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季澤陽,你再來一次,我揍得你半身不遂大小便失禁信不信?”
不等人說話,她就開啟門,把人關到外面。
季澤陽一直在陸家門外守著。
陸正宇和彭嵐每次經過,都只是冷冷的看他一眼,甚至乾脆連看都懶得看,權當這人不存在。
就知道這小畜生不安好心,當初把他趕出去真的沒做錯,竟然能做出偷改冉冉志願的事情,幸好發現得早,否則是想把冉冉徹底從他們身邊奪走嗎?
沒良心的小畜生。
直到兩天後,陸正宇從公司回來,路過季澤陽的車,讓司機倒回來,坐在車裡說了一句:“進來吧。”
季澤陽驚喜交加,連忙下車,心情忐忑的跟著陸正宇進了門。
終於又踏進陸家大門,季澤陽掌心裡都是汗,進了門卻發現客廳裡只有彭嵐自己。
視線不受控制的往樓梯口看去。
管家給他上了茶,他心不在焉的說了聲謝謝,注意力依舊在樓梯口。
陸正宇咳了一下,道:“季澤陽,我叫你進來,是有話要說。”
季澤陽連忙收斂心神,坐好,道:“季叔叔,我擅自改了冉冉的志願是我不對,我決定……”
“我要說的不是這些。”陸正宇淡淡打斷他的道歉。
季澤陽心裡一沉,事先想好的說辭再也說不出口了。
陸正宇是個意氣風發的中年男人,尤其是這兩年,女兒終於找了回來,又那麼可愛優秀,他無論何時都是滿面紅光,但是現在,男人的眉宇間染上了淡淡的晦暗。
他道:“我很後悔當初在書房和你說的那些話,讓你誤入歧途。你在首都的所作所為,我也聽說了……不用驚訝,生意場就這麼大,我也混了這麼多年,有點人脈不足為奇。”
陸正宇喝了口茶,潤潤嗓子繼續:“你很聰明,也有手段,把別人手裡的專案搶過來,對方技不如人,輸了也是活該,但是你的手段就光彩嗎?惡意擾亂行業規則,急功近利,浮躁……”
他一連用了好幾個非常嚴重的形容詞,每說出一個,季澤陽的臉就白下去一分。
等到他說出:“如果是急於向我證明你有能力給冉冉更好的生活,那大可不必,你這樣下去,哪怕沒有改志願的事情,哪怕有一天能把整個樂陽買下來,我也不會同意冉冉和你在一起。”
彭嵐似乎想說什麼,但是看看丈夫的臉色,又沉默下去。
季澤陽抿著唇,沉默。
客廳裡久久沒有聲音。
直到樓梯口傳來歡快的腳步聲,他眼睛才又亮了起來,慢慢站起來,看著陸冉冉嘴裡叼著一盒酸奶出現在樓梯上。
陸冉冉看到他,眨了眨眼,問:“你怎麼進來了?”
季澤陽走到樓梯口,扶著樓梯扶手,仰著頭看她,“冉冉,這兩天我一直在想,是我太自私,我控制慾太強,我不該改你的志願……我不去首都了,我復讀一年,明年和你考一個學校,只要不分手,什麼都可以,行嗎?”
陸冉冉看了他一會兒。
他真的很狼狽,眼下一片青黑的陰影,眼球上佈滿了紅血絲,像是大煙鬼。
連鬍子都出來了。
只有眼睛,比往常更亮。
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