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喜歡你,一直喜歡你,喜歡的不知道該怎麼說。”
“就那麼說。”
“哼,不懂浪漫的傢伙。”
“怎麼了?”
“喂,不開心?”
“什麼?”
“看到我。”
“一直在看你。”
“不是這樣,是說,可以讓你看到我真正的面孔。”
“什麼?”李牧吃驚。
“就是這樣,笨蛋,想了很久很久,昨天和sun她們也聊過,她們說你遲早會知道,或者你知道也不會有變化。”
“嗯,有些東西不會改變。”
“所以啊,想在那個時候讓你看到我,讓你真正記住我。”
“那你……”李牧有些顧慮。
他想起K以前的那番話。
“沒關係,有些事情總會發生,FF,但真的很緊張,也很害怕,真的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
“如果不想也可以不做。”李牧說。
“笨蛋,都已經決定好了,哼,不過那時候你會非常非常吃驚,也不一定,唉,誰讓你是一個笨蛋。”
“我不笨。”
“笨蛋,你平時都在家裡幹嘛?真是的。”
“看書,偶爾看電視。”
“也是,最近也不出現在電視了。”
“什麼?”
“沒有,FF,以前呢?”
“以前的話基本不看電視。”李牧說。
“笨蛋。”
“怎麼?”
“唔,怪不得,我們一起看初雪吧。”
“還要很久。”
“FF,快到冬天了,到時候我們一起打雪仗。”
“嗯。”
“真的好開心。”
“我也是。”
“可以和你一起過萬聖節,到時候一起過聖誕節,然後是新年,FF,接著是情人節,還有我的生日。”
“嗯。”
“呼,我們竟然認識這麼久了,感覺不可思議。”
“是啊,四月到10月。”李牧翻開日曆。
“接下來是11月,然後是12月。”
“對。”
“壞蛋,你不會驚訝?”
“什麼?”
“唔,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就是說,唉,算了,到時候再說吧。”
“奇怪的泰迪。”
“哼,我去洗澡,一會聊。”
“好。”
K不再回復。
李牧做完早晨的準備,坐地鐵,來到學校。
教室內。
學生們很少。
他來到最後一排坐下,開啟手機。
點開她的泰迪犬頭像,簽名換成:“等待。”
等待意味著什麼,無從得知。
金高恩來到,換上一件厚厚的黑色連帽衛衣,短髮不知何時染成淺栗色,頭上戴一頂黑色棒球帽,身下是黑色緊身褲。
她一下坐到他身旁,拿出一本易卜生戲劇集。
她身上傳來淡淡的香水味,像是一種未知的蟬鳴。
“它死了,被車碾死了。”
“嗯。”李牧說。
希特勒死於車禍。
“沒想到原來腦漿是那種樣子。”
“嗯。”
“倒不是傷心,只是有種莫名的感覺,感覺少了什麼,但那是什麼,卻無法說清。”她歪頭看他。
“嗯。”
“你呢?”
“不知道。”李牧說完,體會到一種莫名的感覺。
像是某種東西從身體深處抽離,彷彿天上的雲絮,緩慢而堅定。
教授來到。
“人的第一天職。”金高恩喃喃自語。
其中的意味不得而知。
課程變得緩慢而無聊,李牧呆坐在一旁思索剛才的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實在奇妙無比,也來得深刻和隱秘。
下課後。
李牧回到家,等待她們的到來。
她們包括金恩香和K。
陳思思準備好新衣服穿上,頭上戴了一定禮帽,一邊跳popping,他以前練過街舞,專門為了打獵而練習的。
“帥不帥?”陳思思一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