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菲見他在嘗試開手銬,忙說:“這個手銬很結實,估計不好……”
開字還沒說出來呢,手銬早已經一鬆開啟了。
那人直接把手銬解下來,握在手裡打量了打量,隨後扔在一邊的吐糟:“破爛貨。”
說完他一勾手指的,示意夏芳菲湊過去。
夏芳菲也不知道他要做什麼,趕緊湊過去聽憑吩咐。
結果頭剛湊到他面前,他便伸指彈了她的額頭一下的說道:“笨蛋,弄不開手銬,難道不會砍斷他胳膊嘛?”
他說完便站起來準備往河邊走,倒是夏芳菲意外的晃了下神,砍斷胳膊這種事兒,她不是沒想過,可是那是非常極端的情況下,等易先生沒救了後,她為了自保才會那樣做。
可聽這個人的意思,砍掉別人胳膊是非常簡單的一件事……
她無奈的看向一邊的易先生,低聲問:“怎麼辦?”
那個人很古怪,她跟過去也不知道是吉是兇,還有一點,她要走了的話,這裡就只留下易先生一個人了。
易先生看向那人的背影,苦笑著搖了搖頭:“總在這裡耗著也不是辦法,再說那人很厲害,咱們也拒絕不了,你去吧,你過去也許還有活路。”
的確,總在這裡耗著早晚也會餓死,這個人雖然不像好人,可他也許知道出去的路呢。
夏芳菲也便點點頭,一邊活動著手腕,一邊對易先生說:“那我過去看看情況,要是有出口什麼的,我會盡快回來接你出去的。”
易先生聽罷只是笑笑。
夏芳菲明白,生死關頭,易先生未必會信自己的話,更何況他們沒任何牽攀,不過就是認識了幾天而已,就連她都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回來,更何況是等待一方的易先生了。
她沉默著往地下河走去,那人已經就要走到河邊了。
只是她才剛走了兩步,易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喊住她:“夏飛……”
夏芳菲趕緊看過去,關心的問道:“易先生,有什麼事嗎?”
易先生摸到身邊的微型手電筒,用盡最後一點力氣的扔給她,看著她接住後,他才叮囑一樣的說道:“這東西防水,能連續照明十二個小時,你保重……”
她微楞了下,剛才她是特意把微型手電留下的,一旦這個地方沒有了手電照明,整個世界立刻會變成一團漆黑。
到時候便會只有受傷的易先生一個人了。
她一個人生活過,可是在這種黑暗絕望的地方,還是在受傷的情況下,光是想象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很難想,易先生是怎麼在不確定她能否回來的情況下,還把這點照明扔給自己的。
她握著手電沉默了下,才說:“易先生,我會盡量回來的,我保重……”
易先生沒出聲,在扔給她照明裝置的瞬間,他所在的區域便是漆黑一片了。
他重新爬在地上,地面很涼,涼著他略微發燙的臉頰。
那邊夏芳菲拿著手電,她深吸口氣,很快的往地下河走去。
那人已經把腳蹼穿好了,趁著他還沒戴頭罩呢,她趕緊問清楚:“對不起啊,我想弄清楚,你剛才說什麼水閘的,那一會兒進到水裡我該怎麼做,那水閘什麼樣?水有多深,會不會冷,還有你有多餘的腳蹼跟氧氣罩沒有,我怕我這樣進到水裡會什麼都看不到,有罩子的話可能會好些……”
腳蹼不敢奢望,他這個氧氣罩看著挺簡單的,也沒有氧氣瓶那些,不知道有沒有可能給她用。
她話還沒說完呢,就覺著自己身體一輕,那人已經一把扯著她的胳膊把她摔到了地下河內。
一等進到水裡,她便知道上當了,地下河的水真涼,她大口的呼吸,浮在水面上用力的踢腿。
她激動划水的樣子,把那人逗笑了。
她冷的臉色發白,剛不小心嗆了口水,她用力的咳嗽幾聲。
那人等她稍微不那麼激動的划水了,才慢悠悠的靠近她,把手中的氧氣罩扔給她。
夏芳菲也沒力氣跟他發火生氣了,她手指發抖的戴上氧氣罩。
在沒罩子的情況下,他的頭髮被水浸溼,他露在水面上的部分說不出的詭異,面板太白了,頭髮又黑的過分,有水珠順著他的頭髮往下滑落。
尤其是那雙眼睛,燦若星辰……
她不由屏住了呼吸,目光有瞬間在他臉上都移不開了。
他劃了下水,從她身邊遊開了一些,明顯是衝著某個目標去的。
夏芳菲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