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白楚恆暗罵一聲,單手揉著太陽穴,眉頭緊蹙起來,一臉的煩躁,渾身透著恨不得殺人的怒氣,“你死了麼!”
起床氣啊!好大的起床氣!
我拿過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四點。
魔君還在不知死活的喊,“我本來就是死的!是沒死的要死了,五爺不見了!”
白楚恆伸手拽過睡袍,披在身上,去開門。
我用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的。
“怎麼回事?”白楚恆坐到沙發裡,給自己倒了杯水。
“五爺不見了。”
“也許他去找妹子開。房了。”我道。
魔君一臉擔心,“他不是去找妹子了,他是去找妖獸了!”
白楚恆把水杯放下,抬眼看向魔君,“什麼妖獸?”
魔君暗瞥我一眼,道,“就是半夜的時候,五爺說突然感覺到了妖氣,就躲在窗邊偷看來著,結果看到一隻妖獸在大街上溜達,五爺覺得跟著這隻妖獸,有可能能找到地府夾縫裡逃出來的其他妖獸,就跟蹤妖獸去了。”
我心一顫。
妖獸在街上溜達?!胡五爺看到的和我看到的是一隻妖獸麼?白楚恆走後那隻妖獸沒走?還是胡五爺和魔君看到的,其實和我看到的情況是一樣的,只是魔君不敢說而已。
白楚恆輕掃我一眼,“既然是追蹤妖獸去了,現在沒回來也很正常,你是魔君,這點事也值得你大驚小怪。”
“我不放心五爺,偷偷派了一個魔人跟著他,可魔人的氣息突然消失了,魔人出事了,我擔心五爺也出事!”
“楚恆,我們去看看吧!要是胡五爺真的發現了妖獸的聚集地,他一旦暴露,真的是有危險的!”我心裡也著急。
白楚恆看我一眼,“好。”
白楚恆和我穿戴好。冬夜的凌晨格外冷,我穿著齊膝的羽絨服,白楚恆卻只穿了一件呢子大衣。
我把圍巾解下來給白楚恆圍上,笑他,“老公,有一種帥,叫你冷不冷,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不冷。”白楚恆嘴硬,伸手想把圍巾解下來。我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然後告訴白楚恆,要麼他圍著,要麼他就把圍巾扔了吧。
白楚恆看了看大紅色的圍巾,眉頭皺了一下,手上解圍巾的動作略有停頓。
我趁機抱住白楚恆的胳膊,“老公,這個紅色特別配你這身衣服!特別帥,特別有型!你這麼穿,比魔君帥多了!”
這是實話,魔君從酒店出來的時候,花錢買了酒店的被子,這時候正身體裹在被子裡,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還不停的說著凍死爹了。
出了酒店,魔君用紙折了一隻小狗,然後將小狗放在手心裡,對著小狗唸了幾句咒文,小狗尾巴突然搖了搖,活了過來。
魔君將小狗放在地上,小狗鼻子聞了聞地,然後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魔君一臉自豪的跟我講,“這是請小鬼,就是請附近的小鬼附身在這隻小狗上,帶著我們去找五爺。”
我看著他臉上驕傲的表情,都不好意思打擊他。
“魔君,這隻狗只有巴掌大,這小短腿,跑半個小時能跑到馬路對面不?!等它帶我們找到胡五爺,胡五爺都被妖獸們吃得連骨頭都不剩了!”
魔君吸了口氣,嚴肅的看著我,“你說的有道理,我再疊個大點的。”
尼瑪!到底是我聰明瞭,還是魔君變蠢了!
我無語的看著魔君,“魔君啊,你是不是被凍傻了?你要讓大街上的人看到我們三跟著一條紙疊的狗走嗎?”
明天我們三就出名了好麼!社會新聞頭條有沒有!
我心裡猛吐槽。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個辦法!”魔君不滿道。
白楚恆走過來,把小紙狗放在手心裡,用力一拍,陰冷道,“帶我去找胡五爺,否則,在這兒就滅了你!”
接著,白楚恆鬆開手,將小紙狗揉成一個紙球,扔在地上。
紙球不停的向前翻滾,速度很快,我們需要用跑的才能追上。
魔君邊跑,邊壓低聲音對我說,“蘇晴啊,白少爺脾氣也太爆了,我記得以前挺儒雅的一個人,你以後要小心啊,跟脾氣爆又有本事的男人一起生活,小心他家暴你。”
“閉上你的烏鴉嘴!以前?千年前?”
“是啊,當時我見他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呢,才十幾歲,長得那叫一個好看,我還以為是女……”
白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