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故……”說到這裡,天虛子將頭就轉向了逆水散人:“逆水道兄,東面的各道門還得麻煩道兄你帶七十二島的修士們跑一趟,帶著我的屠魔令,調東地金身以上修士上十二重樓……”天虛子畢竟是大門之宗,一開口,殺伐果斷,不容置變。
他這一開口,昭荷只好點頭。
地虛門一下子去了四名元神境的修士,只餘她一名元神一重的女修,本來很難在再在混元西地稱雄,但此時非常時期,請出屠魔令的話,又是不同!當年大能們議定,屠魔令出時,各修道門不得做意氣之爭,否則,天下修道門共屠之。
地虛門現在還有一名金身的苦修長老,已經到了突破的邊緣了,如果在此期間,門派肯捨得一些積累,著力栽培,進入元神境也不無可能。就是拋開這些不談,地虛門也是混元西地金身修士最多的門派之一。
昭荷這邊沒問題,逆水散人這邊更沒問題。他和琿月公主對視一眼,卻是開口道:“調集混元東地修士之事,我們當仁不讓,只不這,琿月這麼多年,想念火雀得緊,是不是請這位小友將火雀放出來同琿月敘話?”
這話卻是對戴添一說的。
“此時那有功夫婆婆媽媽!”天虛子卻不欲在此多做糾纏,而是將頭轉向火雲王帶來的幾位金身真人道:“青玉攆是天下有數的遁器,此時情勢,這件遁器我們是非用不可了,幾位怎麼說?”
看著他驚人的威勢,幾位金身境的修士對望一眼,其中一個就大著膽了道:“火雲王死活不知,不過,火雀公主卻在,此事須得公主說一個肯字!”
天虛子鬚髮皆張,但此時卻不是用強的時候,當時轉頭對戴添一道:“小子,速將火雀放出來,將此事說平……”
戴添一這才動了神念,將收在界中界裡的芸娘放了出來。
結果,芸娘一出來,卻是三人,懷裡抱著阿毛,手裡牽著柯獸兒。
倆個孩子一出來,卻都直喊戴添一舅舅,掙扎著跑到戴添一面前,抱住他的大腿。搞得戴添一面孔紅紅,神情尷尬,極不好意思,那像一個能擊殺金身修士的高手。芸娘這時面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天虛子,戴添一,又看了一眼琿月公主,終於一咬銀牙,對著戴添一儉身為禮道:“芸娘見過哥哥!”
這一聲哥哥一出口,戴添一不由地眼睛一紅,差點兒忍不住將她擁在懷裡。但當著眾人的面,卻是不敢,一時卻不知如何開口答話。芸娘這時神情又是一變,轉身面對天虛子等人,卻是稽首為禮道:“火雀……見過各位道友!”竟然是將自己的兩段記憶,兩世為人,分別對待。那邊琿月公主已經飛身上臺,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哭出聲來。
天虛子這時不由急道:“追殺魔神之子要緊……這些……小兒女的事情,容後再談……”聲音一時竟然有些結巴,顯然是面對火雀所致。
此時,火雲國真玉院的三位金身長老忙上前見禮道:“見過公主殿下!”
芸娘在界中界裡,自然不知道外間發生的一切,不過,有了她出現,那三位長老也不反對將青玉攆給眾人用。於是,天虛子、戴添一、芸娘等人就先踏上青玉攆,琿月宮主和保護她的幾名逆水之坎的金身散修也跟了上來,要同芸娘敘話。
通知混元東地的修門,左右也用不了許多人。於是逆水散人就將七十二散人中所有的魂境修士都遣回逆水之坎。二十一名金身境的散人中,八名跟著琿月公主,保護她,另外的十三名就被他帶出傳達屠魔令了。
青玉攆前,鳳鳴清越,一道青光就從地靈峰上衝天而起,直飛遠方。
戴添一一踏進這青玉攆,才知道這攆竟然也是個空間法寶,外面看著不大,但到了裡面,卻是一個小院落的大小,竟然是亭臺樓閣,雜役僕從,樣樣俱全。
這讓他不由地想起多寶船來,自己煉器,將多寶船許多地方拆用,這隻船估計是很難恢復起來了。如果將這青玉攆……想到這裡,他心裡不由地呸了一聲,那有哥哥圖謀妹妹東西的道理。
不過,此時芸孃的身份卻不是芸娘,而是火雀。
進得青玉攆,不長時間,天虛子身上的氣息就迅速地衰敗下來,臉上就顯得更加蒼老了。顯然是他強運解命術的時間已經到了,又從蛻體境回到了神通境二重。
一群人在那裡敘話,戴添一也插不上嘴,就告一聲罪,迴避開去。對於他來說,芸娘是乾妹妹,但火雀卻不是,他並不想知道有關火雀太多的東西。在青玉攆上,專門給他安排了一個房間。雖然戴添一非常年輕,而且沒什麼勢力背景,但沒有人敢看不起一個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