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魔刀刃氣一道道不要命地發出去,攻擊的物件都是譚木的那隻握著鼓槌的手臂。雷骨甲盾也被祭了出去,放大成三米見方的一個大盾,像鍋蓋一樣蓋向譚木的頭頂,就是要將譚木同混元震天鼓分開。
然後,他身上的各種法寶術法,齊射而出。
譚木眼看著擊中震天鼓,一個巨大的盾牌已經阻在震天鼓和鼓槌的中間,鼓槌就一下子敲在盾牌上,發出如擊敗革的聲音。他只感覺手臂上一麻,卻是給甲盾上面的雷芒擊殛手臂。就在這短暫的一停中,他看到了令自己終生難忘的一幕,數十道刃氣交錯而過,他高舉的手臂就在氣刃穿梭中,分為一團血泥骨沫,就連混元鼓的鼓槌,也給數道刃氣擊中,傷痕斑斑地飛了出去。
但這還不是他最慘的地方。
然後,他的身體先是給風雷銅錘擊中,身體往後飛去,半空中,就給銀風刃斜切兩段;緊跟著一道龍雷千里,就將他裹入雷火珠爆中,一身法衣被炸得如片片飛舞的飛蝶;無聲無息的元神芒,在他的心口鑽了一個洞;接下來虛空裂,將他的頭顱直接裂為齏粉;最後,威力無窮的雷神訣將他的身體雷得外焦裡嫩。
戴添一一口氣將所有的法術和法寶都發了出去。
做為金身境,他發出的虛空裂只能裂碎頭顱大一塊虛空,而雷神訣也沒有人安乙木發出威力的十分之一,但這種無上強法,他能發出來,就已經是一個奇蹟了。這還是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融合了兩種大道神紋,變得堅韌異常的緣故。否則,一般修士,如果強提修為,發出雷神訣或虛空裂,這種無上強法抽取體內法力,非將自己的身體掙碎不可。
戴添一的身體在空中不由地一晃,臉色有點蒼白。
他已經幾乎耗盡了法力,數十道魔刀氣刃、幾道元神芒,再加上一記虛空裂和一記雷神訣,已經基本到了他的法力極限了。
戴添一竭力穩住自己的身形,用最後一絲神念,摧動界中界,將譚木遺下的混元震天鼓連同鼓槌,收入界中界裡,然後面對著華山派的眾人。他已經時刻做好進入界中界的準備了,但還是強打精神,要唱一出空城計。
“各位,誰還要滅了八仙庵,就放馬過來!”他輕輕勻著氣,淡聲淡氣地道。
華山派的眾弟子面色一片灰敗,齊齊地將眼光看向了最後一名金身境的修士,真傳弟子之一的華師弟。華師弟的臉色也極不好看,不過,真傳弟子的驕傲卻讓他的身體挺得筆直,臉色儘管有點微白,但還是聲平音靜地開口道:“有閣下在,我們自問沒有本事滅了八仙庵,不過,你殺了我華山派兩位長老和兩位真傳弟子,這仇肯定是解不開了!我們打不過你,但華山弟子也沒有慫人,你劃下道兒,我們一一奉陪!”話雖不露鋒芒,但卻透著硬氣。這讓戴添一不由地對這人刮目相看。
對方的言語中,分明沒有看出來自己已經是強弩之末。而在這種情況下,能保持這一份豪情,說明這人雖然傲氣,確實有傲人的氣骨。雖然是敵對關係,也讓他不由地敬重上三分,當下還是輕言淡語的口氣道:“我殺譚林、殺譚森,是因為他們不但奪取我戴家的寶物,還險些殺死我父親!我殺你們那位明師弟,是因為他太過霸道,把人命不當人命!我殺譚木,是因為他草菅人命的瘋狂!至於你們華山派兩位長老,那是爭鬥中不得不為!至於你們,我也無意於取你們性命,不過,就這麼放你們走,也太便宜了你們!將你們手裡的法寶和納寶囊都留下,我放你們走!”口中雖然這麼說著,但戴添一心裡卻沒有譜兒。
因為太軟了,對方也是人精,肯定能看出什麼!太硬了,沒有迴旋的餘地,那就把自己逼上了梁山。所以此刻只有硬著頭皮兒,不過,雷神甲一直穿在他身上,如意手也出現在手上,實在不行,只有拼盡最後一絲法力,用如意手上的震天雷和渡心指應付一下對方。
而且,如果以傷身為代價,未必不能摧動四象發雷陣,發出雷罡。
“華師弟”看了戴添一一眼,又看著周圍面色灰敗的華山派眾弟子,猶豫了幾猶豫,終於一咬牙、面色蒼白地道:“好,這兩件法寶我給你,只要你不被我師尊殺死,他日我必定憑自己的修為來取!你們也都將納寶囊留下吧!”華山派眾弟子手裡的法寶、飛劍,剛才已經陷在八仙庵的錦鯉化龍圖裡,其他的東西,還都在納寶囊裡。
戴添一看著“華師弟”眼神中的挫敗感,對這人的好感又增上一分。
憑感覺,他知道要不是周圍這些華山派弟子,這人鐵定要同自己拼命了。為了同門能壓下自己的驕傲,能忍自己不能忍的屈辱,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