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四娘一開始有些迷糊不解,猛然想到了什麼,她神色一緊,掀開馬車的簾子向前方看去。
擋在他們馬車前方的有幾人,幾人都騎著馬。高高坐在馬背之上的為首男子,那張容顏時隔一個月再見,似乎有些陌生。
“他怎麼會來?”柳四娘心中驚問。
與此同時,元瀚騎著高馬來到馬車旁,他居高臨下望著馬車內的柳四娘,問:“當真要走?”
他們彼此都很明白,此次離開,再歸來的希望十分渺茫。
柳四娘抬頭看了他一眼,英俊的少年成為了最尊貴的皇帝,享有著絕對的生殺大權。可惜,他們實在不是同一類的人。她面無表情回道:“是。”
“朕給你一次機會,如若日後想明白了就回來找朕,何時都可以。”元瀚深邃的雙眸盯著垂首的柳四娘半響,最後用著輕柔的聲音說道。想要一個人,強硬掠奪是一種方式,寵溺放任是一種方式,兩種方式結合一起,想要的東西遲早會屬於自己,元瀚自從成為齊騰國的皇帝后,體會最深的就是這一點。
柳四娘驚訝的抬頭望著元瀚,沒料到一直以強硬手段來逼迫她的他會在這一刻告知,等她想明白!她的確是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想明白。她放下簾子,在馬車內儘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民女謝皇上。”
緊接著,柳四娘便聽見馬蹄聲從車身而過。
他走了。
追著她而來,為的就是告訴她,他給她時間想明白。柳四娘此時的心極為的複雜。
“多此一舉!”無影冷哼一聲,揚鞭打在馬背上,馬車又急速飛奔。
君莫宇回頭看了一眼。
馬車內,靜默無聲。
慕容曉只深深的望了一眼柳四娘。元瀚,攻心計的計謀用的極好。幸而,元瀚並非敵人,否則又會是一場殊死搏鬥!她開啟身側的小簾子,看向路邊一側的樹木,樹木上還掛著雪,觸目之處,一片一望無際的白,此時的玄燕國,應該溫暖如春吧?元銘,身在玄燕國的你在做什麼?
與此同時,玄燕國。
兩日前,玄燕國皇帝宣佈,他收下一名義子,且封王賜府邸,更是皇恩浩蕩,將靜王之女賜婚於義子。
此義子名為趙銘,具體身份不詳,一出現就成為了皇上身邊最信任的人,同時還能與靜王之女定親。聽說皇上賜下的府邸佔地極廣,且氣派豪華,與靜王府不相上下。
有訊息四通八達的,也只是探聽到關於趙銘的一點兒事情,還都是一些小八卦。
有人說,皇上之所以如此信賴趙銘,是因為趙蔭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子,因為礙於皇家顏面,所以才會對外宣稱是認作了義子,且看皇上對待趙銘的態度,封了王不說,又給了兵權,再加上賜婚,然後又是一座令人妒忌的府邸,實在是不想讓人往這方面想都不行。
只是最令人信服的八卦。
短短兩日的時間裡,趙銘成為了玄燕國京城內所有人都在談論的人物。
靜王府。
東陵風聽聞傳言,唇角揚起冷冽的笑意。兩日前,當他得知此事時,質問父親,才得知緣由!儘管父親未曾盡數告知,只說這是皇上的事情,並非他們可以插手的。
趙銘的身世的確是個迷!那人根本就是元銘!齊騰國的九王爺!不,現在應該叫他趙銘?
十多年前,趙銘還是靜王府內一個父親不詳的雜種而已。十多年後成為了齊騰國的九王爺,如今又成為了玄燕國的趙王!身份多變到,令他不得不吃驚!他雖與皇上接觸時間不多,但卻清楚皇上並非是一個善心大發的人,也絕對不可能對待一個非親非故的人如此信任和愛護。
所以,八卦傳言,並非傳言。
只是一點令人意外,昨日宮中與元銘……不,如今是趙銘相遇,趙銘看他時的目光,與從前面對他時的目光有些不同。且趙銘竟然同意與他妹妹的婚事!趙銘不是對慕容曉情深意重嗎?如今卻不見慕容曉?慕容曉那個女子,那種性格會眼睜睜的見趙銘另娶他人?
慕容曉……
想起不久前令他動了心動了情的女子,東陵風陷入一陣回憶中。
良久,他目光如炬盯向前方,既然如此,再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放棄。
“哥,你在房間嗎?”門外傳來東陵煙的喚聲。
東陵風收回思緒,回應了一聲,“恩。”
東陵煙推門而入,見到東陵風正在案桌前站立作畫,她踮起腳尖張望了一下,捂著嘴笑道:“哥在畫一個女人?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