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紅衣的,手持雷公鐺,是武當派的修士;穿白衣的,揹負飛劍,卻正是華山派的修士。戴添一此時正站在華山派系的黑衣弟子當中。華山派系的弟子分兩部分,一部分是華山本派弟子,像“華師弟”等人,算是真系弟子,著白衣。另一部分,就是像戴添一冒充的知修子等人,屬於華山附近其他修真派的弟子,叫旁系弟子,著黑衣。
此時,臺上二人上前見禮,然後就往自己的位置退去,臺上的裁決還未示意開始,華山派弟子剛要祭出飛劍,武當派的弟子已經半渡而擊,右手錘一擊左手錐,一道電光就從錐頭髮出,直射華山弟子。華山弟子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狼狽躲閃,卻已經給電光穿過法衣,散出一股焦糊味兒。此時,臺下的華山派弟子就嚷成一片,顯然感覺比鬥不公。
但臺上的裁決人卻默不作聲地站在一邊。
由於一下子失了先手,這名華山弟子在對方一再進擊之下,拼命躲閃,想要得空兒祭出飛劍,但終於躲閃不及,給對方飛出雷錘,擊中了後心,當時就口吐鮮血,跌落鬥法臺上。
裁決此時就示意,武當山弟子獲勝。
這一下,華山派系的眾人就炸了鍋一樣鬧騰起來,包括戴添一都感覺到非常氣憤。
其實,剛才在臺上的上華山派的直系弟子,平日裡對戴添一等人這樣的旁系弟子,傲慢得緊。但人離鄉賤自成團,離開了陝地,大家就成了當地人眼中的異鄉人,也就不由地有了一股親近的感覺。此時看到自己派系的人受欺,自然就喊叫起來。
“喊什麼!有什麼事上來分說!”臺上的裁決此時就開了口。
戴添一欣賞的那位“華師弟”是華山派此次的領隊,幾天相處下來,戴添一已經知道此人道號華明子。華明子當下就上臺去道:“按照慣例,鬥法須在裁決下令之後開始,這位武當山的師兄在裁決未下令時就突然動手,與偷襲何異?”
裁決此時卻冷冷一笑,對臺上的那名武當弟子道:“你有何分說?”
那名武當弟子輕哂一聲道:“雖然裁決未下令,但對方已經動了法力,在下氣機感應之下,就本能地出了手……鬥法、鬥法,他已經動了法力,我才動的法力,不知在下錯在何處?”
那名裁決就轉頭對華明子道:“他已經給出瞭解釋,本裁決認可他的解釋,現在宣佈這一場鬥法,武當三通勝!”
這回就聽下面轟地一聲,議論成一團,顯然這事已經成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的事情了。更有武當弟子在臺下喊將起來:“法力不成,找什麼理由,就別在這丟人了!”
“堂堂武當弟子,難道就是靠這麼偷襲贏人的嗎?”華山派這邊也就有人喊將起來。
此時,武當陣營裡,一位修士就長身而起,飛身上臺,口中叫道:“武當內門弟子候膽在此,華山派無論真傳弟子,還是普通弟子,那個不服,儘可以上來同姓候的鬥鬥,看看弄當派弟子需要靠偷襲贏人麼?姓候的今天一個人將你們全接了!”口中說著話,眼睛卻斜睨著一旁的華明子,挑戰之意顯露無遺。
戴添一神識探上去,這個候膽竟然已經是金身境,而且修為似乎不輸於華山派真傳大弟子武安修,已經是金身圓滿之境。比臺上華明子的修為還要高上幾份。
如果說剛才那個情況還能說是耍賴皮的話,現在這就已經是赤裸裸地挑釁了,而且,擺明以一人之力挑戰全部華山派弟子,分明就沒將整個華山派系放在眼裡。
華明子臉上一時就難看起來,對方的修為明顯比自己高,這時放出這樣的話,自己應也不是,不應也不是!應的話,取勝的把握太小了,畢竟自己已經失去了仙使賜下的兩件最厲害的法寶。而不應戰,對方已經將耳光抽到了臉上。
不過,有道是輸人不輸陣,在這種情況下,就是自己輸法丟人,就是整個華山派輸法丟人,也不能叫人看輕了。當時,牙一咬道:“候師兄這是伸量華山派了,小弟不才,接著就是!”這已經是豁出臉面了。
“哈哈!”候膽卻大笑起來道:“伸量華山派,候膽不敢!不過,姓候的只是武當山的內門弟子,還沒資格晉身為真傳弟子,今天正要向華山派真傳弟子請教一番!看看華山派真傳和武當山內門弟子的區別。姓候的要輸了,從此不再言法,如果華師兄你萬一失手,卻還怎麼說?”
這更是明顯的擠兌了。
而此時,臺上懸空而坐的五位道宗院長老,卻一個個如泥塑木胎一般,一言不發。顯然是認可了這種挑戰。戴添一就感到很奇怪,畢竟道宗院是天宮分出來的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