、王氏的。世家子弟的婚姻,從來都是一種鞏固關係的紐帶。

儘管如此,每日看著孤形吊影的母親,都會時時的提醒聶無雙,當婚姻降臨到他的頭上時,無論對方長相如何,他要帶給自己的女人快樂,趕走她的憂傷。要做一位讓子女們尊敬而不失愛戴的父親。

在眾人眼中父親對母親雖然無情,也算有義,重病之時,人未到,請的倒是濱海第一名醫,好醫好藥從未斷過,可惜母親命薄,任它百年人參、首烏,也難換回一命。

修習有成換來的不過是些錦衣玉食,這些對聶無雙來說,可有可無,因此一直沒想過告訴父親,或許等自己達到先天之界,再告訴父親也不遲。

大齊國以武立國,立國五百載,一直是輕文重武。河陽縣在哪兒,聶無雙從未聽說過,想來即然叫縣,大小應與濱海差不多,能夠成為縣內知名的世家,應該也差不到哪兒去。只是儒生世家,遠無法同戰武世家相比,更何況聶家在大齊國算得上比較特殊的戰武世家。

這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