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隻自己早就見過的亭狀遁器,緩緩地飛了過來。
羅素兒看了那人道:“柳一凡,我是虛危宮的修士之一,為何我就做不了虛危宮的主?啊,凌威巖的安九先生也出來了。”說著向柳一凡身後一個手拿一隻巨型的黃銅水煙筒的道裝老頭子稽首為禮,竟然十分恭敬。
那老者卻低眉順眼,頭也不抬只顧抽菸,似乎沒看到羅素兒一般。
柳一凡笑道:“嘿嘿,要擱過去,你法力高強,這虛危宮的事情原本是做得主的,不過,現在卻不成了!”
羅素兒能在這個時候往回趕,自是得到一些虛危宮中生變的訊息。但她並不知具體的變故和現在的情形如何,聽這柳一凡的口氣自視甚高,靈機一動,卻正好借言談間打聽一些情況:“柳一凡,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為何說我現在就不能做主了?”
柳一凡一愣,心想:“這個素來橫蠻狂傲的羅素兒今日竟轉了性子?是了,有一個已經魂境大成初窺金身境的安九先生在此,她還不怕麼?”往日裡他倒是挺怕這個羅素兒的,今日見她竟然話中服軟,不由地得意起來。正得意間,一瞥之間見到了一旁的戴添一,不由地暗吃一驚:“這人卻怎麼在這裡?這人法力不弱,當時舉手之間,就傷了數名神通境二重的弟子,而且善於隱匿氣息,喜歡扮豬吃老虎,倒不可不防!”心中想著,眼睛看著戴添一卻對羅素兒道:“虛危宮現下不同往日,你父親跟著水盈天已經反出宮去了,否則,衝著你父女在虛危宮中的地位,連我都要喚你一聲羅師姐,如何做不了主?”
羅素兒聽他說到這裡,便住口不往下說了,知他意在聽自已說話,便道:“我父親同水師伯反出宮去,這話從何說起?虛危宮的事情,本來就是三位長老做主,怎麼可能三位長老反了兩位?”
柳一凡嘿地一聲笑道:“你說的那是過去,虛危宮中沒有宮主的時候,現今已經有了宮主,自然就不能是長老做主了……”
羅素兒道:“哦,現在有了宮主了嗎?不知這宮主是何人擔任?”
虛危宮自上任宮主去世後,威望甚高的水盈天一心向道,卻不願意擔當宮主一職,羅素兒的父親羅天沖和柳一凡的父親柳清風的威望又不相上下,羅天衝對水盈天做宮主沒意見,但卻對柳清風做宮主不大上眼,於是這虛危宮中就在這數十年來沒有了宮主,無論什麼事情,都是三大長老互相商量。而羅天沖和水盈天為人處事的方式比較相近,遇事觀點也比較一致。所以柳清風這個三長老人提議往往被否決得多。
而這次羅沖天並非是水靈兒所說的卻烈焰山採藥同人衝突受傷,而是在烈焰山中無意中得到了一件法寶,與人鬥法受了傷。回到虛危宮中,水盈天和柳清風二人見了法寶,都不由地大驚失色,這件法寶關係重大,肯定會引來許多修士門派的覷覦,水盈天不得不早做準備,他忙閉關參悟羅沖天新得的這件法寶,又派出法力高強的弟子四處給羅天衝配藥療傷。
卻沒想到,柳清風卻趁著這次羅天衝意外受傷,水盈天閉關,而法力高強的弟子都四處覓藥之際,許下種種好處,聯合了附近的幾個小門派,又以羅沖天所得的法寶為誘惑,同離虛危宮最近的,地虛門十大家族之一的玄木家族做了一筆生意,玄木家族幫他取得虛危宮宮主之位,他就以宮主之尊將此法寶許給玄木家族用上三年。
這件重寶實在動人心,玄木家族竟然同意了柳清風的提議,這個安九先生就是玄木家族的一名小長老,已經魂境分念期的修為,對上水盈天這些金身境自然稍有不如,但對上羅素兒這樣的魂境一二重修為,卻是夠得上份量的,而且是分量極沉的存在了。
柳一凡聽了羅素兒的話,嘿嘿冷笑道:“你是真不知道,不審裝糊塗,除了我父親,這虛危宮中還有何人配做這個宮主!”
羅素兒聽了他的話,卻也是冷笑連連:“哦,看來我這虛危宮的叛逆之女,得叫你一聲少宮主了?”兩人父輩交惡,自然沒什麼好交情。原來同屬一個門派,尚能顧忌顏面,這時已經撕破了麵皮,自然都沒什麼好話了。
柳一凡見已經撕破了麵皮,自然也沒什麼顧忌了,卻是轉頭對安九先生笑道:“還得勞煩先生動手……”安九先生手中拿著他那個巨大異常的水煙筒,吸了一口,噴一口煙,慢條斯理,側目向羅素兒打量。
羅素兒見他神情無禮,心頭有氣,但這人的厲害她卻是聽過的。而且,她並不知道柳清風已經同玄木家族勾結到了一起,但她卻知道他是玄木家族的小長老之一,倒也不敢輕慢,作了一揖,說道:“安九先生何苦要插手我虛危宮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