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是畢竟是第一次接觸,這些孩子們的手藝還很是生疏,若是能有個經驗豐富的老師父帶著,定然比現在的效率更高。
她想到了小舅舅劉思齊。
將此事跟陳若初說了之後,陳若初自然十分樂意,畢竟劉思齊是林薇的親舅舅,也就是他未來的舅舅。
將自己布莊的源頭生意控制在自己人手裡,也免了他不少的後顧之憂。
陳若初的小染坊就在布莊的後頭,劉思齊直接過來帶著幾個孩子上工就行了。
不過,陳若初的目標可不是這小小的一個布莊,他要把自己的布莊做到最大,將整個京城的布莊生意都攏到自己的手裡。
當然,這樣大的志向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實現的,說到底,他還是需要將自己的布推陳出新才行。
林媛自然也不會讓自己的小舅舅整日蝸居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染坊裡,她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有陳若初這條線在,不愁劉思齊的染坊沒有生意。
到時候待時機成熟了,劉思齊完全可以在城外買下一處莊子來,專門用來開染坊。
當然,這些都是需要時間和契機的,反正來日方長,以後有的是時間再談論此事。
林媛這個新娘子為自己的禮服裝飾甜蜜而幸福地奔波著,夏徵卻要更忙一些,除了處理大婚時的具體事宜,還要時不時地進宮去陪著老皇帝解悶。
林媛夏徵的婚期近了,翠微公主出嫁西涼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眼看著老皇帝和皇后愈發憂愁起來,卻又無可奈何。
誰讓翠微公主自己答應了呢?
他們想要動手給翠微公主下點藥或者弄出個小毛病來,偏偏翠微公主就跟長了一雙看透世事的眼睛似的,什麼小動作都能被她輕易化解。
在第十六次把下了藥的綠豆湯送進宮裡之後,翠微公主終於毫不客氣地發話了。
“你們不就是想要阻止我遠嫁西涼嗎?好,你們儘管下藥下毒,只要我翠微一日不死,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尚在,就一定會上花轎去西涼!”
看著女兒決絕的表情,皇后心痛如刀絞,她素來知道這個女兒脾氣倔強,只是沒想到能夠倔到這個地步,就算是死也要遠離大雍遠離自己!
皇后被氣得回到自己宮裡再不出門了,卻不知道翠微公主在自己的寢殿裡也正在承受著十足的痛苦。
侍候她的宮女們嚇壞了,偷偷要跑出去請太醫,卻被翠微公主一個香爐砸了出來。
虛弱卻狠厲的聲音從寢殿裡傳出來:“誰敢將本宮的事說出去,本宮就把她送去浣衣局做苦工,永遠不讓她出宮嫁人!”
宮女長到一定年齡就可以出宮跟家人團聚嫁人生子的,若是一輩子留在宮裡,豈不是要一輩子暗無天日了?
被翠微這麼一威脅,果然再也沒有人敢在外頭胡亂嚼舌根子了,翠微的病也就再沒有人知曉。
距離大婚還有不到半個月,林媛越來越覺得自己總是莫名地煩躁和坐立不安,就連晚上睡覺也總是忐忑地不行。
天氣越來越熱,本就心情不好,林媛更是難以入睡,索性便披了衣裳坐到桌邊喝起了涼茶。
算算日子,她好像已經有五天沒有見過夏徵了。
而上次見面,還是夏徵跟隨家中長輩過來商議成親具體事宜的時候呢!
那次的見面大家都忙的不行,他們也沒有單獨見面的機會,就在客廳裡面對面坐著遠遠地看了一眼而已。
唉!
忍不住嘆了口氣,林媛又忍不住有些自嘲地笑了起來,她還沒有成親呢,怎麼就跟個閨閣中的小怨婦似的了?才幾天不見而已居然就開始思念了。
京城裡的規矩比他們林家坳的規矩還要麻煩,在林家坳的時候也只是說新娘子成親前三天不能跟新郎見面,而且還不能隨便出門。
但是在京城,竟是提前一個月都不行。
林媛本不願意理會這些俗事,但是劉氏說什麼也不同意,這一個月管得林媛嚴得不行,也讓林媛第一次感覺到了古代女子的無奈。
想到這樣的日子還要有半個月才能結束,林媛就覺得生無可戀,忍不住又嘆了口氣。
“這是怎麼了?幾天不見,想爺想得夜不能寐了?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就嘆了兩口氣了,可見是真的想我了!”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從視窗傳了進來,林媛一愣,隨即唇角忍不住勾了起來。
夏徵這傢伙,真是個愛爬窗的!
果然,聲音剛落,夏徵欠揍又迷人的臉便出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