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琪打了我一拳,“離不了,他也跟著去!”
牛小二沒坐過車,坐在後排看什麼都新奇,手摸著皮座,“哎呀!這東西沒馬拉著,也沒牛拉著,咋能走的。還走這麼快!比馬車都快!”
牛小二轉頭問郎琪,“這車能走,是不是前面那個人蹬的?俺看他的腳底下踩著什麼東西,他一個人帶俺們這一車人,得特別累了吧!用不用換人?”
“噗!牛小二,你當這是腳踏車!你連汽車都沒見過?”
牛小二知道自己說錯話,怯怯的搖頭,“俺們那是山村,四面都是山,不到三十戶人家,到鎮上要翻過一座大山,鎮上有兩個輪子的車,還有拖拉機。不過,俺很少去鎮上,俺家裡有個瞎眼的老孃需要俺照顧,俺走不開。俺稀裡糊塗的就沒了,俺那瞎眼的老孃也不知道咋樣了……”
“我們會帶你回去看你孃的。”白楚恆突然道,“新娘鬼是怎麼回事?”
牛小二想了想,“新娘鬼不是像俺這種鬼。俺們村翻過一道嶺就到了西分坡村,西分坡村有座廟,是新娘娘廟,很早之前就有的。新娘娘廟很靈,保佑村裡風調雨順,俺們經常去祭拜她。拿她當神仙,沒想到卻是害人的鬼!”
就在前一段時間,有人路過新娘娘廟,突然聽到新娘娘廟裡傳來女人哭的聲音,哭聲很悽慘。村民們都淳樸,以為是哪家的媳婦受了欺負,就進廟裡去看。結果這個人就消失了。
牛小二眉頭擰起來,表情凝重,聲音壓低,跟講鬼故事似的跟我們講,“這個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死好幾天了。俺跑過去看熱鬧,正好看到死者家裡人往回拉屍體,一陣風把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刮開。俺就沒見過那麼奇怪的屍體,明明都死了,嘴角還掛著笑!他身上沒穿衣服,瘦的皮包骨,眼睛向外凸,加上嘴上的笑,讓俺感覺他死的挺舒服的。後來,村裡有了傳言,說他對新娘娘起了色心,新娘娘這是在懲罰他。”
這件事之後,也經常有人聽到新娘娘廟裡傳來女人哭的聲音,可再也沒有人敢進去看。幾天後,女人的哭聲越來越頻繁,聲音也越來越大,哭聲特別恐怖,陰森森的,而且是經常半夜哭,女人哭聲一響,全村的孩子都被嚇哭了,男人和女人們也跟著害怕。
西分坡村的人忍不下去,覺得這是鬼怪作祟,就找來了幾個殺豬的屠夫,藉著身上帶的煞氣,往新娘娘廟裡潑黑狗血,然後將新娘娘廟推倒了。
說到這,牛小二神色變得恐怖起來,“後來,就出大事了……”
406 跟預料的完全不同
郎琪在家憋的時間長了,聽到這種事情。一臉興奮。催著牛小二快講。
“在推倒新娘娘廟的第二天,西分坡村的人。一下子全都不見了。”牛小二露出驚恐的神色,手捂在臉上,身體不停的發抖。可見這件事給他帶來了多麼深的恐懼。
我試探性的問道,“你們村會不會也跟西分坡村一樣,村民們全部消失了。你就是在那個時候死的?”
畢竟蘇洛手裡的資料記載,人是大面積消失的。不會只消失一個小山村的人,肯定還有其他地方的人也消失了。
“沒有!”牛小二突然尖叫。情緒激動。叫聲尖銳刺耳,我兩隻耳朵嗡的一聲,被震的耳鳴了。
車上的玻璃啪的一聲全碎。
白楚恆一腳剎車踩到底,由於慣性。我身體猛地向前撲,車擋風玻璃的碎渣迎面飛了過來。
我本能的閉上眼睛。這時,我感覺到一雙有力的臂膀抱住了我。我的頭被抱在一個堅實溫暖的懷裡。
我睜開眼,白楚恆擋在我前面。微蹙著眉頭,垂眸看我,“有沒有傷到?”
這種時候還問我。受傷的應該是你吧!
我搖著頭。問他,“你有沒有事?”
白楚恆抖了一下外披的大衣,玻璃渣嘩啦一聲掉在車裡,“衣服質量不錯,回去再買一件。”
看到白楚恆沒事,我心裡鬆了口氣,“以後這種事,你不用來保護我了,我有能力保護自己,你現在不是以前了,你也會受傷的。”
白楚恆坐回駕駛室,將車靠邊,開啟雙閃。
“你在我不在的時候堅強自立就可以,在我面前,不需要。”
郎琪頭撞在前排座椅上,揉著額頭,邊掏手機邊說,“你倆酸死我了!白楚恆,你現在也會說情話了,改天教教蘇洛。”
“蘇洛要會說情話,那還是蘇洛麼?”我轉頭看著郎琪。
郎琪回瞪我一眼,“白楚恆從一座冰山也變得會說幾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