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才良先拽過我的手,刀光一閃,我手掌就被劃出了一道口子,鮮紅的血順著傷口滴到清水裡。
我疼得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罵老頭,要割我手跟我說一聲啊,疼死我了!
“這點小疼都受不了!”華才良瞪了我一眼,鬆開我的手,把胡五爺的手拉了過來,“五爺,需要放血。”
我握著傷口,不服氣,“師父,你就是欺負我!胡五爺也不怕疼!”
“是啊,師父就你這麼個寶貝徒弟,不欺負你欺負誰!”
我看著華才良嘴角那抹奸笑,心裡一陣無語啊!這小老頭知道自己又能活這麼多年了,這是煥發第二春了吧?怎麼這麼幼稚!
胡五爺割破手掌,鮮血滴進清水裡。
我也不喊疼了,瞪大眼睛等著看水盆裡會出現什麼奇特的景象,可一秒,兩秒,時間一點點過去。水還是那盆水,石頭還在水底,動也沒動一下,血在水裡暈染開,什麼情況都沒有發生。
“師父,你不會讓我跟胡五爺在這滴血認親的吧?”
胡五爺一聽樂了,“認出來了,是夫妻。小娘子,今夜洞房!”
我跟胡五爺胡鬧,華才良神色沉下來,繞著水盆走了三圈,沉吟一聲,“嗯……可能血不夠,徒弟啊,再滴點血進去。”
可能?!
“師父,你到底會不會?”
我說著,又擠出了幾滴血,華才良嫌太少,拿刀又要割我,被我躲開了。
“你躲什麼,書上就這麼記載的!我記得一滴血就可以了,難道是血多了?”
華才良讓王逸軒換了一盆清水,這次我跟胡五爺一人滴了一滴,可還是什麼反應都沒有。
華才良露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連連搖頭,“不……不可能啊……不會……”
華才良這樣看著我跟胡五爺,看得我心裡發毛。
“師父……”
“臥槽!不會爺跟小娘子真是夫妻吧,哈哈……”
“是陰德不夠!”
華才良這句話一出口,我跟胡五爺都愣了一下,也不胡鬧了,剛才的那種輕鬆的心理像是一下子壓上了一塊大石頭。
“不可能,爺加了四個零。”
“前面打頭的有數字嗎?”要全是零,加再多零也等於沒有啊!
胡五爺無語瞪我一眼,“廢話,當然有數字了!當爺傻呢!”
白楚恆推門進來,看到我們三個都陰沉著臉,問,“陰德不夠?”
華才良點頭,將石頭從水裡撈出來,仔細的擦乾淨。石頭是青色的,像一塊玉。他將石頭擦好之後,用布包好,又放進了箱子裡。
胡五爺想不通,“爺加了四個零,這得需要多少陰德才能夠!”
我也跟著鬱悶,走到白楚恆身邊,拉住他的手。要知道,我們已經這樣對判官了,判官除非腦殘才能再被我們請上來!
“加了那麼多,就算差也不會差多少。今天大家都累了,先休息,明天一早,我們去幫鬼做事。”白楚恆捏捏我的臉,告訴我沒事的,讓我別鬱悶。
“去哪幫鬼做事?”
“死人多的地方。”
白楚恆這麼說了,大家也沒有更好的主意。吃過了晚飯,大家都各自休息去了。
白楚恆抱著我想做運動,但我心裡都是胡五爺這些事,完全不在狀態。
白楚恆見我興致不高,發洩似的咬了我下唇一口,“胡五爺成仙之後,別想再跟著我們。在我身下還想著別的男人,是不是不想好了!”
我疼得捂著嘴,手掌也疼,嘴也疼,委屈的看著白楚恆,“我在擔心胡五爺。”
“肯定會讓胡五爺成仙的,我保證。”白楚恆輕笑一下,從我身上下來,抱我在懷裡。
白楚恆的懷抱很讓人心安,如他這個人,會讓人不自覺的想去依靠他。
睡到半夜的時候,我被尿憋醒。迷迷糊糊起身,藉著清冷的月光,我看到白楚恆並不在炕上。屋子裡沒有人。
我躡手躡腳的下地,走到門邊,透過門縫看到院裡臥著一條赤龍,赤龍盤著身體,龍頭伏在地上,閉著雙眼似是在休息。白楚恆沒穿外套,白色襯衫黑色西褲,躺在赤龍身上,仰望著夜空。
而花柔茵站在赤龍一旁,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什麼。但聲音很小,我根本聽不見。
我為了聽到他倆在說什麼,耳朵都到貼在門板上了,可還是什麼都沒聽到。
後來,花柔茵像是說急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