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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胡五爺程丞並不知道自己死了,為什麼突然之間就知道了……
話沒問完我就想明白了,是上洗手間,鬼是不用上廁所的!
這時,程丞脫掉的高跟鞋突然動了起來,踩在地板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向著大門口逃去。
“啊!”我嚇得驚叫了一聲,手腳並用的抱在胡五爺身上,小時候聽過的所有鬼故事一瞬間全想了起來,頭皮發麻,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我見過鬼也見過妖,但能看到的東西都不可怕,怕的就這種看不到的,未知的恐懼!
白楚恆手中干將劍劍身一震,一道劍氣飛出,將一雙逃跑中的高跟鞋攔腰切斷。高跟鞋斷開,露出藏在鞋裡的兩張黃色的符咒。
女鬼除掉了,程丞也除掉了。
顧博站在一片廢墟里有點凌亂,“白楚恆,那我布的陣還有什麼用?”
白楚恆沒理顧博,將干將劍背在身後並未收起來,對著二樓道,“遊戲結束,你可以出來了。”
我一愣,二樓還有別人嗎?
我問胡五爺。
胡五爺是去二樓檢查過的,有別人的話,他不會不說啊。
胡五爺神色頓了一下,說他檢查的時候沒有,現在不知道。
胡五爺話音剛落,就聽到二樓傳來女人的聲音,非常熟悉,是我的聲音!
“你果真還記得。楚恆,這是你教我的第一個法術,當年我們用它來掩蓋自己的氣息玩捉迷藏,今天我把它用在了掩飾鬼氣上,我是不是很聰明?”
隨著俏皮的話語,從二樓樓梯的拐角處,探出一顆腦袋,五官長相太熟悉了,我照鏡子看了二十多年的臉啊!
我第一次覺得看到自己的臉這麼的親切。
青姑娘從樓梯拐角走出來,她穿了身韓版收腰的淑女連衣裙,杏粉色的裙子襯托著她的臉格外白皙,大眼睛含笑看著白楚恆,嘴角一揚,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
臉是一張臉,但氣質卻截然不同。
顧博看傻了眼,“我去!一模一樣的一張臉,怎麼感覺差距這麼大!”
我狠狠瞪了顧博一眼,不過他看不到我,瞪了也白瞪。
青姑娘從樓梯一節一節的走下來,“楚恆,你知道程丞是我設的局,你還是來了。你果然是想跟我在一起的,對麼?”
白楚恆沒有說話,看著從樓梯上走下來的青姑娘,眸光復雜。
他曾那樣掏心掏肺的愛這個女人,可最後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
我心疼的看著白楚恆,白楚恆緊蹙著雙眉,將繁雜的情緒壓制在眼眸深處,展現出來的唯有陰冷決絕之氣。
青姑娘就似沒看到白楚恆這副樣子,走下最後一格樓梯,攤開手掌,唇含淺笑,“楚恆,我給你帶了見面禮。”
她的手掌裡躺著一支養魂瓶。
“是子默的魂魄?”我緊張的拉著胡五爺,讓他去問。
胡五爺看都沒看我一眼,從青姑娘出來,他就表現出一副看不到我的樣子。他是在保護我,白楚恆與我有冥婚,白楚恆都看不到我,青姑娘就更看不到了。
我知道胡五爺是為我好,但我無法冷靜下來,我真的很擔心小子默。我求胡五爺快問,如果是子默的魂魄,無論要做什麼,一定要拿回來!
“是我兒子的魂魄?”白楚恆開口問道,“你把楚廣平殺了?”
“是我們的兒子,”青姑娘走下來後,沒有再接近白楚恆,而是站在原地,與白楚恆保持著一定距離,“楚恆,這副身體本來就是我的,你與這副身體生的兒子,當然也是我的兒子。我已經把地魂吸收了,我跟蘇晴已經是一個人了。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好不好?”
我心底的怒氣跟要噴發的火山似的,不住的向上滾。
尼瑪!男人要搶,現在連兒子都要搶了!天底下還有比這更不要臉的女人麼!
胡五爺不動聲色的握住了我的手腕,醇厚溫熱的氣流從他手掌緩緩注入我的身體,將我心底的躁動不安漸漸壓制下來。
青姑娘輕飄飄的掃了胡五爺一眼,稍後轉回頭,繼續看向白楚恆,“楚廣平竟敢對我們的兒子下手,我當然不會放過他。楚恆,我愛你,無論千年前你對我做過多麼過分的事情,我依舊愛你。我做不到恨你,現在我醒過來了,以後我們一家人,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好嗎?”
青姑娘期許的看向白楚恆,表情真誠。
白楚恆嘴角冷冷的勾了勾,“你把養魂瓶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