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把我從白楚恆身前拉開,“小晴,陰子濡都沒查出浮屠酆都的訊息,顧博肯定也查不到!”說著,郎琪壓低聲音,“先把白楚恆打發走,之後再給顧博打電話,不就行了!”
真的是關心則亂,剛才一根筋的要去追顧博幹嘛!
聽了郎琪的勸,我對白楚恆再三保證哪都不去,都對天發誓了。
可白楚恆還是不放心,估計是我以前保證的次數太多,讓白楚恆對我失去信心了。最後白楚恆把我交給了蘇洛。蘇洛保證絕對看好我,這樣白楚恆才放心。
白楚恆走時,看到我懷裡抱著胡五爺,又折回來,把胡五爺從我懷裡提起來,“胡五爺,等我回來,就幫你成仙。”
胡五爺猩色的狐狸眼光澤猛然一黯,“爺用不著你費心!”
白楚恆把胡五爺丟到一邊,手捏捏我的臉,“等我回來。”
我點頭,有一種新婚媳婦送老公出差的感覺,鼻子發酸,非常捨不得。
白楚恆,陰子濡和冷修迪離開之後,蘇洛關上大門,一副誰也別想出去的樣子。
我回來之後,還沒回家看我父母和小子默,我提出要回家,都被蘇洛拒絕了。
郎琪拉著我上樓,偷偷給顧博打了個電話。
“顧博,你要是查到了什麼,一定不能輕舉妄動,等我們大家一起。楚恆這段時間有事,頂多半個月,我們一定會把浮屠酆都查清楚的。”
“小晴,我知道你擔心我,我有分寸的。”電話那頭亂糟糟的。
我問顧博現在在哪?
顧博說他在長途客運站,他要再去一個道庵看看。
結束通話電話後,顧博將道庵的地址發給我了。後面寫上不用擔心。
以前顧博也經常到處亂跑,我從沒擔心過,可這一次,我也不知為什麼,心裡一直不安。
郎琪見我心神不寧的,大眼睛精光一閃,“小晴,你要不放心顧博,晚上咱倆偷偷溜出去,反正地址也有,我們去找他。”
我看了看郎琪的大肚子,果斷拒絕了她的提議。帶著郎琪出去,除非我活膩歪了!
忐忑了一天,晚上的時候,又給顧博打了個電話,聽到他報平安的聲音,我心才稍安些。之後給我爸媽去了電話,在電話裡聽小子默叫媽咪,整顆心都被治癒了。
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枕邊吹來陣陣陰風,像是有一顆人頭在枕邊跟我說話一般。
我渾身汗毛都立起來了,雖然我見鬼見得多了,但睡覺是完全放鬆,毫無戒備的時刻,在這種時候一轉身,一睜眼,發現身旁躺著一隻鬼腦袋,是個人都會嚇死的!
我閉著眼睛沒敢睜開,手結出了法印,對著枕邊就打了過去。
這一掌打過去,卻撲了個空。我趕忙睜開眼,屋子裡黑漆漆的,路燈的微弱燈光經過窗簾的遮擋,投入屋裡的光線更弱了。我緩了好一會兒,才讓眼睛適應屋子裡的黑暗。
可看清之後,我卻險些驚叫出聲。只見在房間的一個角落裡,一個人影站在那裡,腰像是斷了一樣,身體後仰,腦袋貼在膝蓋窩裡,整個人以一種詭異摺疊的姿勢站著。
人影,不,應該是鬼影,扭頭看著我,“小晴……我疼……”
是顧博的聲音!
“顧博!”我心猛的一緊,慌亂中下床,腳也不知道絆到哪裡了,整個人就從床上滾了下去。
胸前的小籠包都要被摔成餡餅了,我顧不得身上的疼,從地上爬起來。抬頭看房間的角落,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而此時天已經大亮了,刺眼的陽光從窗簾的縫隙照進屋裡,刺得我眼睛半眯了起來。
我坐在地上緩了好一會兒,才爬起來,心有餘悸的長吁一口氣。幸好是夢,這要是現實,我得自責死,已經知道浮屠酆都危險了,幹嘛還同意顧博去查。我要是不知道這件事也就罷了,可我知道了,卻沒阻止他。他要是出事了,只會讓我覺得都是我的責任。
我越想越不安,拿起手機給顧博打電話,忙音一聲接一聲,直到電話自動結束通話,都沒人接。
我心一下子慌了,繼續打。
也不知打的第幾遍,電話終於接通,那頭傳來顧博迷迷糊糊夾雜著怒氣的早上問候,“小晴,你丫的有病啊!幹嘛?”
“我……”一開口我自己都驚了,忍不住的哭腔,用手一摸臉,不知不覺中竟已是淚流滿面。顧博對我來說,就跟家人是一樣的,遠方的家人不經常見面,但必須知曉彼此都是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