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博卻似沒看到身邊站著一位誘人的美人,一雙猩紅色的眸子,焦急的看著大哭的孩子。那關切的神色,真讓人誤會這個孩子是他的。
白楚恆瞥了眼賀斯博的神色,眉頭蹙得更緊!
他定是覺得賀斯博瘋了,以前跟他搶老婆不說,現在還要跟他搶孩子!
“別發傻了,你兒子要哭死了,趕緊抱啊!”胡五爺催道。
白楚恆轉身過來將孩子抱起。他抱孩子的動作同樣是僵硬的,兩隻胳膊跟馬上硬化了似的,端著孩子一動也不敢動,生怕把孩子摔下去。
“別哭了。”白楚恆聲音清冷,垂眸看著窩在他懷裡的抽泣的小人。小小的,軟軟的一隻,好像他就是這個小人的整個天下。眼底的一片怒火瞬時熄了,唇角不自覺的上揚。
我從未見過白楚恆流露出這樣的神色,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此時的表情有多溫柔,似是那個滿是菱角的冰山男人徹底溶成了水。
我滿眼幸福的看著這對父子,覺得此時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孩子到了白楚恆懷裡,哭泣聲漸漸小了,最後變成斷斷續續的抽泣。他小臉露出難過的表情,眉毛垂下來,可憐兮兮的看著白楚恆,“寶寶錯了……爸爸不要討厭寶寶……哇!”說到最後又哭了。
看著懷裡磨人的小人,白楚恆唇角的笑綻開,說他不會討厭寶寶的。
聽到白楚恆原諒他,孩子破涕為笑,說親爹最好!小嘴甜的把白楚恆哄得更高興了。
胡五爺看著在白楚恆懷裡隨意撒嬌的孩子,低聲嘀咕,“這小傢伙不會比他老子心眼還多吧!”
我們抱和哄都不管用,明顯就是要找白楚恆,還把白楚恆哄得這麼開心!
我尷尬的扯動了下嘴,瞬時覺得以後我在家裡也得多個心眼!
白楚恆抱著孩子走近我,他一手抱著孩子,一手將我從地上攬起來,垂眸看著我,輕聲道,“辛苦了。”
只這三個字,讓我覺得我再辛苦也值得。
我抽了抽鼻子,問白楚恆有沒有給孩子取名字?
白楚恆點頭道,“子默,白子默。”
小子默拍著小手說好聽,誇親爹最有學問。
默同墨,寓意要黑白分明,是非分清。
我那顆浸在幸福裡的心猛地沉了一下,白楚恆從未放棄過報仇。
賀斯博看著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神色一黯,轉頭對美芽道,“我們走。”
美芽看著我們輕笑一下,對著小子默擺擺手,“小子默,阿姨過幾天再來看你。”
小子默天真的應著,還誇美芽長得好看!
美芽開心笑著,對我說,我這輩子最成功的事就是生了這麼一個孩子。
賀斯博離開後,白楚恆把我帶到了醫院。
生鬼胎也不知要不要坐月子,胡五爺說該有的一點也不能少,愣要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月。小子默身高並未見長,倒是隔了一天就從爬變成會走了,走起路來搖搖晃晃跟小鴨子似的。
白楚恆告訴我,子默的成長跟普通人是一樣。
聽白楚恆這麼說我還是很高興的,現在子默看上去兩歲左右,鬼胎本來就是古靈精怪的,懂得又多,要是長得太快了,沒多久就該娶個媳婦忘了娘了!
躺在床上無聊,我開始琢磨陰子濡和賀斯博說的話,賀斯博說他去白家古墓的時候,古墓已經被盜了。惜白和蘇洛是跟著楚玉走的,而敬白是賀斯博要硬闖白家古墓時殺的。
如果真的是賀斯博破壞的白家古墓,古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賀斯博拿著的,那楚玉就是和賀斯博一夥的。賀斯博破壞古墓,敬白肯定不依,所以才會發生打鬥。
賀斯博把敬殺死之後,就算惜白再怎麼天真無知,他也不可能放著瀕死的敬白不管而跟楚玉走。除非惜白走時,敬白還沒死。楚玉是在賀斯博到古墓之前就從古墓裡出來了。
那賀斯博和陰子濡說的話就是真的,破壞白家古墓的人不是賀斯博,賀斯博去的時候,古墓就已經被毀了!
可白家古墓被毀,敬白怎麼會毫無察覺!
這一點我怎麼也想不通。小子默在我跟白楚恆中間睡著,我睜大眼睛看著白楚恆的睡顏,想叫他卻又不知道怎麼跟他講。如果我說陰子濡說的話是真的,那是不是有些在為賀斯博求情的意思!
我正忐忑著,白楚恆察覺到我的目光,睜開雙眸看我,“想說什麼?”
“白家古墓,也許真不是賀斯博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