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那味道絕了!”
老闆:“還有啊,我跟你們講,還有汽鍋雞一定要吃!這就是雞肉原本的味道!裡面也要放宣威火腿,再放一小塊三七,把雞肉味給發出來,清清純純的!”
老闆嘆了一口氣:“只是現在的汽鍋雞也比不了從前嘍,”他瞪大眼睛,掃眾人一圈:“知道為什麼嗎?”
眾人都被他的叨叨驚到了,聞言放下筷子,齊齊搖頭。
老闆繼續嘆氣:“因為以前用的雞啊,那可不是一般的雞!叫做武定壯雞!為什麼叫武定壯雞呢?因為那雞啊,是被騸過的母雞!”
趙媛媛驚問:“母雞也能被騸?”
老闆:“怎麼不能?母雞被騸了,就會使勁地長肉,越長越壯實,所以叫壯雞!以前只有武定人做的好,合起來就是這個名字!”
趙媛媛依舊半信半疑:“你逗我?”
老闆看她不信自己,急了:“騙你是小狗!”
趙媛媛:“……”
治行和唐嘉對視一眼,各自無奈地笑笑。
治行側身過來,輕聲對唐嘉說:“其實我覺得那個排檔還可以。”
他湊得有些近了,唐嘉甚至能嗅到他衣領處洗衣液的清新,以及感知到對方身體傳來的微微熱力。
唐嘉稍微向左挪了一下,說:“我也這麼認為。”
治行垂眸,坐正身體。
那邊老闆依舊在說:“我還記得有一年我在北京啊,剛好蘿蔔上市的季節,吃那個拍水蘿蔔,切成片片,用來氽羊肉湯,味道又鮮又淡,喝一口魂都飄到八達嶺去了!”
“還有啊,”他說:“那種穿心的紅蘿蔔,跟黃酒盞那麼粗的一根,裡面的肉,紫色的紅色的紋路,一條一條的,切成片,生吃,一口一片!”
趙媛媛與他犟上了勁:“我就是北京人啊,你說的我怎麼沒吃過!”
老闆橫她一眼:“那是你小姑娘笨,不會吃!”
趙媛媛吃癟:“……”
唐嘉低頭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治行看她一眼,彎彎嘴角。
那頭話題已經開始跑偏了,老闆說:“要說這北京啊,京城!好也是真的好,天南地北的吃的,想吃什麼就吃什麼,一年到頭,天天不是這個活動就是那個活動,工作的機會也多,不管你學什麼,在這裡找工作,準成。也難怪年輕人都愛往那快地方跑。”
老闆呷了一口茶,繼續道:“我家丫頭,大學一畢業,我要她回來,她不幹,非要跟著她當時的男朋友跑去北京,氣的我哦!當時我看那男的,我就跟她講,這就不是個好的!可她哪裡肯聽我的,非要跟我犟,跟她那個前男友去北漂!犟吧犟吧,最後還不是分了。”
老闆繼續:“人家呀,我是說我閨女那個前男友,家裡是農村的,屁股後面跟著一大溜兒弟弟妹妹,家裡就他一個考上個不錯的大學,爸媽年紀也一大把了,全家都指望著他光宗耀祖,靠他吃飯恩。我家閨女傻呀,以為這是個勤勞本分的,誰想到是個面白心黑的。”
他恨恨補充一句:“那種叫什麼?”他思索一下,想了起來,一拍桌子:“對!鳳凰男!就沒一個好的!”
老闆說得太投入,沒注意到別人的臉色。
梁瑞手中的筷子已經停了下來,面色發沉。
梁瑞便是出生農村,家裡負擔重,但本身學習好,考取好的大學,去了北京工作。
實打實的鳳凰男。
趙媛媛也閉口不說話了。
唐嘉看他們一眼,插了一句:“不能一棒子打死的。”
似乎念及往事,老闆餘氣未消,“誰想到啊,還沒去多久能,人家就把她給甩了,為什麼?因為人家找了一個當地的女孩子,還沒跟我閨女分手,就火速結了婚。”老闆緩了一口氣:“當地女孩好啊,好哄,有房子有戶口,家裡有點底子的話,還能露些補貼他老家。”
他的語速挺快,不知不覺就換上了中文。
治行聽不明白,看了眾人一眼,卻也默默沒發聲。
唐嘉又看了沉默的梁瑞和趙媛媛一眼,道:“可能是你女兒遇到的人不對,不能全部說不好。”
老闆已經平緩了口氣:“其實我……其實我本來也沒這麼生氣,主要是……哎,這件事我憋在心裡挺久了,大家第一次見面,以後不知道能不能再見,我說出來也算透口氣。主要是……我閨女她懷孕了啊,孩子都顯懷了,結果人家不吭不聲,就和那個北京戶口的女孩扯了證!”
這下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