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又不能吃。”
“不是很美?”
“你也很美。”
“FF,真會說話。”
“當然。”
“笨蛋。”
“傻瓜。”
“你會一直在?”K問。
“到死為止。”李牧說。
“晚點死。”
“不能確定,誰知道明天會不會有一輛卡車,把我撞成木乃伊。”
“怎麼會,哪有這種事情?”
“電影。”
“FF,不要看那種電影。”
“對了,什麼時候一起看那個電影?”
“等我回來以後,不過我還要看音樂劇。”
“音樂劇?沒看過。”
“FF,要不要下次一起看?”
“好,問你個事情。”李牧說。
“什麼事情?”
“知不知道加平?”
“……知道一點,怎麼?難道你想和我去?”
“沒有,我就是問問。”李牧心虛。
“切,肯定是想和我去,不過現在不行,最近也很忙,基本上不可能。”
“好吧。”
“以後,好嗎?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再也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嗯,我等你。”
“FF,我給你彈吉他。”
“好。”
“給你唱一首《遊走記憶的時間》。”
“歌詞會不會太憂傷?”李牧問。
“悲傷的歌可以帶來歡樂。”
“有道理。”
“FF,那我唱了。”K歌唱。
憂鬱的歌聲,聚整合幽冷的泉水,將他的靈魂淹沒,一個蝴蝶翅膀的精靈,坐落在他的肩膀,於耳邊低訴戀語。
她的孤獨流進他的孤獨內,纏綿悱惻。
良久。
歌聲停歇,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有時候,言語是多餘的,僅憑一些淺淺的線索,就可以追溯到彼此的靈魂深處。
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相遇,也有許許多多的分別,但他此刻無比確信一件事情。
那就是,一個人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另一個人的存在,毫無理由,沒有所謂的科學邏輯,更不是所謂的命中註定,只是存在的存在。
不論是他們在未來某個時刻的分別,還是在過去某個時刻的相遇,亦或是現在這個時刻的傾聽,都不重要。
因為他們彼此的存在,才是最重要的。
時間流轉,沉默繼續。
直到許久。
“笨蛋。”
“你更笨。”李牧說。
“真想抱你,睡到天亮。”
“下次給你買只熊,上面寫我的名字。”
“FF,好。”
“不睡覺?”
“正要睡,給我講故事,最好是不一般的故事。”
“為什麼?”
“別人都知道的故事,講出來,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有道理。”李牧笑。
“FF,明明給我講的都是不一般的故事。”
“因為你從來不讀書。”
“……哪有,也會看一點。”
“好的,大文學家K。”李牧調侃,走到唱機前,放上爵士唱片。
風流的爵士之音流淌,讓雨夜染上一絲性感。
“FF,你呢?喜歡讀書?”
“還好,只讀自己喜歡的東西。”李牧走到書架前挑書。
“喜歡讀什麼?”
“從來沒有人講過的故事。”
“FF,不就是我剛才說的?”
“可能。”李牧拿出一本書。
“挑好了?”
“嗯。”
“FF,叫什麼?”
“《一個孤獨漫步者的遐想》。”
“誰寫的?”
“盧梭。”
“他在想什麼?”
“估計是想怎麼吃笨泰迪。”
“切,騙我。”
“對。”
“壞蛋,晚安,好夢,記得明天的賭約。”
“Of_course,除了不聯絡你以外,其他人都可以聯絡是吧。”
“……嗯。”
“明白。”
“明白什麼?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