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能想像到的,但他卻知道,華山仙使最少是化體境的高手。
因為剛才的攻擊,顯然是對方的一縷神念,打入身邊的石柱中,神唸作用之下,將石柱化成一條巨龍。就這一縷神念化出的巨龍,在反應速度方面,都比戴添一這樣的金身境修士快上不少。
“區區金身境修士,就敢來與本仙使談條件!”華山仙使的臉上露出一絲嘲弄的神情:“速將你擒住的華山派修士放還,我或許能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否則縮筋搜魂之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我就不信,八仙庵的修士,敢同你一樣,將我華山派的修士殺害!”
戴添一聽了,心中不由地暗暗慶幸。
聽仙使的口氣,他並不知道自己其實是靠界中界這樣的法寶擒住華山派眾修士,並將這些人隨身攜帶。這也是對方沒有直接殺滅他的原因。
雖然聽華山仙使言語中,不怕自己以華山派眾修士的性命相脅,但其實一般語言表達不怕的地方,往往就是對方害怕的地方。真正不怕,對方也就無須表達自己不怕。
我們在生活中其實常常可以看到,越是強調的東西,越是薄弱的環節。就像強調反腐時,其實反腐就是一件難做的工作;強調建設道德體系時,其實多數是道德體系急劇滑坡的時候。所以仙使越是說不怕自己威脅,其實是恰恰是他在怕。
戴添一輕聲笑道:“我一個金身修士,和八仙庵眾人,能換華山派二名元神境修士已經值了,何況還有二十餘名金身修士陪葬……而且,哼哼……”說到這裡,他故意停頓一下,一方面惹起華山仙使的好奇心,一方面將界中界提起意念:“你以為這石柱就能困住我嗎?”話章一落,立刻將身體翻入界中界裡。
眼看著戴添一突然消失不見,華山仙使不由地一驚,當時一道道法符打在石柱之上,石柱上法陣威能大增,他不知道戴添一去了那裡,只是本能地想著他不可能一下子離開石柱。因為一個金身境的修士,從他佈下的囚禁法陣中逃出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仙使一方面加強法陣,一方面將自己的神識深入到石柱中,查尋戴添一的下落,忍不住就輕咦一聲,因為石柱中空空如也,竟然真的不見戴添一的下落。不過,仙使立刻注意到,在石柱中間,有一處地方,鵝卵石一塊大小,靈氣似乎比其他地方稍弱一點。
華山仙使立刻一伸手,將石柱中那塊地方直接抓縮出來。
石塊到了手中,卻和普通石塊一樣,然後,石柱中那處空處,還是靈氣比周邊稍微弱那麼一點兒。難道是石柱那裡本身有什麼不同,戴添一真的逃出了自己的囚禁法陣。
就在這時,突然感覺石柱中有一絲神識波動的跡像,從他剛才抓出的石洞中逸出,他倏地放出神識,籠罩過去,就感覺大殿裡有一股空間之間的波動感。華山仙使一伸手,對準波動的地方抓攝出去,立刻感覺到似乎一顆鵝卵石大小的靈氣四溢的東西就被抓在了手中。
他正要將手收回來,仔細打量,卻感覺那件東西突然從手掌中消失了。
華山仙使真正地驚訝起來,如果說戴添一逃出石柱的禁制法陣,他還可以接受,但直接在他的手掌中消失,他根本無法接受。要知道修為到了他這個階段,已經不僅僅是頭腦華池有意識了,他身上的每一處靈魂魂玄,都有了一定的自主意識。任何法力的使用,都會給他的魂玄感知。但剛才那團靈氣,消失時,他卻沒有絲毫感知,似乎那東西從來不曾在他手心出現過。但他分明知道,剛才那一把,他真真實實地抓到了那個東西。
華山仙使已經將神識往外放去,籠罩了整個華山,查尋戴添一和那團靈氣的下落。
而此時,戴添一已經出現在華山山腰處,出現的地方,正是那一塊古靈田的地方。戴添一的頭上,此時已經冒出汗來,在華山仙使一把抓破石柱時,他就透過界中界的瞬移作用,一下子將自己出現在這裡,但當他踏出界中界,想將界中界調過來時,界中界卻給華山仙使一把攝拿住,強大的威壓險些切斷了他同界中界之間的認主關係。幸好他神識動得及時,界中界竟然穿過仙使的手掌,回到了他的身邊。
戴添一此時毫不客氣,先是自己翻入界中界裡,然後神識一動,將那塊靈田收入界中界裡。然後他再次出現在華山派另一塊靈田那裡。
而此時,在戴添一剛剛收取靈田的地方,華山仙使和四名金甲力士就顯出身形來。但立刻,又消失在虛空中,再出現的地方,就是戴添一出現,並再次收取一塊靈田的地方。
戴添一身體又閃了幾閃,就將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