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這小姑娘年紀小,可是嘴巴厲害得很。更重要的是,這丫頭手裡還握著他們的短處呢,他們可沒有六十五兩銀子賠給她。
“我,你不相信我的話,總該相信鍾家老爺吧!”
雲氏把心一橫,也不顧兒子連連擺著的手,直接衝著院門口的方向叫道:“呀!這不是咱們府的老爺嗎?正好,老爺來了,就請姑娘跟老爺說事吧!”
鍾應茗哭得心都有了,他的手都快搖得斷掉了,結果他娘還是把他給叫了出來。
箭在弦上了,鍾應茗就是再不願意也得站出來了。
林媛終於見到了鍾應茗的真實面目。
只見眼前出現了一位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面如冠玉,光看長相的話,絕對是個美男子。
林媛暗暗搖頭,怪不得茗夫人會被這個男人迷得神魂顛倒的,要不是因為有了夏徵這個絕世美顏,只怕她也會被鍾應茗的外表所迷惑。
不過,長相歸長相,最重要的還是看人心。
只要一想到這個鍾應茗做過的齷齪事,林媛就覺得眼前這個容貌俊美的男人像恭桶裡的蒼蠅蛆一樣令人噁心。
“這位姑娘,如何稱呼啊?”
鍾應茗以前畢竟是做過生意的,一見面便十分有禮貌地跟林媛搭話。
“小女姓林。”
“原來是林姑娘,有失遠迎,有失遠迎。”
林媛嘴角一撇,不屑道:“我進來的時候你正忙著跟青樓女子在床上作樂呢,當然是有失遠迎了。”
鍾應茗臉上的笑容一僵,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看上去文文靜靜清清秀秀的小姑娘,居然一開口就那麼輕而易舉地將青樓女子和床上作樂的字眼兒吐了出來。
這,京城的女子們都是這麼豪放得嗎?
林媛可沒有心思跟他們兜圈子,既然這男人來了,她就要開始了,既要讓茗夫人對這個醜陋的男人徹底死心,也要從雲氏那個摳門老太婆手裡拿到最多的補品。
“方才鍾老爺一直在床上忙活著,想必是不知道我來做什麼的。既然現在來了,要不要我再把之前的賬目重新算一遍給你聽?”
鍾應茗壓下心中震驚,直接將林媛口中的在床上忙活幾個字眼省略掉,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已經聽得清清楚楚了,這件事,絕對是誤會。林姑娘,我們從沒有讓鍾管家傳達過內人不再去逸茗軒做事的話。這不,他也在這裡。還不趕緊跟林姑娘說清楚!”
說著,鍾應茗便給了鍾實一腳丫子。
明明是你們讓我去的啊!
鍾實心中苦悶,但是這麼多年了,早已對鍾老爺的所作所為習以為常了。
他趕緊賠笑著來到林媛面前道歉:“姑娘請見諒,的確是小的見錢眼開,才會私自討要夫人的工錢。至於我家夫人,我們老爺的意思是等夫人養好了身子再去做事,是最近不能去了,不是以後不能去了。是小的傳話傳錯了,還望姑娘見諒啊!”
明眼人一眼便看出來了,這個鍾實是被當成了替罪羔羊了。
不過鍾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林媛一點兒也不想為他說話。
“既然如此,那之前的事就算了吧。”
雲氏和鍾應茗提著的心還沒有完全落下,就聽到林媛話題一轉,又道:“不過呢,我剛才也看了看茗夫人的身子,郎中說了,她至少要靜養兩個月才能外出呢!嘖嘖,本來我跟茗夫人的約定就只剩下半年了,現在她一病就是兩個月,我該怎麼辦呢?逸茗軒的生意該怎麼辦呢!”
房間裡躺著的茗夫人和伺候著的小環皆是嘴角一抽,是誰說她要修養兩個月的?剛剛王郎中說的明明是一個月啊,這個林媛,又在坑人了。
哈哈。
鍾應茗哈哈大笑起來,顯然是覺得林媛提出來的這個難題根本不是問題。
“內人身子向來健壯,這次又是小病,根本不像那些庸醫說的要靜養兩個月。還請林姑娘放心,不出一個月,內人便能回去做事了。”
啪嗒!
房間裡傳出一聲輕微的脆響,是茗夫人將腕上的鐲子奮力扔了出去。
那鐲子是她跟鍾應茗的定情信物,現在,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林媛也是忍不住冷哼一聲,這個鍾應茗真是狼心狗肺,自己的妻子小產,他居然說成是這點小病!還說什麼不出一個月就能外出做事。
難道他不知道小月子也是很重要的嗎?
也是,反正他的身邊已經有好多女人了,甚至還有一個已經有了身孕,他還怕以