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真的?”
“嗯,最近都沒見到她。”
“是不是想她了?”
“怎麼可能?”
“不過,我們還不是戀人。”
“對。”
“所以,你不能吻我。”
“為什麼?”
“感覺很隨便。”
“吻的時候很認真。”李牧換上便服,開啟電視。
“……是不是常常和人隨便吻?”
“沒有,而且是認真吻。”
“但我們這樣好嗎?”
“很好。”
“好什麼好,壞蛋。”
“那想怎麼?”
“正在思考,4月7日到現在是幾天?”
“27天。”
“差不多一個月。”
“嗯。”
“一個月內竟然吻了這麼多次,你不是個壞蛋?”
“是。”
“哼,下班了,要去坐電梯。”
“到時候自拍?”
“看看,畢竟我很可愛。”
“喂,好自戀。”
“是自信,不說了,回家再聊。”
“好。”
K不再回復。
窗外,雨停。
朧月如畫,夜空如倒懸的太平洋,深沉得讓人找不到方向和距離。
嗡嗡。
“FF,到家。”
“餓不餓?”
“不餓,對了,問你一個問題。”
“好。”
“為什麼很少叫我——親愛的。”
“親愛的。”
“哼,難道不喜歡?”
“喜歡。”
“給我打電話。”
“嗯。”李牧打電話。
一會。
咔擦咔擦,電話一端傳來嚼東西的聲音,想必K在吃餅乾。
“壞蛋。”她的聲音像沉積在雪地裡的柔軟,偶爾還探出兔子般的耳朵。
“親愛的。”李牧聲音微緩。
對於這種稱呼,他不是很習慣,以前談戀愛的時候只會叫名字。
“我們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K撒嬌。
撒嬌似乎是女人的天賦,不管她是不是經常抽風。
“怎麼不說話,哼。”
“想了,就是太好聽,感覺心臟就像撒了酸甜的蘋果醋,然後浸在一大壇蜂蜜中,過了半天才撈出來。”
“FFFF,真的?其實不怎麼這樣。”
“看起來經常這樣。”
“切,真的,你沒聽到我的笑聲,FFFF。”K大笑,豪放得像是北國的大漢。
“……確實。”
“還喜歡我?”
“看情況。”
“親愛的,親愛的,親愛的,我想吃糖。”K在尾音上加上撒嬌的語氣。
李牧聽到之後,身體不禁打個哆嗦,因為聲音太甜,骨頭都酥了。
“喂,別鬧。”
“我、想、吃、糖。”K依舊。
過了一會。
“……好。”李牧妥協。
“FF,原來這麼有趣。”
“什麼?”
“撒嬌,朋友說的是真的。”
“……”
“FF,你竟然害怕這個。”
“……沒有,只是不習慣。”
“真是個笨蛋。”
“你也很笨。”
“要睡覺,給我講故事,明天見面。”
“不是要雨天約會?”
“嗯,是見一面,一起吃紅豆冰,因為雨天吃太冷。”
“好。”
“講故事,我們親愛的。”
“昨天的那個?”
“不要,很無聊。”
“嗯,其實它講的東西和故事有些背離。”
“什麼?”
“講的哲學之類的,聽了當然無聊,笨泰迪。”
“怪不得,那麼容易就睡了。”
“我去看看,有什麼有趣的書。”
“好,FF,等你。”
李牧走到書架前,想起金高恩塞給他的《城堡》。
“倒是有一本,不過是英文版的。”
“給我翻譯。”
“主人公和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