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絲絲的甜味,好像令血腥氣都沒那麼難聞了。
我用手捂住嘴巴,防止自己吐也防止自己大叫。
十幾具屍體倒在地上,方向和位置都很整齊,因為死前他們是排成一排跪在地上的。而在屍體後面還跪著近一百來人,這些人有男有女,但都穿著道袍,都是今晚來白府赴宴的修道人士。
一百多號白府家丁手拿武器,將這些修道人士包圍在中間。而在這些修道人士跪著的正前方,白族長負手而立,面容嚴肅,“老夫再問一遍,是誰動了十里攝魂爐?”
“不是我!”
“白族長,冤枉啊!”
“俺不知道,俺就是來赴宴的!”
修道人士紛紛說不知道。
白家族長眸光中閃過殺氣,被火把映紅的蒼老的臉,此時看上去再沒有往日的慈愛,而是充滿了殺戮,“諸位,若沒人肯承認,那就只能委屈諸位全部上路了。敢來白家打十里攝魂爐的主意,這個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是要陽間大亂!老夫也屬無奈,畢竟不能放虎歸山!”
“白族長,饒命啊!”
“白族長,真的不是我們啊!”
求饒聲夾雜著臨死的哀嚎聲,一時間白家後花園猶如人間地獄。白家家丁們手起刀落,人頭滾落一個又一個,鮮血噴濺,將殺人的人染成了一個個行走的血人,一個個比地獄的鬼還要可怕!
我恐懼的瞪大雙眼,仁慈的白家,怎麼能做出這種事!
這時,我看到一個拿刀的家丁在砍死一個人之後,露出了一抹邪惡的淺笑。那個家丁中等身材,不胖不瘦,大眾臉長得毫無特點,屬於混進人群裡就找不見的那種。
我一愣,是他!
我撞見他的時候,他穿的是道袍,現在他搖身一變成了白府的家丁,他肯定是有問題!
“是他!”我大喊一聲。
“瓔兒?瓔兒?!”胡五爺焦急的喊我兩聲。
接著就聽啪的一聲,我臉頰猛地一疼,我倏地睜開雙眼。眼前是胡五爺放大的一張俊臉,胡五爺收回手,“睡癔症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我趕忙四周看看,胡五爺抱著我在前院,院裡有道士打扮的人在走動。我沒在後院,白家也沒把道士都抓起來屠殺。所以,我剛剛只是做了一個夢?
“胡五爺,我剛才是不是昏過去了?”
“你把爺嚇死了!大夫來看過,說你只是睡著了,爺說,你到底有多困?蘇家天天使喚你,不讓你睡覺?”
這麼說,我真的只是做了一個夢,莫名其妙的做那個夢是什麼意思……不對,那不是夢!我見到的那個大眾臉道士是真的,夢裡出現的人也都是真的!那不是夢,是青瓔的記憶!
我後脊背發涼,雙手緊緊抓住胡五爺的衣服,結結巴巴道,“胡胡胡五爺,有人要偷十里攝魂爐,就在小後院,在白家禁樓,你快去看!”
450 冤枉白楚恆
“你睡傻了?誰敢來白家……”胡五爺猛然間一愣,看著我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你怎麼知道十里攝魂爐?!”
“我沒時間跟你解釋。你快去看!晚了,白家就出大事了!”我焦急的催促。
胡五爺把我放在地上。“在這等爺!”
話落,胡五爺腳尖輕點地面,身形騰空而起,飛去了內宅。
我等在原地,坐立不安。
我把自己推到了風口浪尖。我救了那些無辜道士的命,可接下來我要面對的就慘了。
我得給自己找一個理由。一會兒問起來的時候,我好矇混過去。不至於讓自己遭太多的罪。可十里攝魂爐是白家至寶,胡五爺從沒告訴過我。說是蘇念告訴我的?蘇念現在還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她都不知道白家有十里攝魂爐,怎麼告訴我!
說白楚恆告訴我的?把事情都推到白楚恆身上。白楚恆是白府大少爺,白家對他寄予厚望,應該不會難為他吧……
我正琢磨的時候。白父帶著兩個小廝從前廳出來,走到我面前。手一揮,“把她抓起來!”
我一愣,接著裝出害怕無助的樣子。哭喊道。“嗚……白叔叔,你要帶我去哪啊!嗚……別抓我,我害怕……”
白父沒理我,穿過前廳,過八卦迷局,帶我來到了內宅的議事廳。
白族長,胡五爺還有蘇賀兩家的當家人,都已等在了議事廳內。地上躺著一具屍體,身穿道袍,前胸被貫穿,血從血窟窿裡湧出來,看樣子是剛死不久。
我偷偷看了看屍體的長相,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