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大松大柔。
練太極拳的人喜歡說化僵,而且,將僵和剛也區別開來,認為僵不同於剛。
又有人將勁和力區別開來,認為勁不同於力,勁為剛,力為僵。結果讓學太極拳的人都糊塗起來,一個一個的新名詞先搞不清,更別說裡面又化入了很多玄之又玄的道家哲學。特別是王宗嶽的太極論:太極者,無極而生,動靜之機,陰陽之母也。動之則分,靜之則合。無過不及,隨曲就伸。人剛我柔謂之走,我順人背謂之粘……一堆大原則堆在一起,看起來似乎明白,行起來似是而非。
其實王宗嶽的太極拳論沒錯,但有用嗎?道理是道理,拳是拳。道理是哲學,是普遍性,而拳是實做,是特殊性。普遍性對特殊性有指導意義,但無決定作用。就像進入股市的人都知道一句話,逢低吸納,逢高丟擲。凡是進股市的人,基本沒有不知道這句話的,但這句話有幾個人做到了?
其實太極拳的剛柔中,剛為柔用,柔是為了用剛,換言之,松是為了用力。所謂的化僵不是將力化掉,而是讓人能用力,會用力,用出的力比別人大。松透其實就是通順。力合而不爭就是通順。有力的人放鬆能發出更大的力,無力的人放鬆只會更無力。
大松大柔是一種用力的方法,而不是不用力。至於勁和力的區別,快而為勁,慢而為力。傳統武術中的速度,和其他武術不一樣。其他武術的速度,指的是動作快,而傳統武術中的速度,指的是勁快。一快打百痴,是勁快而不是動作快。
矛盾的東西本來就是互相牴觸的,能讓矛盾的東西合諧在一起,才是陰陽之法。打人本來是用力的事情,但是能讓不用力服務於用力,所以發力才更厲害。內家拳,其實就研究用什麼地方打人,以及怎麼用力的問題。
戴添一現在也是一樣,對方的綠色毫光本來是攻擊他的大道神紋,但他的大道神紋卻能以一種能量將對方的綠毫光抵消掉,這股能量就是被綠毫光腐蝕掉的東西。而後,大道神紋卻又將腐蝕的產生物吸收掉。打個比方,對方的綠毫光是鹼性的,戴添一的大道神紋是酸性的,看著是綠毫光腐蝕了大道神紋,其實是大道神紋中和了綠毫光,最後產生的新物質又被戴添一吸收,所以戴添一自然更加強大起來。
這也是因為,當初戴添一身體內大道神紋的形成,就是水火併濟的產生物。本身就是矛盾相融的結果。現在綠毫光以破壞的態勢進攻戴添一,而戴添一的大道神紋卻以融合的姿態,接納了綠毫光,因而就形成了這種結果。
而且,這種產生物更加升華了大道神紋,讓大道神紋成為一種虛而實之的能量。
那麼戴添一為什麼會痛?為什麼會被人從高空打落,這就是相抗的結果。他本能地懼怕這種綠毫光,因此將身體緊起來,生怕自己的身體被綠毫光打散了。但其實就將兩股能量對力起來。打個比方,手榴彈,就是將鐵塊的包力和炸藥的炸力對立起來,因此一點引信,炸藥就將鐵塊炸得粉碎。但從來沒有見炸藥能把虛空炸碎,就是因為虛空是一種不著力的東西,沒有施加同炸藥對抗的力量。
所以要不想受傷害,戴添一就得放開自己,不完全施加與對方相抗的力量,而是要有力地放鬆自己,在自己蛻體境許可的範圍內,儘量多地容納對方的力量。當然,在這個過程中,他還必須有一定的抗力來保護自己,正所謂過剛易折,過柔則無!虛則失之。他如果太放鬆自己,對一些要害的地方不能有效保護的話,那麼很有可能為人所趁。
這種有力的放鬆自己,就和世俗太極拳中的棚(提手旁)勁,也就是彈簧勁一樣。
而對於佛尊的空間法域,戴添一也意識到,空間法域也是一種壓力,是具有控制性的能量的一種有序壓迫。就像我們對付一個壯漢時,我們肯定得以猛對猛,才有可能降服對方。但我們對付一個嬰兒時,我們甚至不用動作,只靜靜地捉住他,就可以控制他。
當然,對方的空間法域肯定是有一定法則的,這種法則的應用,就像我們用繩子穿牛鼻子,就可以控制一頭牛一樣。
但戴添一同時也認識到,這種空間法則,並不是隨心所欲的法則,也是有限制的法則。
因為空間法域,其實就是一個人的能量聚集到一定的程度,可以在區域性形成超過世界之力的力量時,強行開闢出的一片法域。在這片法域中,因為自身所聚集的力量,已經超過了世界之力的力量,所以就可以不守世界規則,而是形成一套自己的法域規則。
但這種法域規則,卻並不能超越能量規則,因為他們所用的,本身就是一種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