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旻和三位輔政大臣商議後,同意了周衛熹的請求。
但翌日散朝之後,隱隱有流言傳出,為了這件事情,藺北行和周衛旻、蕭釗、平王大吵了一架,最後藺北行無視天子之威,摔門而出。
隨即,祭祖的防衛護駕之事,周衛旻交給了羽林衛的秦城和北衙禁軍的李平洛。
要知道帝陵建在西郊,從前祭祖的防衛重任都是由設在西郊大營的南衙禁軍擔任,羽林衛只不過是負責天子的貼身侍衛而已。
朝臣們都從其中嗅出了幾分不對勁來:現今的南衙禁軍已經由藺北行接手整治,在藺北行的掌控之下,周衛旻捨棄了南衙禁軍,其中深意令人玩味。
緊接著,藺北行便上朝請命,說是要去西郊大營親自主持南衙禁軍的秋季大比,和天子的祭祖之行剛好衝突,懇請聖上恩准。
周衛旻準了。
一時之間,朝中頗有些風起雲湧的感覺。
蕭阮自然也聽到了這些傳聞。
雖然知道這是藺北行和周衛旻定下的引蛇出洞的計策,可蕭阮還是有些憂心忡忡。
先不提周衛熹會不會上當,單說這些流言蜚語,對藺北行聲譽的傷害太大了,要是以後被有心人利用的話,只怕得不償失。
她一邊替藺北行收拾行李,一邊憂心忡忡地問:“你這法子也太冒進了,就沒其他折衷的辦法了嗎?左右他已經被圈禁了,慢慢收拾他也行。”
藺北行的眼神森然:“慢慢收拾?我可等不及了。一想到他居然還敢覬覦你、汙衊你,我就恨不得把他——”
他倏然住了口,斂去了眼中的暴戾。
可不能把蕭阮嚇壞了。
他低頭在蕭阮的額間印下了一吻,聲音瞬間柔和了下來:“放心吧,這一次,我要徹底讓他現出原形,取了他那條齷齪的狗命,這樣你就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怕有什麼背後射過來的冷槍暗箭了。”
蕭阮依偎在他懷裡,輕聲道:“我知道,不過你也要小心,你的安全最重要,千萬不要為了收拾他而把自己置於險地。”
藺北行在她額間印下了一吻:“怎麼會?我已經有了完全的準備。你就在京裡等我的好訊息。”
藺北行走了,為了迷惑周衛熹還留在城中的密探,他要去南衙禁軍幾日,等到重陽過後一切都塵埃落定才能回來。
這是兩人自成親以來的第二次分別,又是這樣暗潮湧動的時候,就算是再信任藺北行之能,蕭阮的心也有些七上八下。
幸好,和上次的形隻影單相比,這一次不僅有小團兒這個寶貝陪著她,還有親朋好友可以邀約,時間過得很快。
這一天快黃昏的時候,有個小沙彌過來拜見蕭阮,說是從北棲山的育王寺過來的,受念空禪師之託,帶了一封信過來。
蕭阮拆開來一看,果然是念空禪師的筆跡,上面寥寥幾句,提起他外出雲遊已歸,在育王寺中主持重陽法會,聽說蕭阮找他有事,便邀請蕭阮重陽前來育王寺一聚,凌晨卯時會有高僧齊聚誦經燒高香的佛事,機會十分難得,蕭阮可以前來替親人祈福。
作者有話要說:(^o^)/~
第117章
北棲山育王寺坐落在京城的北面,和京城相距約莫半日的路程。
怕小團兒舟車勞頓小身板吃不消;蕭阮便把孩子留給了祖母;自己則帶著楊澤衝、木琉他們一起;點了幾十名侍衛出發了。
既是念空禪師的邀約;又是在前世死去的育王寺,冥冥中好像在暗示著什麼,蕭阮動了前往的念頭。
她希望這育王寺一行,能解開前世的迷惑;也希望佛祖能夠保佑藺北行和周衛旻的這一次行動,最終能讓周衛熹原形畢露;從此永絕後患。
這一路上,難得身旁沒有了小團兒的吵鬧,蕭阮偷得浮生半日閒;坐在馬車裡一邊觀賞著沿路宜人的秋景,一邊聽著木琉他們講著家長裡短;楊澤衝還一直策馬騎在前面,時不時地從野地裡拗些小花過來逗他們開心,半天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快黃昏的時候,一行人到了蕭家位於北北棲山下的一處別莊。
說來也巧了;前陣子蕭陳氏剛剛提起過這座別莊;說是莊裡的管事託人來遞了話,別莊外的柿子林成熟了,一個個小燈籠似的掛在樹梢,紅紅火火的十分喜人;讓主人家可以過來遊玩。
管事早早地就迎候在了門口,把蕭阮一行人請到了裡面,莊子裡備了可口的農家菜,蕭阮吃完之後又去了柿子林轉了一圈,親手摘了一籮筐柿子,打算明日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