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瘟疫之事,但他私底下早就被授意同天一教接觸,以圖大事。因此他一到洛道就大張旗鼓的將天一教尊為聖教,聲稱為了讓這些苗疆異士早日尋出解決洛道瘟疫的方子。
殊不知洛道的災難就是**,正是天一教在此處拿殘破的煉屍方子在試驗製造能形成有效戰力的毒人,才將洛道變為人間地獄。焦山明此番做作,實是賊喊捉賊。
焦山明正在盤算是不是趁機將天策打壓一番好回去邀功,只聽得後營一片兵荒馬亂,頓時眉頭皺起,四顧而下,喝問:“何事驚慌?”
“中侯大人!苗疆聖者被幾個神秘人悉數殺了!”一隊傳訊兵慌里慌張從後營跑來。
焦山明聞言勃然大怒,“混賬,還不快給老子將殺人的拿下捆了!”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畏懼,這群天一教的毒師可不是他手底下的兵,死了再招便是的螻蟻。
當初他可是拍著胸脯說這夥人的命他焦山明負責了,保護的妥妥的,半分危險都沒有,天一教這才派了他們出來……可是現在……一想到天一教那殘忍至極的手段,焦山明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報——!”一個拖的長長的聲音嚇的沉思中的焦山明一抖,繼而十分煩躁的吼:“放!”
“中侯大人,那幾個神秘人……”傳訊兵遲疑了半晌。“如何了?”焦山明盯著有些發抖的傳訊兵,眼神十分暴虐。
傳訊兵抖的更厲害,“大人……都……都跑了。一個都沒抓住。”還死了好多自己人,這個傳訊兵沒敢吱聲。
焦山明勃然大怒,揮起馬鞭怒斥:“孬貨,他孃的一群飯桶!這麼多人,啊!連幾個毛賊都抓不住!他媽的,通通給老子回撤!給我追!”已經一點和天策打的心思都沒了。
傳訊兵一聲不吭,忍不住腹誹不已:那哪兒是毛賊呢,五個煞星還差不多。麻了個蛋的,那砍人的架勢,唰過去,唰過來,噌噌噌的跟切瓜砍菜似的,老子能有命跑到這兒來給你報信兒就不錯了,嫌棄些什麼→→,還有追個屁啊……人早嗖的沒了蹤影,追的上才有鬼了。
這廂焦山明縮了,楊寧卻不是個孬貨。瞅著神策從蠢蠢欲動到逐漸後撤,楊寧一眼就看明白了,神策估計是後院失火無暇掐架了。不過這架,可由不得你想不掐就不掐的。
神策和天策是面上的競爭對手,實際上掐的你死我活,有你沒我的,有這大好機會焉能不抓,甩開膀子上!
楊寧長槍一揮,給我殺!天策一群狼崽子聞聲便撲將過去,神策頓時被馬蹄子踩的哭爹喊娘之聲四起。
神策本就因為仗著己方有毒師才肆無忌憚的,最近一直懶懶散散操練不勤。如今乍失了倚仗,見了這陣勢一下就有點慌。前鋒還好些,中間兒的已經騷動起來,左突右突的,完全體現了豬一般的隊友真本色,直堵的前鋒向後撤的時候恨不得拿腳跟踹人。
焦山明計謀短淺,又狂妄自大,因為怕被天一報復,急著想去捉拿兇手,更兼沒把楊寧放在眼裡,便大搖大擺的撤軍。被天策的這群精銳一陣衝殺,這才反應過來對面的那儒生樣的楊寧不是吃素的。
前門失陣,後門失火的,把焦山明只會鑽營阿諛的腦子熬成了一鍋糨糊,想要組織回防已經不能,戰機不容貽誤,更何況他的對手亦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本是精銳的神策軍在群龍無首的情況下各自為戰,正好被天策的狼群戰術死死壓制,不一陣子便被啃下大半來。
焦山明見大勢已去,竟然帶著親信自顧自的策馬逃跑,反正如今他兵敗也是個被治罪的命,這次又惹惱了天一,不如帶著細軟亡命而去,再徐圖後事。
神策和天策都是名義上屬於唐朝的軍隊編制,本是嚴格禁止私鬥的,但楊寧敢直接在洛道和神策撕破臉卻也是有倚仗的。
天策常處江湖,對於江湖之事自然知曉頗多。因此焦山明勾結苗疆天一毒教,在洛道投放瘟毒,汙染水源,炮製毒人的惡行早就掌握的一清二楚,如今借勢滅掉神策部分精銳,神策也只好吃個啞巴虧。
那廂天策正掐神策掐的起勁,這廂在神策後營大鬧一番,結果了神策裡頭的天一毒師之後就迅速離開。
公孫盈當時幫楊寧解了言咒毒之危,還順手將掛在楊寧槍頭的沙利亞脖間的一把銀色的精巧鑰匙扯了下來。
這是唯一一把能開啟紅衣聖殿後廣場一座地下祭祀場的鑰匙。沙利亞貼身攜帶,從不假手他人保管。
翻遍聖殿,卻還是找不到那批被送上紅衣殿的孩童。那群所謂聖殿裡頭駐守的紅衣女人兇悍無比,死活不吐出哪怕是隻言片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