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白楚恆一言不發。
青姑娘輕笑一聲,抬起手輕撫白楚恆的臉。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我猜,此時她看向白楚恆的目光,定是滿眼的柔情,她柔聲道,“千年前錯在我。但我亦是身不由己。你也該原諒我了吧。”
“那是你我之間的事。一切與她無關,放過她。”
“我放過她,你也放過我吧。”青姑娘雙手捧住白楚恆的臉,唇放在白楚恆唇邊摩挲,魅惑道,“我答應你,在她有生之年,我不隨便殺生,也不報復這世間,許她一世安寧。但她死後,這一魂我便要拿回來,如何?”
“她是我的,誰也別想要!”白楚恆強勢的命令。
“她和我本就是一個人!”
“不,她是她,你是你。”白楚恒大手挽住我的後脖頸,將我向他懷裡猛地一按,“她是我的女人,你可以走了!”
後脖頸傳來一陣刺痛,疼得我渾身打了個機靈。身前白楚恆抱著我的觸感,冰冷而真實。我又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緊接著,劇痛襲遍全身,每一寸肌肉都跟被人重擊過似得,痠痛感讓我身體一軟就癱在了白楚恆懷裡。
白楚恆察覺到我恢復意識,鬆了口氣,疲憊的坐在地上,將我攬在他懷裡。他身上的西裝外套已經不見了,襯衫被血和泥土沾染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凌亂的髮絲垂在他的前額。俊眉微蹙,眼眸輕垂看著我,長而卷的睫毛像黑蝴蝶羽翼,微微顫著。
“青姑娘走了麼?”
白楚恆點頭,“走了。”
“還在我身體裡?”
白楚恆說是,接著眉頭微蹙,問我,“她對你做了什麼,你怎麼會允許她進入你的身體?”
我一怔。在胡五爺記憶裡,青姑娘的手抵在我眉心,我感覺到體內被一股力量侵入,果然那時候她就已經進入我的身體了。
白楚恆見我不說話,將我抱起來面對著他,“她的力量太強,你的身體承受不住,會減壽的。”
“什麼!”我頭嗡了一聲。
媽蛋!青姑娘果然不是什麼好人!我哆哆嗦嗦的問白楚恆會減多少年?
“這個不重要。”
我都被減壽了,還說不重要!
我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白楚恆續道,“我方才把她惹急了,她再出來肯定會要你命的。”
我看著白楚恆這張認真的俊臉,都要哭了。白楚恆真是我的親老公!這不等於在我身體裡放了個定時炸彈麼!
白楚恆告訴我,以後不要讓青姑娘再迷惑了我的心智,不讓她再出來就可以。
我說保證不會再讓青姑娘出來了。又問白楚恆,到底減了我幾年壽命?
白楚恆唇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她法力太強,陽氣太烈,老公體內都是鬼氣,能為你治療。”說到這,白楚恆湊近我,張嘴咬住我的下唇,“在這兒還是回去?”
我跟白楚恆冷戰了幾天,剛剛又經歷的生死,此時所有的負擔都卸下,心底故意壓抑的感情便如洩洪一般,將理智全部吞沒,愛得更深更濃了,對彼此的渴望也更加強烈。
我跟白楚恆氣氛正好,要乾柴烈火的時候。
胡五爺突然罵道,“艹!爺還躺在坑裡呢。你們這叫坑隊友!”
我想跟胡五爺解釋,不是把隊友扔坑裡就叫坑隊友。可還未來得及開口,胡五爺就接著罵,“你倆把爺扔坑裡,在外面表演活春宮,還不讓爺看見,你們這不是故意的麼!你倆到爺眼前來,爺要看著!”
聽了胡五爺說得前面話,我心裡還是很愧疚的,他是為我受傷的,我卻只顧著跟白楚恆那啥,忽略了他。但聽到最後一句,我突然有一種讓這隻色狐狸乾脆死在這的衝動。
白楚恆休息一會兒後,抱著我,提著胡五爺回了黃永生家。
人們都等在黃永生的小院裡,面露焦急,會擔憂的時不時看一眼天空。
看到白楚恆抱著我,提著胡五爺回來。
馨雅率先叫道,“黃皮子,快,楚恆好像受傷了。”
黃雨薇也等在院裡,她是想看我跟白楚恆怎麼死的,可卻等來了胡五爺受傷回來。她臉上又驚又喜,又擔心胡五爺的傷,又開心胡五爺從地府夾縫裡回來了,大眼睛噙著淚水,跑過來把胡五爺小心翼翼的接了過去。
“哥,先給慕白哥哥看,慕白哥哥傷的好重。”
黃永生瞥了胡五爺一眼,“嚴重個屁,就掉點毛而已,放屋裡睡一覺就好了。”
“臥槽!黃皮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