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移目看向窗外,這麼快就天陰的仿似黑夜,“我怕。”
他的雙手一緊。
“我怕你回去後身上會澆溼。九王府有客人在等你,莫要著了涼還要去見客。”慕容曉心口微疼,直到現在他還在擔憂著她的安危,又或者是怕她承受不了日後的危難。他若因為她而瞻前顧後,那麼,她當真會成為他的絆腳石。
“狡猾!”元銘笑道。
慕容曉收起心思,燦爛笑道:“彼此彼此。”
門外傳來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即使房門緊關仍舊能夠聽到。
“小姐,九王府的人前來傳信,稱王府內有客人到。”
慕容曉眉毛抬起,輕笑,“看來你的遠道而來的客人也很焦急。”
“是誰。”元銘聲音清冷的問道。
門外的下人顯然沒反應過來,搖頭回道:“奴才不知,九王爺府上的人直說是王爺的故交。”
故交?慕容曉雙眸半眯,今日果然不是太平之日,倒是與今日變化多端的天氣極為相符。
元銘對著她搖了搖頭,“遠道而來的客人還沒到。”
慕容曉點頭,“一切小心。”
……
九王府。
上官婉乘車自己顧下的馬車回到了九王府。
一路上,她總算安了心,因她剛才主動向慕容曉承認錯誤,所以,接下來九王爺必定會顧及民聲而不會想方設法讓她離開,如此,她為自己謀來了機會,真的特別感謝神秘女子,若非神秘女子將事情想的周全,她怎麼可能如願。
下了馬車,抬起頭望著九王府牌匾。
三個字大氣恢弘,震懾著她的靈魂。
她微微失神,眼前彷彿出現了那天神般男子的身影。
原本以為門前守衛會如以前一樣對她不理會,任由她走進去,而她也鼓足了勇氣走進去接受九王府內所有人的漠視。
只是,今日的氣氛有些怪。
守門護衛竟然走上前來。
她吃驚望著走近的守門護衛,莫非是要將她攔在外面不讓進去?她已經低聲下氣嚮慕容曉承認錯誤,難道元銘真的要對她趕盡殺絕不原諒她嗎?她緊咬著唇,臉色都變了。
但是,讓她意外的是,護衛並未將她攔截在外,而是沉聲對她道:“上官小姐有客人。”
“客人?”上官婉有些意外,她在齊騰國內根本就沒有熟識的人,除了那神秘女子、元銘,和慕容曉以外,她並不認識其他人,是誰要見她?帶著疑惑問道:“在哪兒?”
“上官小姐所住的客房。”護衛冷聲回道,然後又走回門前,不再理會上官婉。
上官婉稍微不滿,就算有人要見她,可也不該將人領到她的房間。不過,她自然不可能去追究護衛,畢竟她現在還沒有這個權力。心存疑惑,腳下加快,過了片刻,就到了她所住的客房。
客房的門半開著,裡面傳來很低的對話聲。
兩人的說話聲不知為何有些熟悉,她更是疑惑,怎麼會有些熟悉呢?她確定絕對不會是慕容曉和元銘!因為房間內傳出來的對話聲都是男聲,且她聽得出來元銘的聲音。那麼是誰呢?難道有舊識在齊騰國?聽聞了她的訊息後前來見她?
正思慮,她已推開門走了進去。
走進去後,當她見到坐在面前的兩人時,面色瞬間鉅變。她難以置信的望著二人,“怎麼是你們?你們怎麼找到這裡來的?”為何要如此陰魂不散?她辛辛苦苦的逃到齊騰國,以為今後的日子她可以自己做主了,而且距離元銘越來越近了,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不可以!
絕對不可以!
“父親為你定下婚事,是看在你亡故的父母面子上,這幾年來父親將你當成親生女兒對待,竟然想不到你為了一己私利,完全不顧父親,在即將大婚之時逃跑!你可知,在你逃跑後,父親被氣的臥床不起,與你定下婚事的楊家尋來鬧事,一切皆是你造的孽!料想不到,你竟然逃到了齊騰國!”
坐在上官婉正對面的男子,大概二十多歲,容貌與上官婉有幾分相似,衣著華貴,看上去應該是一個比較溫和的人,但此刻他在看著上官婉時,眼裡冒著火。
另外一名男子身材略胖,年紀稍大,四十歲左右,同樣是冷眼望著上官婉,冷聲質問道:“你實在是令人失望!整個上官家因為你而亂成了一團。這不算什麼,你竟然不知廉恥,不顧婦道,前來齊騰國,又住在了九王府,你是打算勾引九王爺做妾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