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沈初夏一臉疲累,梁洹在她身上輕輕拍了拍:“你累便再睡一會兒吧。”
他話一說完,外面那太監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陛下,按規矩,只有皇后才能在乾陽宮過夜,如果沈容華亂了規矩,可是要受罰的。”
沈初夏一聽要受罰,倏地一下將眼睛睜了開來,叫道:“原來妾在乾陽宮是要受罰的啊!陛下,妾這就走了!”說著便去推梁洹,想要起身。
梁洹雖然有些不捨,也只好放開她,一臉不爽地說道:“他們催得也太急了。”
沈初夏回道:“陛下也別怪他們,這是祖先定的規矩,自然要守的。”
她準備下床時,才發現自己的衣裳全掛在木施上。她轉過臉,看了梁洹一眼,說道:“陛下,您可否轉過臉去?”
“怎麼?”他一愣。
她面色一紅:“我要過去拿衣裳。”
他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瞪著她:“方才我已經看過了。”
“那不一樣的。”她忸怩道。
從來沒有嬪妃剛指使他做事,剛才叫他快點,如今又叫他轉過臉去。他瞪了瞪她,最後還是聽話地轉過了身去。
沒想到他剛轉過臉去,她又來拍他:“陛下。”
“又要我做什麼?”他甕聲問道。
“這個,絹子在哪裡啊?”她問。
“你要絹子做什麼?”他轉過臉來望著她。
“你留在我裡面的東西,要流出來了。”她的臉紅紅的,眼波灩瀲,像一泓春水。
看她這嬌媚模樣,他差點又想把她按倒再來一次。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境,然後伸手從枕頭下抽了一張絹子給她:“拿去。”
她接過絹子,直勾勾地望著他,嬌聲叫道:“陛下……”
“知道了。”他悻悻把臉轉了過去。
看他如此配合,她不禁低頭笑了笑,然後用絹子把身子擦乾淨,這才穿上鞋走到木施邊,取了衣裳來穿。
雖說屋裡有地龍,但沈初夏畢竟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運動,又從那麼暖和的被窩裡鑽出來,還是有些受不冷,一連打了兩個噴嚏。
“你冷啊?”梁洹問道。
“還好。”沈初夏把狐氅披到身上,“陛下,妾這就告退了。”
他轉過臉來,望著她:“明晚我來你宮裡,你就不用半夜起床了。”
“明晚陛下還要招妾侍寢啊?”她訝然道。
他面色一冷:“怎麼,你不願意?”
“不是,不是!”沈初夏趕忙擺了擺手,“妾是太歡喜了,有點不敢相信。”
看著她口不對心的模樣,梁洹咬著牙,陰冷一笑:“那便好,明晚沈容華便準備在華陽宮裡接駕吧。”
“是,陛下。”沈初夏不情不願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她走了之後,梁洹躺在床上,卻是半晌都睡不著,腦中想著的全是先前她承歡時那嬌柔無力的模樣,耳邊似乎隱隱還有她的**聲,身下不禁又有了反應。
不行,明晚一定要抱著她睡,這樣,自己想要她的時候,也不至於這般憋著了。
沈初夏被折騰了一番,回了華陽宮卻睡得相當好,要不是次日是初一,一早要去給鄧太后請安,她真想睡到中午才起來。
沒想到她起的早,梁洹起的更早。她剛洗漱完畢,皇帝加封她的聖旨便到了。她原本為從五品的容華,一下升為正二品的妃,不僅連升了七級,皇帝還為她賜了一個字,“昭”。
聽明蘭說,她是宮裡第一個被皇帝賜封號的嬪妃。
看著喜極而泣的明蘭,沈初夏卻有些懵。對於看過無數宮鬥戲和宮鬥小說的她來說,突然被皇帝青眼相待,並不見得是好事。其他的嬪妃肯定會嫉妒她,說不定還會暗中加害她。
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她一下就被梁洹推到了風口浪尖,而對這一切,她也毫無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去了安仁宮。
剛走到宮門邊,潘德妃的儀輦也到了。沈初夏位份低,趕快退到一邊,把路讓了出來。
潘德妃一下輦,便看見立在一旁的沈初夏,忙一臉笑意地迎了上來:“昭妃妹妹。”
沈初夏才升了位份,一時沒反應過來潘德妃叫的是自己,直到潘德妃走到她面前,她才反應過來,忙行禮道:“德妃姐姐有禮。”
潘德妃忙把她扶住,笑眯眯地說道:“我們姐妹倆,私下別講那麼多虛禮。”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