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了。不需要執念也可以存在！”

白楚恆笑道，“也對。我不需要執念了，解決完子默的事情，我們都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小晴，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結局。你會幸福的。”

白楚恆的笑很放鬆，露出整齊潔白的牙齒。

往日裡即使是對著我最開心的時候，也多是淺笑。看到白楚恆能笑的這樣輕鬆無心事。我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快走出山洞的時候，白楚恆突然道。“把赤煉劍給我。”

我一愣。赤煉劍是當初封印邪神的三件神器之一。

我沒直接拿出來，而是下意識問了一句，“楚恆。你要傷害子默嗎？”

白楚恆揉揉我的頭。“子默也是我兒子，我不會害他的。”

我將赤煉劍從口袋裡拿出來。

白楚恆拿過去，胡五爺從我懷裡跳下來，化作人形。

白楚恆將赤煉劍遞給胡五爺，“你知道怎麼用的。”

胡五爺接過去，點頭，“爺絕不會手軟。”

赤煉劍到了胡五爺手裡，紅色光芒猛地閃爍一下，劍身變大。

我一下子拉住胡五爺的胳膊，“你不會傷害子默吧？”

“小娘子，你把心放肚子裡，沒人能傷害子默。”

出了山洞，胡五爺化作巨狐，將赤煉劍含在嘴裡，我說我幫他拿，都被胡五爺拒絕了。像是怕我不給他似的，明明就是從我手裡拿過去的！

胡五爺沒給我赤煉劍，倒是把撕下來的黃色紙符給我了。我也算學過道法，將紙符展開，發現上面畫的並不是道家的法咒。蝌蚪大小的金色梵文畫滿了整張紙，我一個字都看不懂。

我拿給白楚恆看，白楚恆告訴我，這是佛家的符。

我猛然想起鍾馗對白楚恆說，關押白家人的並不是十殿閻君。洞口的符咒是佛家的，是不是說明，是佛家的人將白家人關起來的？

在地府裡的佛家人……

我腦袋轟隆一聲，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白楚恆，“千年來一直關著白家人的是地藏菩薩？”

佛家弟子，眾僧菩薩都在西方淨土，可地藏菩薩絕對是個異數。地藏菩薩屬於一尊悲願金剛菩薩，因其曾對自己許下重誓“地獄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盡方證菩提”，所以地藏菩薩擔任著度化三界世人的重任，地獄一日未空，他就無法去西方淨土成佛。身為一尊菩薩，卻要住在地府裡。

腦子裡蹦出這個想法，先把自己嚇了一跳。這可是菩薩呀！菩薩是慈悲的象徵，白家這件事怎麼也不可能跟地藏菩薩扯上關係啊……

不過，轉念想到能讓魔君那麼害怕，連提都不敢提；能讓十殿閻君顧忌；能在地府那麼秘密的關押白家人千年，這個人在地府身份高過十殿閻君，那也就只有地藏了。

我臉上的表情從難以置信轉化為驚愕。

白楚恆平靜看著我，“時間久了，人會變，神也會變。水神那麼善良的一個人，不過短短几百年的寂寞而已，都足以讓他變得想不擇手段強留你在他身邊陪著他。地藏在地府過了何止千年！人心永遠都是不知足的，貪婪是人的本性，讓地府無鬼，這是永遠不可能的事情。地藏想去西方淨土成佛，就要有東西能代替地府，或者將地府裡的鬼全部清空。”

我眼前一亮，“十里攝魂爐。”

白楚恆點頭，自嘲的輕笑一下，“白家因十里攝魂爐強大，最後滅門也因它。這便是佛門所講的因果吧。”

怪不得青姑娘一直想拿到十里攝魂爐，怪不得九嬰那麼怕青姑娘，她背後的主子竟然是這麼一位大人物。花柔茵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不敢說，魔君參與滅白家事件，也是受了這位大人物的威脅，然而卻一個字都不敢提。

幕後主使是地藏的話，的確沒人敢說實話。

“楚恆，你是什麼時候猜到的？”我好奇的問。

“見到魔君的時候。”白楚恆道，“魔君都不敢說出滅白家幕後主使的名字，那時我就開始懷疑了。能讓浮屠酆都都懼怕的，那個人得有多麼強大的力量。”

白家人被關押在地府，鍾馗都不知道關押的地點，說明這件事是隻有地府高層才知道的秘密。當時白楚恆以為，是十殿閻君把白家人關押了。

可如果關押白家人和滅白家的幕後黑手都是十殿閻君，這樣想的話就會發現一個問題。白家是聽地府命令的，相當於地府布在陽世的一個下屬部門。首先滅掉白家對地府沒有任何好處。其次，人的壽命都記在判官生死簿上，地府想要滅白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