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恆這樣堅持讓我覺得很奇怪,好像他並不在意他會出事,或者說他知道,根本就不會出事。
手術室的燈終於滅了。老媽趕忙站起來,跑過去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搖搖頭,“情況很不好,患者從小患病,呼吸道已經很脆弱了。未來的二十四個小時是關鍵,家屬最好輪番守著,一直跟患者說話,激起患者的求生欲。”
把蘭蘭推回病房後,我要去找白楚恆。老媽卻說什麼都不讓我走。
“醫生說了,需要家屬守著,你去哪?”
“楚恆那裡更需要我。媽,你一個人守著蘭蘭就夠了,明天一早我就來接替你。”
“楚恆是……那個,他有什麼需要你守著的。你聽媽的話,留在這,咱倆輪流和蘭蘭說話,早點把她叫醒。蘭蘭要是出了什麼事,你三姨一家還怎麼活!是我讓蘭蘭來咱家住,現在出這種事的,我都沒臉見你三姨了。要是蘭蘭真有三長兩短,我也活不下去了!”老媽說著又要哭。
我看了眼牆上的掛鐘,已經晚上八點多了。我真的不能再耽誤了,我把老媽推開,“媽,今晚你就好好想想吧。我是你女兒,子默是你外孫。蘭蘭是三姨的女兒,她沒了你就活不下去了。那楚恆出事,我跟子默怎麼辦?我必須去找楚恆了,哪方面輕哪方面重,你一個人好好想想。”
說完,我頭也沒回的跑出了病房,心酸的不得了。
進白楚恆病房之前,我擦乾了眼淚。推門進去,白楚恆已經把病床移到房間中央了,黑狗血和公雞血放在桌子上。白楚恆盤膝坐在床上,臉色有些不好。見到我來,告訴我在床邊用公雞血在地上畫出陣法圖,因為黑狗血不多,只能畫在窗邊和病房大門。
我會畫的符都很少,更別說陣法圖了,我是一次都沒畫過。白楚恆一點點的教著我,哪裡該怎麼落筆。陣法圖畫完,我全身都被汗浸溼了。白楚恆遞來紙巾讓我擦汗,“這是血不能沾水,否則就失效了。”
我趕忙把臉上的汗擦乾淨。
白楚恆坐到床上盤膝打坐,“大門和窗邊畫完之後,你就可以去沙發睡覺。這是守護。法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