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章 凝魂塑體造化丹
譚耀和臉色一變,鍾九的手並未如他所想像的那樣,在他的腳下應力而斷,反而是他的腳如踢上棉花包裡一樣,在被消減了足夠的力量後,他的腳才接觸到了鍾九的手掌,發出了那聲響。鍾九的手迅速合攏,將他的腳抓住,譚耀和此時已經感覺不妙,急忙想收腳,但一時間那收得回來,此時一道刀光虛影一閃,譚耀和就吃驚地看到,自己的膝腿就分了家。
而且刃氣過處,連一絲血都沒有濺出。
“啊!”譚耀和狂叫起來,隨著他的叫聲,他的手中就出現一道隱隱弧光,看樣子是一柄短匕首,欲要擊向鍾九的頭部。但他的手臂剛展起,匕首還未出手,又是一道刀光虛影,他的手臂就離開了他的身體,一樣的點血不濺,無有聲息。
“誰!是誰偷襲我!”譚耀和的聲音中充滿了憤怒,看向鍾九的側後方。最後這一刀,因為來得急,對手沒有完全掩飾住刀氣發出時的法力波動,譚耀和立刻判斷出這刀氣發來的方向,原來刀氣並不是鍾九發出。
隨著譚耀和的叫聲,在鍾九的側後方,一個人影就從虛空中變實。
“戴添一!”田凱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此時,兩名華陽煉氣館的修士已經騰身而起,兩道寒光也從肩上升騰而出。他們是譚志誠派來保護兒子的修士,此時少主被傷,就不顧一切起出手了。
戴添一連看都沒看那兩人,兩道魔刀刃氣就劃過了空中倆人的腰部,將正往上升騰的倆人直接在半空中腰斬。倆人的飛劍剛祭出,還沒來得及出手,就從半空中斷為四截掉落到地上,一時間鮮血淋撒,比剛才殺傷譚耀和的兩刀嚇人了許多。整個賭場一下子就亂了起來,驚叫聲尖叫聲亂成一團,賭場裡的保衛人員一下子就被驚動了,附近七八個就圍了上來。
“殺了他!”田凱指著戴添一大聲叫道。
八名賭場警衛就出了槍,一時間槍聲大作。
戴添一的身體一晃,如青煙一般,拖著一道虛影,往前移動,卻是使出了圊煙遁法。
一顆顆子彈就穿過那些虛影,將幾位躲避不及的賭客打倒。戴添一冷哼一聲,一道蘊含著大道雷音鍾音域攻擊的聲波就發了出來,那幾名賭場警衛就感覺頭腦裡嗡地一聲,一個個眼耳出血,慘叫著,窩倒在地上,蜷成一團。
這些沒有修過法術的凡人,根本無法抵抗這種法力攻擊。
這一下,也讓賭場裡的其他警衛意識到了戴添一不是凡人,立刻四散逃去,任田凱如何叫喊,也無濟於是。田凱此時再也顧不上形象了,轉身撒開腳丫子就想逃。卻一下子撞在一個人的懷裡,抬頭一看,正是戴添一。當時,驚叫一聲,轉身又逃,就感覺腳下一輕,身體都矮了一截兒,然後就一頭撲在地上,殺豬般般地叫嚎起來,卻是兩條腿齊著小腿都給魔刀刃氣切掉了。因為太快,開始還沒感覺到痛,等斷腿一挨起,立刻就疼得沒形象了。
此時,孔樂歌的酒已經全嚇醒了,相比之下,他還是傷最輕的,只是給鍾九扭斷了腳踝。
這時,那位叫寧伯的老人已經撲過來,一面想扶起田凱,一面叫著:“少爺!”,一面手忙腳亂地伸手想給田凱的腿止血。小腿動脈被切開,不時地將血刺濺出來,十分怕人。
戴添一走到近前,迸指一點,一道法力凝成的符文就凝在田凱的傷口上,將血止住。然後,手一伸,一人祭出一道龍攝手的光索,穿肩過背地捆紮起來。
他對田凱等人全部是動手即傷,絲毫沒有客氣的意思,倒不是因為田凱當年追謝思,給自己難看。其實包括孔樂歌,和譚耀和,他今天找上門來,都不是因為當年意氣之爭。人都是有格局的,戴添一此時已經是金身修士,在人生格局上,已經不會將當年的那種仇讎怨怨記在心裡了。
他今天只所以來,更重要的原因是田家和孔家這幾年已經鬧得越來越不像話了,田凱和孔樂歌已經不僅僅是當年的那種壞法了。鍾九的事情,還可以說是當年的仇恨所致。但謝思的父親的死,卻是田凱一手造成的。當年他為了得到謝思,利用譚志誠和華山派在西安城的勢力,故意卡謝思家的食品供應,心想讓謝思來求自己,然後迫她就範。結果沒想到謝父心疼妻女,竟然將自已活活餓死了。後來鍾九暗地裡轉著角託了幾個朋友查,才知道是他搞的鬼!要知道,鍾九雖然已經落魄,但窮人也有幾個苦朋友,何況鍾九過去為人,義氣為先,江湖上欠他情的人可不少。許多過去的朋友,雖然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因,不會為他強行出頭,但幫一些對自己無害的小忙,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